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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付大娘所言,凌云就差点被公主强抢了,可笑的是他现在准备去万春阁压榨地位更低的风尘女。
那瞬间,她平等地厌恶每一个男人。
崔令瞻哈哈笑了两声,“服侍美貌多金的公主可不算炼狱,真正的炼狱是他们被迫像女人一样服侍男人。”
程芙目瞪口呆,男人……也能对男人做那种事?
“你什么眼神?”崔令瞻说,“我了解不代表我也是那种人。”
程芙飞快调开脸,勉强抬了下唇角,“您误会了,我没那样想。”
没那样想才怪,方才她看他的眼神犹如看一头畜牲。
崔令瞻把她揽至身前,低声道:“你有我,便再不会踏入那样的炼狱,我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你若愿意,我外面的宅院……”
“我愿意。”程芙倾身用力拥住了他。
原来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铺垫,哄她给他当外室。
王府的通房规矩多,特别是有了王妃后,哪有外室好玩,随意取乐。他想一手金屋藏娇,一手迎娶高门贵女,两边都讨巧。
程芙淡笑,那就如他所愿,趁机搬出去,不管住哪儿都比深不见底的王府强些。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崔令瞻略僵,怔然念出下半句:“过一座最大的给你,这样你就有了家,再不用四处漂泊。”
有了家她就会有归属感,从此定下心,在王府永远陪着他。
“多谢王爷恩典。”她细柔的声音从他胸膛漂浮而来,“您的疼惜和照顾,阿芙没齿难忘。”
他与她驻足,静然相拥,却像跋山涉水千万里的日月,从未相逢。
步幛外嘈杂的人声渐行渐远,停在远处的仆婢已不见了踪影,她们站在角落里,避开了相拥的毅王与程芙。
放言请客的凌云次日一回到城内就被狐朋狗友架去了万春阁。
当然去之前,凌云早就与毅王打过招呼,含蓄地道了原委,谁让他夺了魁,撇不开人情。
崔令瞻意味深长笑了笑,“注意身体。”
凌云哈哈笑,挠挠头道:“承王爷惦记,属下有数,有数。”
将士们嘻嘻哈哈,一迈进万春阁的花厅就被软玉温香包围了,熏得人飘飘然,各个晕晕乎乎任由姑娘们拉着往里走。
凌云特仗义,叫上最好的酒菜,众人欢呼,这般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竟引来了花魁。
虔婆满脸褶子笑得堆成了花儿,掐着嗓音亲热道:“诸位军爷,奴家有一事相告,奴家的新闺女媚儿,因倾慕各位军爷风采,想要瞧上一眼,又恐打扰了军爷……”
媚儿,那不就是万春阁的头牌!弹得一手好琵琶,样貌更是鲜肤粉白,曼脸桃红!
不妨事不妨事,平时花钱都不一定有机会瞄上一眼的花魁,今个儿主动求露面,此等好事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岂有推拒之理。于是各个装起了斯文,好说歹说劝那含羞带怯的花魁现身。
未料很快发现了猫腻,什么慕名他们的风采,分明是慕名凌云的美色!
自从凌云迈进万春阁,简直分不清是他来嫖-姑娘,还是被姑娘们嫖,一个个往他怀里钻,这厢才消停,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花魁又来了。
众人暗道果然做生意的都想做只赚不赔的买卖。
只见媚儿捏着罗扇半遮面,敷衍了各位几杯酒,便笑盈盈走到了凌云身前,带起阵阵女儿香风,素手搭在他肩头轻抚,娇声道:“好俊的官爷。媚儿房间略有几杯薄酒,不知官爷可愿随我来听听小曲儿。”
众人“嗷”地乱叫,又羡又气,推搡着凌云快去承美人恩情。
媚儿咯咯笑着,轻提裙摆旋身往楼上走,摇曳生姿,边走边回头,对凌云挑挑眉,看得一干人等心痒难耐,色授魂与。
凌云清了清嗓子,拍桌而起,“那对不住了兄弟们,这等好事我若推了想必你们只会更不平。”
“滚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众人更气了。
凌云美滋滋一笑,三步两步追着美人上了二楼雅间。
“瞅他那猴急的样儿。”
“嗐,谁说小白脸不好,逛个花楼都能赶上花魁请吃酒。你们且凭良心说说,我除了黑点,哪儿不如他?”
“行了兄弟,你这肚子这大脸盘子是真没法儿比。”
“你懂个球,这叫男人味。”
一楼的将士们骂骂咧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虔婆也一路追着凌云,“官爷~官爷~且听奴家一言,咱们媚儿初来乍到还没梳拢过呢,可脾气大,又素来任性,我实在管不住,就如现在非要跟您好,我也不敢说个不字……”
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直到凌云丢给她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方才笑逐颜开,热切道:“官爷玩得开心哈,可温存些,我们媚儿娇气呢。”
凌云将两扇门砰地阖上,险些撞了虔婆鼻子,她小声骂了句,摸着鼻梁灰溜溜离开。
房间内媚儿回眸一顾,凌云脚步还挺快,“哟,官爷~”
她扭着腰儿走过去就被凌云掐着脖子定在了旁边的朱红梁柱上。
“谁让你来燕阳的?”凌云咬牙低声问。
“凌大人好凶呢。”媚儿呼吸不畅,艰难启音,额头青筋微鼓,却含笑道,“怎么,大人与吴指挥不睦便要掐死媚儿么?您动手吧,反正媚儿贱命一条,生死不都由你们说了算。”
楚楚可怜,弱不胜衣,便是再冷硬的心肠都不可能一点不动容。然而凌云知道她是什么货色,手里的人命可不比锦衣卫少。
他收回手,松了松衣领,目光益发阴鸷了,道:“我不管你为着什么原因跑过来,若是坏我好事,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大人放心,媚儿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听您的。”她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凌云身上,扭来又扭去,柔荑轻抚他胸口,替他顺顺气儿。
“滚。”凌云没好气推开她。
“你弄疼人家了。”媚儿嘟着嘴道,“真粗鲁。”
这个人一点也不好玩,且看上去也一点不好惹,媚儿试探了两次偃旗息鼓,转身从帏帐内掏出封密信递给凌云,“喏,你的。”
凌云瞥她一眼,拆信一目十行,视她故意滑落肩头的轻纱无睹,看完信塞进衣襟就要走人。
媚儿连忙拦住,气呼呼道:“我说,你莫非还是个雏儿?才多久就要出去,加上脱裤子的时间都没凑够半盏茶,闹呢?”
但凡踏出此间半步,就等着遭人笑一辈子吧。
凌云难得吃瘪,脸色泛起淡淡的薄红,眼神却更锐利了,略一思忖,到底还是听了媚儿的建议,抱臂踱回了内寝。
媚儿捂嘴笑,摇头晃脑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帏帐内就传来媚儿的嬉笑声,紧接着吃痛惊呼。
“杀千刀的狗男人,怎能对人家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