分卷阅读186


告诉我,我爹是谢长风?”

沈琴月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情绪都写在脸上,眼下她就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沈杜若冷笑一声,嘲讽道:“你男儿都以万灵门掌门之子的身份继承万灵门了,我还不该知道我爹是谁吗?”

沈琴月满脸愧疚,“杜若,这事儿为娘确实不该瞒着你,但是你爹不让我说。”

沈杜若怒吼一声:“哪个爹?”

沈琴月被突然发怒的沈杜若吓到,战战兢兢道:“谢长风。”

沈杜若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火,“沈杜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琴月从这问话中意识到这区别对待着实过分,她便有些难为情,小声回道:“是他刚升到筑基,谢长风找他,和他谈了一场话。”

“沈杜康刚筑基,他们就父子相认了。”沈杜若憋不住火,大声吼道,“那我呢,他不让你说,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你让我认一个毫无干系的人当爹。你让我喊这个人爹爹喊了一百多年,你让这个人管我管了一百多年,你还由着这个人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沈琴月,在这个世上,就没你这么当娘的。”

沈杜若本以为她的母父把她当朵娇花养,已经很过分了,可没想到她们还能更过分。沈杜若和沈杜康,一胎双生,同为掌门私生子,待遇却如此不同。沈杜若恍然大悟,为什么沈杜康升到结丹后就可以在外云游多年。毕竟万灵门从不养闲人,现在看来,那是掌门男儿的特殊待遇,他要在外游历增加阅历结识强者,谢三将他当做接班人培养。而她呢,至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被圈养在万灵门当朵娇花,还被逼着嫁给巫判昧。

一儿半女,男儿是完整的一个人,是未来万灵门的主人,而她是女儿,只算得了半个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招赘婿,招来半个儿,为他管理丹鼎宗。

沈杜若怎能不恨,她恨谢三,她恨沈清河,她恨沈杜康,但她最恨的是沈琴月。她情绪崩溃,冲沈琴月怒吼:“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琴月哭着忏悔:“娘是没有办法啊。娘有了身孕,娘不能没名没分生下你们啊。娘也很痛苦,每天都想告诉你真相。娘错了,娘对不起你。”

当年,沈琴月和谢三背着谢雪潆她娘段雅有私情。待段雅病逝之后,沈琴月本以为可以如愿嫁给谢三,谢三却不愿意娶她。毕竟他刚刚杀妻证道,没必要再娶个妻子回家。沈琴月不知道这茬,她想方设法地想要嫁给谢三,偷偷恢复月信,有了身孕,她以为她可以携子逼婚,母凭子贵,可是谢三却安排他的影卫入赘丹鼎宗,成为她名义上的丈夫。

谢三有很多影卫,但他选了谢十二。他生性多疑,谢十二关键时刻背信弃义,选择效忠他,反而得到他一定程度的信任。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才好拿捏,谢三为谢十二安排了新身份,化名沈清河,入赘丹鼎宗。毕竟,影卫是影子,是活在暗处的人。谢雪心为爱私奔,是她自毁金丹时在万灵门门徒面前自述的,没人见过她私奔的男人是谁,都以为早被谢三杀了。

沈琴月和谢三的私情又持续了三十年。直到谢三自宫后,他才和她断了联系。而在随后的这些年,沈琴月和沈清河这对假夫妻虽然不敢有夫妻之实,但慢慢也有了夫妻之情,沈琴月也认命地过上为沈清河相夫教子的日子。

谢三和沈杜康父子相认时,她也问过谢三要不要告诉沈杜若,谢三回了一句「她一个女儿家,没必要知道。」她便按下不提,她这种没脑子的女人,人生就是围着男人转,男人的话是金科玉律,男人说不用提,她便真心实意地觉得不用提。

曾经的沈杜若会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女人怎会如此对待自己怀胎十月生出的女儿。但现在她懂了,这原因并不新鲜,妻母非母罢了。沈杜若听不下去沈琴月廉价无用的忏悔,她愤怒的情绪通过怒吼消散,现在心境只剩下无尽苍凉。她忍不出冷笑道:“你不用说谎,你骗得了你自己,你骗不了我。你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你爱谢长风胜过爱我。你爱沈杜康胜过爱我。你爱你的男人胜过爱你的女儿。”

沈琴月猛地摇头,“怎么会呢,娘爱你,娘怎么不会爱自己的女儿呢。”

沈杜若的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你知道吗?当年,谢长风为了升化神,选择杀妻证道。为了斩断情缘,无欲无求,他杀了谢雪潆她娘,但他没杀你。”她俯身在她娘的耳边低语,“他没有杀你,也升到化神。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沈琴月犹遭雷击一般,睁大双眼摇头否定道:“这不可能,他心里有我,他心里一定有我。”

沈杜若就知道,她娘这种女人,听闻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不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而是,啊,我在他心里竟算不得他的妻,真是脑残得无可救药。

「沈琴月」,沈杜若大喊一声,喊回沈琴月游离的神智,“你听好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一声娘。”沈杜若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你……不……配……”

“沈琴月,你不配做我的娘。”

第115章

南星海域,妖修地界,凌星岛凌星阁内,沈杜若刚离开不久,宋诗画自传送阵归来,想要寻沈杜若研制炉鼎女修多情蛊的解药。

唐凌道:“她有事回丹鼎宗一趟,待会儿回来。”

宋诗画问:“那咱们是等她回来开议事会,还是现在就开?”她需要和月信姐妹更新合欢宗的情况。

唐凌回道:“现在开吧,我可以转述给她。”

除了沈杜若外,月信姐妹全员到了议事厅,宋诗画开始讲起这些天在合欢宗的所见所闻。她和独孤空青偷偷潜伏在合欢宗,身临其境地体验了一把合欢宗女修被洗脑的生活。昨日是合欢宗徵级女修的结业典礼,这一届的徵级女修要比往年少了许多,只有六个人,她们依次上台,等待由合欢宗宗主在她们的眉间轻点一颗朱砂痣。

但是在宗主阮软软手持灵笔,轻蘸朱砂,为一名徵级女修轻点眉间痣时。她手中的朱砂盘无故被打翻在地,她手中的灵笔也被夺走,悬浮在空中。

“谁?还不快快显形。”阮软软翻转手腕,激射出一团红色血雾,弥漫整个礼台。

独孤空青挽起剑花,将身边的血雾逼退,宋诗画则使出「狂风符」将血雾吹散。然而这血雾只需要沾染上一丁点就足以破坏她们隐身符的效果。待这血雾散去,宋诗画和独孤空青的身影也在礼台上显现。

比阮软软更快做出反应的是和独孤空青更近的一名徵级女修,她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天啊,是楚渊。”

这声尖叫简直就像是引爆了沸腾的烧水壶,尖叫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