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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体己话。”

程芙坐直了身体表示聆听。

“过了今夜我便二十又一,成亲大概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他说,“那之后,她又问了你的情况。”

“王爷怎么说?”

“我说你挺好的,她却不然。”崔令瞻说,“她说你这样不好。”

这话程芙接不了。

“阿芙。”

“嗯?”

“我要是成了亲你该怎么办?”

程芙不解地看向他,坦率道:“那不是一两年后的事,那时阿芙可能已搬去京师,妨碍不到您。”

“我没说那时放你走。”

“……”

崔令瞻慢慢道:“真是抱歉,又不能让你满意了。”

程芙咬一咬自己的嘴唇,几息后恢复了镇定,“王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我也没杀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听他的意思,她的“刑期”不止一两年,在他玩腻之前怕是都不成了。完全在她预料之中,可当亲耳听见,苦涩难免涌上心头,舌尖。

哪有什么纯粹的恨与罚,迁怒过后,拔地而起的是他不断膨胀的隐秘贪欲。

如今已懒得矫饰,敷衍至极。

崔令瞻抿唇不语。

程芙:“王爷以未婚妻为借口强掳民女,肆无忌惮满足私-欲,不怕未婚妻泉下有灵,于梦中斥您薄情?”

“阿嫣活着,我与她休戚与共;仙逝,我亦为她沉冤得雪,救她父兄于水火。”崔令瞻撩眼看她,“不曾亏欠她一分一毫,何来薄情?”

“你们曾是燕侣莺俦……”

“放肆!本王与阿嫣相识六载,克己复礼,言行不曾有一丝逾矩,哪来的燕侣莺俦!”他沉着脸道,“况且斯人已逝,本王从不留恋过去。”

对世家贵女克己复礼,待她却亵侮轻慢。程芙咽了咽,偏过头,转回来,垂首抿一口酒,把疼痛和鄙夷以杯酒稀释。

崔令瞻不再看她,也低头抿一口酒,寂然靠向椅背,“我们还是先谈正事。”

她的自由在他眼里竟不是正事。

“腿在你身上,拿了身契又有大把的银钱傍身,你非要走也不难。”他说,“但燕阳我说了算,我不让你走,谁也不敢放。”

“您是个体面人,何至于此?”

“我要是成了亲,你无名无分的在我身边实在说不清。”他沉吟着,“怎能不清不楚的……”

啪嚓——

丁零当啷——

一连串清脆的瓷器摔碎声,程芙忙起身告罪,“王爷说的没错,果酒也有后劲,我才感到晕呢,就把您最爱的一套汝窑天青杯摔坏了。”

说着,她蹲身去捡碎瓷片,崔令瞻的“小心”二字才脱口,她“啊呀”一声,就被瓷片豁口划破一道口子,血珠蹦出。

伤在拇指,虽见血倒也不深,崔令瞻命人取来金疮药,亲自为她包扎,先在伤处撒了层药粉,再仔细地裹了两层纱布。

绿娆领着五六名二等婢女进来收拾残局,扫地的扫地,撤席的撤席。

彼时,四更天的梆子声,从深远的旷夜飘来。

“王爷,我困了,实在喝不动。”程芙掩口打着哈欠。

“好,睡吧。”

他终是没能吐露满腹心事,拦腰横抱起她,往内寝方向走去。

绿娆亲自将净面和漱口的水端进内寝,方才欠身退出。

新年初一,王府还残留着昨夜淡淡的炮竹硫磺味儿,主子们都起得晚,下人们如常劳作,一切井然有序。

崔令瞻睁开眼,少顷清醒了,一些本能的知觉也随之复苏,呼之欲出,女人就在怀里,也不是非得用特别激烈的方式才能解决……

这样想着,目光落在了她雪白的颈上,缓缓往下。

天人交战。

崔令瞻掀开罗帐,头也不回离开了。

罗帐内,程芙缓缓启开浓密的羽睫,不是不知方才的危险处境,也不是不知他骤然迸发的勃勃春兴。

她什么都知。

知他可以用两根指头轻松捏断她的喉骨,更知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没有缘由地侵-犯她。

只不知他为何突然收起恶念。

许是发现了她在假装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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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温馨提示:明天10号上新文千字榜,更新时间暂时调整为10号晚上23点15分,字数多多~

推一推接档预收文《被登基的前任报复了》

年少的皇太孙,音色清澈动人,对温浅道:“若得表姐为妇,当作椒房专宠。”

少年的誓言诚挚动人。

时光荏苒,五年后。

新帝登基两载,后位空悬,膝下尚无一儿半女。

这一年,温浅的未婚夫病故,她饱受族人苛责。

未料父亲骤然东山再起,并将她献给了表弟——当今新帝,封正五品美人。

……

二十岁的温浅应了年少的戏言,成为表弟的妇人。

未料奸人揭发她为早逝的未婚夫写悼词,表弟噙着玩味的笑,当着她的面漫不经心念起来,末了,认真指出两处乏味造作,建议她提升内涵多读书,又道:“阿姐端的深情,世间哪个男子见了不怜惜。”

他口中的“怜惜”别有深意。

是夜便留宿将她“怜惜”,直至她有孕。

后来,他亲手为她戴上名为凤冠的“枷锁”,将她一生一世“锁”入椒房。

是他的报复,亦是他的誓言。

——阿姐,你人品真的很差。

——阿姐,你玩弄我的真心,我玩弄你,咱俩彼此彼此。

随遇而安乖乖女x纯情阴暗大坏批

######食用指南######

1.男主是皇帝且身心双洁,坏狗,不定时给女主使点小坏。

2. 架空历史,谢绝考据。欢迎同好进来一起磕cp,磕磕磕!

第25章

未及辰初, 送走毅王,艳阳升。

程芙余光暗中观察,瞥见芳璃的身影一闪而过。

当日崔令瞻自知理亏, 才指了玉露等人过来服侍, 以免她与芳璃交恶。

这是拿她当小孩子待呢。芳璃再不济也是王府主人的鹰犬, 出卖程芙不过是效忠主上, 程芙有交恶芳璃的力气,还不如拿来想想怎么化解崔令瞻的戒心和色心。

戒心真正化解起来倒也不难, 难的是色心,男人馋女人犹如小儿馋糖果, 越不给他越惦记, 但男人比小儿危险千万倍。程芙再天真也知想要干干净净逃出囹圄不若痴人说梦,焉能不付出半分代价。

这代价便是她的身子。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汤色如琥珀, 沁脾宁神,轻抿,好叫纷乱的思绪慢慢沉下。

当力量和处境居于绝对的劣势,反抗只会为恶行助兴,加重自身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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