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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刚进王帐,就听崔芜劈头来了句:“那女人怀孕了,按脉象看,快满三个月了。”

秦萧:“……”

他满肚子的数落被这轻轻巧巧的一句堵了回去,闭目片刻,终是一声默叹。

“真是没想到啊,”崔芜却不知他这百转千折的心思,兀自感慨,“她先是坠落马背,又被押解数日,这样胎儿都毫发无损,从脉象看,生机还很旺盛。”

“身体素质是真好啊。”

秦萧摁了摁额角青筋,又想堵嘴了。

“她腹中孕育的乃是铁勒王储,”他转为郑重议事的口吻,“耶律璟不会放任她被我朝俘虏,定会设法救人。”

“据臣猜想,这一仗多半是打不下去了。” w?a?n?g?阯?f?a?b?u?Y?e??????u???ε?n????????????????ò?m

崔芜表示赞同。

“朕也如此想,”她说,“倘若铁勒遣使,便是礼部的活计,车轱辘话说了这么久,也该动点真格。”

秦萧哑然失笑。

他知崔芜不待见礼部,除了那位礼部尚书时不时寻些麻烦,也因天子不耐繁文缛节,将“礼部”与“穷讲究的面子工程”划了等号。

哦对,“面子工程”这个新鲜名词也是他从崔芜口中学来的。

“臣附陛下之议,”秦萧忍笑道,“既如此,臣命人快马回京,请诸位大人速来镇州,商议和谈事宜。”

崔芜颔首应允。

秦萧浅施一礼,便要告退。谁知刚转过身,腰腹忽而一紧,竟是被人从后搂住。

出自学武之人的本能反应,他僵硬了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强压下出手反击的冲动:“陛下……这是何意?”

崔芜收敛了迎敌时的气场,声音清软,透出一点含混的不满:“兄长还说要与我一同过生辰……你自己算算,这都过去多久了?”

“言而无信,你说,这一遭朕该怎么罚你?”

秦萧:“……”

此时已入九月,秋风渐起的时节,距离崔芜生辰确实过去半月有余。

忆及当初承诺,秦萧既懊恼又气不打一处来——气某位陛下不把安危当回事,拿自己小命打水漂玩,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恶人先告状?

他凉凉一笑,反问道:“陛下打算如何?”

崔芜打算如何?

秦萧入帐之前,她还真没想过。

但是对方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她不免想起当初床笫间,他紧闭的眉眼、隐忍的耻意,以及被汗水打湿的眼睫,紧贴脸颊、根根分明,黑白对比之下,有种触目惊心的艳色。

胸口不由鼓躁起来,每一寸肌骨都叫嚣着渴望。

但她不愿被秦萧看穿,唯恐暴露软肋受人拿捏:“这是个好问题,欺君之罪可不一般,朕得好好想想,怎么惩戒兄长才是。”

她嘴上说着“惩戒”,那不规矩的手已滑落侧腰敏感处来回蹭触。

秦萧腰腹微紧,条件反射地握住崔芜指尖:“好好说话,这是做什么?”

崔芜一本正经:“数月不见,我怎知兄长可有添了新伤?当然要检查一二。”

秦萧:“……”

他有时觉得女帝文韬武略姑且不论,脸皮之厚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能扒下来糊城门上,任铁勒的攻城槌如何犀利都休想穿透。

然而崔芜的手一点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一个劲地往衣襟里钻。以秦萧的隐忍,那一刻都忍不住闭上眼,听到耳畔雷鸣般的心跳。

娘的,温香软玉在侧,还用忍吗?

当然不需要!

第333章

秦萧探手握住崔芜, 迅雷不及掩耳地转了个身,女帝脚步踉跄了下,一头磕上坚硬的肩胛。

崔芜不以为意, 眯着眼睛冲秦萧笑,然后踮起脚, 在他下巴处蹭了下。

秦萧自咽喉深处发出一声叹息,扣住崔芜腰身,将她压进自己胸口。

而后他低下头, 与她温柔交换过气息。

崔芜像头好奇的小兽, 唇齿缠绵间从无寻常女子的羞涩,反而蠢蠢欲动地探寻过每一处角落,只差打上烙印标明地盘。

与此同时,那双手术时稳如磐石的手灵巧探向后腰,于腰带处驾轻就熟地撩拨着。

秦萧原想稍作慰藉便罢,却险些被她撩出真火。左右善后事宜料理得差不多, 他将崔芜打横抱起, 快步走向床榻。

崔芜撩拨人时生猛,事到临头又开始找茬:“不成, 我还没沐浴, 身上脏得很。”

秦萧:“臣不介意。”

崔芜推开他压下的上身,坚守立场:“我介意。”

秦萧无奈至极。

他早知崔芜有洁癖,而且这洁癖分时候发作——若是行军打仗、奔走赶路,她一般不会作妖,再恶劣的环境也能忍耐。可若有了清洁身体的条件,又想做些更亲密的举动,那完了,女帝的洁癖每每会在不合时宜时跳出, 打断水到渠成的氛围。

好比现在。

“臣稍后命人送水入帐,”秦萧撩开崔芜鬓发,亲吻她面颊,“不着急。”

他不急,崔芜急:“我下午才去过伤兵营,保不准染了病气,还是清洗过再……”

秦萧忍无可忍,堵上那张没完没了的嘴。

两人越吻越难舍难分,好容易崔芜消停了,那截纤腰成了秦萧的掌中物,忽听帐外传来韩筠的声音:“陛下,臣有事禀报。”

秦萧:“……”

那一刻,武穆王脸色阴沉,直欲拔刀暴起。

崔芜想笑又不敢,一手捂嘴一手摁肚子,在床上直抽抽——很明显,忍笑忍得肚子疼。

秦萧心头火起,恨不能将人收拾一通,偏生帐外那位烦人得很,还在催促:“陛下,臣能进来吗?”

秦萧狠狠闭眼,压下无处发泄的热望,转头背过身去。崔芜飞快坐好,用手梳理滚乱的鬓发,对镜确认仪容无碍,方道:“进来吧。”

韩筠疾步入帐,见秦萧也在,倒没觉出异样,毕竟女帝常与武穆王商议政务,这是众所周知的。

他扶刀拜倒,中规中矩道:“已经派人回京送信,此战阵亡将士的名单也已理出,陛下可要过目?”

说起正事,崔芜从来一丝不苟:“拿来朕瞧。”

韩筠双手奉上文书。

与此同时,秦萧默叹一声:看来今晚有得忙,某位陛下大约没空理会旁的。

他心气不顺,盯着韩筠的视线越发森然。

可怜韩将军后脑莫名发凉,觑着女帝未曾注意,伸手摸了把。

心里忍不住嘀咕:这是着了风寒?不应该啊。

战报与女帝谕旨快马加鞭送回京中,于五日后呈交内阁案头。

盖昀好些天没收到前线战报,饶是他为人稳重,也有些坐立难安。此际迫不及待翻开,跳过前面种种套话,一眼锁定“大捷”二字,不由大笑起来。

“好、好得很,陛下果然有锐气!”他拍案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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