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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击肋下,再踢会阴?疼痛之下,对方的防范心也会削弱,更容易得手些。”

秦萧揉了揉额角,虽知崔芜是大夫,对男女之分没那么看重,可耳听得一位玉京仙子似的人物一口一个“裆部”“会阴”,太阳穴还是按捺不住地突突乱跳。

“可行,”即便如此,他还是就事论事地答了,“只你记住,此为男子要害部位,一旦出手,十有八九是要废了对方。若无深仇大恨,不可贸然动用,否则是要结下生死大仇的。”

崔芜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苦练一个下午,出了一头一身的大汗,人却觉得极为痛快。实在是她如今身份不同,自延昭往下,没人敢这般严苛地教导她,更别提实战对练,勉强为之也是极不尽兴。

哪比得上秦萧,身份相当,又于她有恩,正经相处的时日虽不算长,情分却称得上深厚,动手时便少了许多顾虑,能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

秦萧万事把着度,估摸着崔芜汗出够了,血气活动开了,筋肉骨骼也差不多到了承受极限,便适可而止:“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崔芜额头挂着亮晶晶的汗珠,朔风凛冽,却吹不散她眼角眉梢的笑意,脸颊血色鲜润,无需胭脂点缀就是一段天然丽色。

“也好,”她说,“兄长等我一会儿,我回屋沐浴换件衣裳,然后咱们一起用晚食。”

秦萧自无不答应之理。

此后三日,每一日都是这般过来,崔芜活动量够了,也没空惦记在外作战的大军,晚上睡觉都踏实许多。

到了第四日,消息传来。

泾州已克,守将战死。

陇右要地,自此改姓崔了。

第67章

三日平定一州, 这速度不可谓不惊人,况且周骏不是单纯拿下地盘,他还收编了原泾州守将麾下近千兵丁。

消息传回, 以崔芜半年拿下两州的业绩都惊了。

“这泾州守将,该不会把他麾下兵丁的祖坟给挖了吧?”她怀疑道, “不然,至于这么招人恨吗?”

贾翊习惯了自家主君时不时语出惊人的说话方式,已经能自动过滤那些通俗形象的比喻, 直奔主题而去。

“泾州虽下, 后续却没那么容易收拾,”他说,“且泾州与原州、武州毗邻,牵一发而动全身,主上需尽快稳住城中民心,以免腹背受敌。”

崔芜对笼络人心自有心得, 虽然肉疼, 还是将丁钰叫来:“知会你四叔一声,再替我筹措一批粗麻, 价码还是按照上回的来。”

士卒哗变, 无非是为了没有冬衣御寒,只要将吃穿住行安排妥当,便足够赚取八成以上人心。

崔芜数学不错,一边吩咐,一边飞快心算所需银钱,饶是刚从伪王手里接过偌大家业,也不由心头滴血:“这花钱的速度也太快了,入冬前才出去一批粮食冬衣, 如今又来,只花钱没进项,终究不是长远之道。”

丁钰一拍大腿:“可不是!早想跟你说了,咱们又不是没有好东西,干嘛非得从人手里过一道?自己赚钱自己花不香吗?”

崔芜被他一语提醒,思忖片刻:“前两天,许令将陈娘子她们送来了凤翔,人呢?安排在哪了?”

王府原有管家,只是跟了伪王十多年,是他最倚重的心腹,私下里狗仗人势,没少干缺德事。崔芜查访明白,将人毫不留情地处置了,然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管家人选,只好叫阿绰先领着差事。

奈何阿绰自幼跟着延昭颠沛流离,于危境中颇有决断,却着实应付不来琐碎杂事。崔芜没奈何,只得修书送回华亭,请陈娘子一行前来凤翔,帮忙打理府中诸事。

但这只是由头,于崔芜而言,并不想让这些遭逢大变的女子困守后宅。之前收留她们,是给她们容身之所,也是让她们有机会想清楚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

一晃两个月过去,当初迷茫的、想不通的,如今应该有了不一样的领悟。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听丁钰答了句“暂且安排在西偏院,平时帮着阿绰料理府中诸事”,她便暂且搁置,转回正题道:“泾州位置冲要,往北是原州、武州、雄州,更与西套相连。”

“如今武州北部,包括萧关之地,已在狄斐掌控之下,中间其实只隔了一个原州。”

崔芜起身,拉动墙角垂落的线绳,只听“刷拉”一下,墙壁顶部垂落一卷偌大的舆图,其上所绘东起河东,西至西域,山川河流历历在目,州郡城池纤毫毕现。

饶是贾翊早知崔芜擅绘舆图,还是惊呆了,片刻后,他十分肯定地说道:“主上若将此图出手,少说能换得千金之价。”

崔芜嘴巴一张一合,刚刚想好的词愣是忘了:“什么?千金?你确定?”

“确定,”贾翊点点头,“这还只是从河东到西域,倘若加上河南道、山南东道,乃至长江以北诸地,纵是千金也买不到,堪称无价之宝。”

崔芜端坐原地,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贾翊察言观色:“主上可是有话要说?”

崔芜到底没忍住:“我……曾画了一副差不多的,赠与兄长。”

贾翊:“……”

他步了崔芜后尘,嘴角似扭曲似抽搐地跳动两下,半晌憋出一句:“主上与秦帅果然情谊深厚,非同凡响。”

崔芜拿不准他是真心称赞还是埋汰自己,额角青筋颤了颤。

就听贾翊下一句道:“也幸好秦帅人品端方,不屑为宵小行径。否则,换作任何一方势力,只怕都要将主上强掳了去。”

崔芜:“……”

她决定中止这个话题,转回眼前的局势上:“当初自萧关南下,为免被伪王察觉端倪,我带人从秦州兜了个圈。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只需收服原州,就能与武州连成一片,大好良机,实在不容错失。”

秦州属于陇右道,按说算是秦萧的地盘。但这里有个缘故——因着李恭犯上作乱,几将河西秦氏灭门,被秦萧领兵逐退后,又盘踞河套一带,竟是与河西形成僵持之势。

河套又分前套、后套与西套,原本李恭所部的党项定难军驻扎于阴山南麓,也就是前套与后套之地。搁在舆图上,就是黄河呈“几”字状拐弯的一横处,可由于数月前,颜适领河西轻骑穿过狼山山口,走天险小道躲过党项斥候,而后以神兵天降之势,一举横扫了定难军驻地。

李恭及其所部的定难军失了地盘,只得一路南下,奔逃至贺兰山东麓,以灵州为治所,继续与河西遥相对峙。

自此往下,威州、会州、秦州,名义上分属关内道和河西道,其实恰好夹在秦氏与定难军的争夺之间,双方彼此角力,互有输赢,倒让这三州成了鬼见愁的“三不管”地带。

“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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