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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这枚挡箭牌来拒绝其余的联姻提案。”

“那种病弱小鬼,护得住你?”甚尔嗤笑,目光扫过婚约书上津岛修治的签名——笔锋纤细如蛛丝,却藏着锐不可当的勾挑。

荧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缀了两颗星子:“甚尔叔叔见过阿治下棋吗?”她想起三日前的黄昏,修治倚在廊下翻棋谱,苍白的指尖夹着枚黑子,“他落子前会先进行推测,算准你要攻左路时,偏在右路布个死局。”她歪头,“甚尔叔叔觉得,这样的人,会护不住谁?”

禅院甚尔冷笑一声,显然是没放在心上。毕竟津岛修治的外表极具欺骗性,在没有陷入他构筑的陷阱之前,所有人都会对他抱有忽略与轻蔑。

荧将甚尔的不以为然收录眼底,她的指尖拨弄着漂浮的茶梗,咯咯笑起来,水珠从睫毛滚落到纤细的锁骨:”而且,您不觉得,阿治真的非常有趣吗?”

她在树上和对方目光对视的第一眼,就抓住了那鸢色瞳孔中潜藏着的一抹相似的傲慢。

若不是系统再三否决,她都要误以为阿治是另一个玩家了。

追逐乐趣,随心所欲,这是玩家的信条,也是驱使她一切行为的源动力。

禅院甚尔忽然沉默了,那双比太阳还要璀璨的金眸里,闪烁着某种近乎冰凉的愉悦。这份光芒,津岛修治瞳孔中的如出一辙。

津岛修治的话语似乎再一次萦绕在他的耳畔。

"甚尔叔叔准备什么时候走?"她背对着他,月光从和纸门透进来,勾勒出纤细的腰线,“我觉得,下弦月是个不错的夜晚。”

荧转头时发梢扬起细碎的光尘,视线穿过禅院甚尔的瞳孔,落在他身后的玄关之外:"走的时候别回头哦,甚尔叔叔。"

她笑着将婚约书折成纸鹤:“毕竟你可是被禅院家驱逐的丧家之犬,带着我这种累赘的话…”

后半句话被突然的拥抱截断。禅院甚尔身上混合着血腥与烟熏的体温将她完全笼罩,荧的额头抵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听见沙哑的嗓音混着血腥气落下:“如果你想离开,随时联系我……”

荧眨了眨眼,她能感觉到对方在说这话时的郑重:“好哦,如果哪一天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她再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麻烦甚尔叔叔来大闹一场吧。”

-

浓稠的夜色裹着废弃工厂生锈的钢铁外墙,禅院甚尔倚在裂开的水泥柱上,指尖转动的引爆器泛着冷光。十五米外的工厂里传来咒术师们的私语。

他嗤笑着咬碎口中的糖果,那还是前几天荧给她的。糖渣在齿间发出细响,甚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弯月,拇指重重按下红色按钮。

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爆炸烟云惊醒了附近沉睡在梦乡中的人们。禅院甚尔完全忽视了通讯中传来的惊叫和怒骂,从腰间拔下黑市买的手榴弹串,利用超强的臂力狠狠抡了个大半圆的弧度,丢入了工厂之中。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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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爆炸掀飞半个仓库时,禅院甚尔已经骑着偷来的摩托冲上车道,后视镜里的火光映亮他嘴角的伤疤。

爆炸的余波震碎了仓库区半数路灯,禅院甚尔在疾驰的摩托上扯掉染血的外套。夜风灌进黑色背心,腰腹处那道新鲜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撕开两袋伪装用血包,而真正需要处理的只有左肩那道浅浅的擦伤。

他抬头再看了一眼天穹上静静洒下银辉的月亮,不自觉地扯嘴笑了笑。

“还真是个不错的夜晚……”

津岛宅邸的和室里,暖色纸灯在檀木桌投下光晕。荧捏着扑克牌的指尖顿了顿,她看向窗外,只有几点飞过的小虫在纱窗上转瞬即逝的阴影。

"阿荧。该你出牌了。"修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里面倒映的月影被涟漪搅碎。浴衣领口松垮地露出锁骨,缠着绷带的手腕搭在榻榻米上,像条慵懒的白蛇。

荧回过神来,她思索了几秒,刚捏住一张牌,手机在袖袋里震动起来。

绘美的简讯跃入眼帘,荧下意识地手一松,牌掉落在榻榻米上,当她再一次抬头时,正对上修治含笑的眼睛,他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黑桃A。

"今晚的月色在流血呢。"少年将最后一张牌轻轻按在榻榻米上,指甲划过牌面,“亲爱的阿荧,你刚刚似乎一直在走神,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呢。”

“不过现在——”少年含笑的唇角带着几分早已预料的了然,“阿荧该放下心了吧。”

荧的瞳孔下意识微微收缩,几秒后她忽然放松地笑了起来:“哎呀,这局阿治又赢了呢。”

"那么,阿治这次想要什么?”

少年只是微笑着,他突然凑近,带着茶香气息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那么,阿荧就给我这个吧。”

待到他再一次回到原位,手中拿着一只千纸鹤,在灯光的照耀下翅膀边缘泛着温润的暖光。

那是荧用婚约书叠好的千纸鹤。

“毕竟这可是我与阿荧之间最重要的盟约。”少年举起千纸鹤,唇角的笑容似乎又上扬了几分,“就放在我这里保管吧。”

纸门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庭院里的惊鹿“咚”地叩响。荧望着修治指尖的纸鹤,瞳孔中亮光闪烁如星。

“好呀。”她笑着拾起那张牌,“下局,我可会赢回来的哦。”

第21章 chapter21

禅院家本家的议事厅裹在阴云里,沉香混着旧木的霉味在檀木梁下翻涌,雕着雷纹的青铜烛台燃得昏黄,将直毘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荧跪坐在他对面的榻榻米上,袖口垂落的银铃随着呼吸轻响,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振袖——是今早绘美特意挑的,说是“最符合禅院家的稳重”。

她能感觉到,直毘人射过来的目光像野兽,正一寸寸剜着她后颈的皮肤。

“荧。”禅院直毘人端起茶盏,却没喝,指节叩着漆金茶盏,声音像生锈的铡刀,“听说前日甚尔那家伙在神奈川炸了半个仓库?”

荧的手指在振袖上绞出褶皱,睫毛轻轻一颤,垂眸盯着自己交叠在膝头的手。她腕间系着津岛修治亲手送的银铃,面上却浮起慌乱的笑:“叔父,我连甚尔叔叔去了哪里都不清楚……他走的时候,连句告别的话都没留。”

“没留话?”直毘人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沸水溅在榻榻米上,腾起细白的烟。“谁不知你与他感情最好,你居然说不知情?”

荧的指尖在膝头绞紧,露出几分少女的无措:“他离开时我还在津岛家,根本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你倒会装可怜。”禅院直毘人似笑非笑,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封皮上的雷纹被蜡油浸得发亮,“津岛家的婚书到了。下月初三,婚约正式生效。”

荧的指尖轻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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