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着他忙碌的背影,无波无澜。
忙完了,他回头看她,眼里写着渴-求。
程芙用力抿一抿唇,轻轻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他伸手就能探到的距离。她呼吸微重,眨也不眨瞪着他,而后被他完全拉进了流水般的纱幔中。
“王爷,王爷……”她呼-吸-急-促,唇齿抑不住地溢出难捱的浅吟,突然被他虎口钳住……
没多会儿情-药的药力就开始蒸腾,蒸红了她脸颊,映于他眸中,那般可爱,恰似海棠醉月。
在一阵阵朦胧的昏梦中,她眨了眨眼睫,穿过氤氲的水雾,跌进了他深邃的眸中。
“阿芙。”那人在她耳畔呢喃,似风吹起的羽毛尖尖掠过耳朵,极轻极柔。
她却迅速地闭上了眼,再也不敢睁开。
可他偏要她睁开,偏要她看清楚他是谁。
为了惩罚她的躲避,他凑近了她的耳廓,对她讲了许多常人不敢宣之于口的话儿,只说给她听。
最隐秘的秘密。
程芙慌乱地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看,可她怎敌得过满心都是坏心思的他。
“不准……再说话了。”她花了大力气说完六个字,唇抿成了一条线。
崔令瞻笑了,抓起她推自己的那只手,啄吻,却让程芙以为有了逃之夭夭的空隙,从他腋下钻过去,慌不择路。
寝卧里男人低醇的笑声时轻时重,只传来程芙几声惊呼,而后归于了宁谧,帐子里遮住了绮丽。
半个时辰后,她脸朝下动也不动趴在他的寝衣上,眼睛蒙着一层水雾。
为何他总有数不清的坏心思对付她?
总是欺负人。
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别哭了。”崔令瞻拧干帕子,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为她擦拭,“下次我不这样了……”
“无耻。”程芙紧紧闭着眼,不想再看到他。
“好,我无耻。”
“……”
荒唐过后,他睡得格外香甜,程芙一夜无眠。
二月廿一,她终于再次走出了毅王府,奔赴心心念念的会考。
因她看起来面色发青,眼圈也有一点点淡淡的青,整个人呈现出异样的憔悴,于是整天下来倒也没有特别引人关注,只有玉露和付大娘围着她叽叽喳喳,激动不已。
都是难得出来一趟,看什么都新奇。
第一场会选共三天,前两日笔试,第三日接受女医的临场考校,多是一些常见病症和疑难杂症的答对。
入场前,闲杂人等皆被拦在了试院的黑漆木门外,玉露和别鹤跳起来朝程芙挥手,程芙笑了笑,也挥挥手。
女医会选顾名思义一水儿的女考员,就连现场维持秩序的也是临时雇佣的女吏,外围则是腰佩长剑的官兵。
大家列队迈入。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i????ü???e?n?2???2????.???????则?为????寨?佔?点
轮到程芙时,她敛神屏息走上前,接受女吏的盘查,盘查是在一间小耳房进行的,先搜有无作弊之物,再确认女子身份,最后简单回答一些问题,核对册籍,并暂时收缴。
女吏问她原籍,又问燕阳有无亲朋故旧。
程芙想起了崔令瞻教她说的话,无奈“未婚夫”三个字委实说不出口,反正都是撒谎,那就由着性子随便撒撒吧。
她微抿唇角,细声细气道:“有一门亲戚……我,我舅舅就是燕阳人……”
女吏埋头记了两笔,又问她舅舅家在何处。
她哪里敢说实话,只能用另一个谎言来填补上一个漏洞,信口说了一处郊外的宅院,是崔令瞻赠予她的那一座。
女吏抬头多看了她两眼,带着点探究。
程芙所报的宅邸乃燕阳非富即贵之地。
女吏:“令舅作何营生?”
程芙:“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约跟漕运有关。”
怪不得这么有钱。女吏划拉两下,对她努努嘴,“可以了,过。”
崔令瞻是在次日知道了自己是阿芙的舅舅。
第35章
男人的精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纾解, 还换了两种好奇已久的方式,加上一夜好眠,次日的崔令瞻容光焕发, 眉眼间尚留春兴后浅浅的余温, 使得他看起来少了几许锋芒, 多了丝柔情。
即便初次那日存有疑虑, 昨夜也消得差不多了,崔令瞻确定阿芙喜欢他。
至少她的身体喜欢他。
是一种让人想一想就要发抖的喜欢。
他能感觉到心跳加速的窒息的纠缠, 感觉到她如他般滚烫的燃烧的念头,否则也不会出现一连串几乎要了他命的回应。
极乐之境, 他与她神魂合一, 太畅快了,舒服且甜蜜。
他在心里想,把阿芙哄好了, 就能得到十倍百倍的快乐,如此也不是不能忍十天半个月的,便是为了这份畅快,也没有男人舍得惹自己的女人不开心。
所以他也不算伏低做小,都是风花雪月的小趣味罢了。
发现王爷心情转好,墨砚也眉开眼笑,与他说起近来京师的趣闻。
刚好那边的邸报也到了, 墨砚接过来, 亲自为毅王诵读,他吐字清晰语速适中。
崔令瞻边听边笑,一扫之前的沉郁,转身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日常中,将阿芙抛之脑后了。
不愉快是在廿二听完试院官差复命时发生的。
官差回禀昨日考场情况, 说道:“芙小姐适应良好,一切稳妥,也有人见她模样出挑,吃穿用度不俗,从而好奇打听的,但都探听不出什么,只当她有个低调的富贾舅舅。”
在富有的、慷慨的舅舅家里借住,不就是金尊玉贵的表小姐,普通人确实比不了,难免有人艳羡。
舅舅?
崔令瞻闻听此言,短暂地语窒,未置一词,良久之后方淡淡“嗯”了声。
官差如实上报了一切,且也不觉得哪里存在不妥的地方,然而底层谨小慎微的直觉使得他意识到毅王晴转阴鸷,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情绪变化,待想仔细琢磨时又如尘烟般缥缈。
他站在原地发愣,墨砚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微微慌乱,忙拱手揖礼朝毅王请辞。
崔令瞻点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来不就建议过她也可以谎称亲戚,舅舅就是亲戚,毫无破绽。
这样的想法使得他好受了许多,遂轻笑了声,再次抛之脑后。
当晚,却罕见地失眠了。也不算不高兴吧,就是觉得顺风顺水的事态陡然失了序,甜蜜里偷偷渗出一丝苦,不在预料中的总是容易令人讶异。
这份小小的讶异在他心里结成了一粒小疙瘩,他没有表现出来,接下来的日子照常过。
唯有夜深人静时,背在灯影里想,过些日子就去看望她,然后在她的舍馆里,用她最不喜欢的……与她仔细叙叙旧,让她喊几声舅舅助-兴,问她谁家舅舅会做这种事啊?
定然别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