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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说辞倒也圆融,不细究的话合情合理,只是当中蹊跷压根瞒不过绿娆等人,但她们有脑子,越是蹊跷越要表现出稀松平常。

因王爷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初四过了巳正才歇下,正躺在他与芙小姐的那间寝卧里。

男人与女人思考问题的逻辑有很大区别,男人重结果,女人重细节,但心脏疼起来的痛苦都一样。他现在应是特别疼,状如失身失心的深闺怨妇,当然这种话绿娆是万万不敢讲出口的。

墨砚光是听绿娆描述王爷水米未进就感到头皮发麻,隐约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他向来了解毅王,此番怕不是动了真格。

绿娆撇了撇嘴,嘀咕道:“就你还了解毅王?才知他动真格?这位祖宗自去年回府,魂儿就没从芙小姐身上下来过,明明招招手就能解决的事,他愣是闻着味儿转圈不敢下手,后来芙小姐搬进东厢房,他就见天儿往里头钻,连外书房也甚少过去了……”

不等说完,她自己捂了嘴左右环顾,也不管墨砚什么脸色,迈着小碎步跑了。

此时另有一人,无比惦记程芙的去向,那便是程芙的忘年之交付氏。

她昨儿来过一趟月地云斋,因那日是初三,与阿芙研习岐黄之日。阿芙甚少爽约,真有什么事也会打发人提前告知她的。

偏昨日月地云斋大门紧闭不待客,守门的婆子见是她才吐露两句话,也是含糊其辞的:“芙小姐进香去,还未归。”

付氏纳闷,可也不好纠缠,遂改为次日登门,次日-婆子就换了个说法,这回说的相当流利:“芙小姐得王爷恩赏,欢欢喜喜回原籍了。”

付氏:“……”

这话糊弄旁人可行,焉能糊弄得了付氏。

她与阿芙好歹相处了大半年,时常交心,阿芙便是没有正面回应自己底细,也从细节和一些零碎言语里透露了身世,因而付氏再清楚不过!阿芙能有什么原籍,无亲无故的不叫原籍,可怜的孩子连个家都没有的,便是王爷恩赏,她要去也该去京师投奔姨母。

连付氏都能猜出程芙唯一能投奔的便是姨母,崔令瞻自然也想到了,只不过心眼多的人往往同时想七八种可能。

崔令瞻设想的多种可能里包括投奔姨母,若真如此,他便也不会那般恐惧了。

怕只怕她叛逆性子上来,与拐骗她之人私奔,而后被人卖了。

以她的姿色怕是万金不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金之下难保拐骗她之人不拿错主意。

人性是最经不起一点考验的。

阿芙发生了什么?付氏的这个疑问在荀御医那里触摸到了些微答案。

她只身前往荀御医处,一进门就单刀直入:“我只两日没见着阿芙,今早月地云斋的婆子便与我说她回原籍了,怎走得这般急迫,也不跟咱俩打招呼?”

荀御医从一堆古籍中探出头,想了下,回:“兴许有什么难处,将来方便讲自会有书信来往,你且安心。”

付氏:“……”

荀御医:“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付氏走过去,但见荀御医正用小银匙拨弄着两颗药丸,深褐色。

“哪儿弄的?”她问。

“阿芙留下的,王爷不明成分,特命我查究。”荀御医兴奋道,“这玩意好啊,比宫廷御用的毒性还弱,不,可以算是完全无毒。我研究了半晌尚未确定每种药材的比例,好想亲自问一问阿芙。”

付氏:“这啥药?”

“避火丸!”荀御医宝贝似的捻起一颗,“更妙的是加了情-药,以地台草所制,若以依兰替代,必定更完美!”

付氏心头一个大跳,稳着腔调儿说:“哈,好厉害,还有哪些药材啊?”

“都很常见。”荀御医说完报了一连串的花名。

付氏听得心惊肉跳,前后串联起来,可不都是她给阿芙采买的,就不知阿芙为何没用她买的依兰,而是继续用地台草,下一瞬,她了悟了,神色登时变幻。

从荀御医所言可知王爷也是第一次发现此药,阿芙走得蹊跷,怎就专门留下这味药?

感觉像是在羞辱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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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问题就很严重。

“想来阿芙不用依兰是为了保护我!”付氏后怕地擦一擦额头,在心里嘀咕,“要不然王爷顺藤摸瓜一查,此刻焉能有我好果子吃?”

是夜二更,王府收到飞鸽,王爷才歇下不到一个时辰,墨砚心知紧急便先阅明情况,果然与芙小姐有关,自是不能延后,他走到槅扇外,温和着声气唤醒毅王。

“王爷,燕阳城那边有消息。”

寝卧里随即传来起身的动静,少顷槅扇被推开,毅王一身雪白中衣,青丝及腰,走了出来。

墨砚双手递去:“这是信函。”

崔令瞻抬手接过抖了抖,默看,待一阅完,一杯温度适宜的茶递到了手边。

墨砚:“王爷且先喝口安神茶,顾惜自个儿身子。”

崔令瞻端着饮一口,慢腾腾放下了。

墨砚不时瞄一瞄毅王的脸色,拿不准主意。

毅王看上去也没有多大的波澜,跟平时无异,不过当那只盘着墨玉珠串的手探向茶盏时,墨砚就知道还是挺严重的。

王爷的手探向旁边的空茶盏,端起,放到了唇边,墨砚淌了一头冷汗。

发现是空的,崔令瞻半晌无言语,默默放回了原处。

墨砚捧起盛着安神茶的茶盏小心翼翼奉给崔令瞻。

崔令瞻摆摆手,浅淡道:“传本王令旨,命金修茗即刻去追可疑马车。给广江各州府发通缉文书,便说燕阳城防舆图失窃,务必将人拿下,贼人便是锦衣卫也无需留情,一切后果本王担着。贼人死不足惜,生死不论,赏黄金二百两,但不许伤他身边的女子一分一毫,违者斩。”

墨砚机灵:“奴才明白,贼人挟持了良家子为质,再怎样都不能伤及人质的。”

崔令瞻点点头,低眸轻喃:“凌榆白。”

墨砚:“……”

“安排京师那边查查北镇抚司凌榆白。”

“是。”

刻不容缓,墨砚不敢耽搁,领命而去。

不过是一名北镇抚司的指挥佥事,也敢在他的蕃地猖狂过境,一想到那厮可能拐骗了阿芙,崔令瞻眸底顿沉,杀心暗起。

虽说他不信阿芙能与锦衣卫扯上联系,但保险起见还是命金修茗亲自走一趟。

是与不是,一目了然。

徐峻茂皱了皱眉,好像被人盯上了。

巷子口从初三开始总有陌生人,或摆摊或散步,待他一背过身,窥视的目光立即来回逡巡。

他冷笑一声,乘车故意绕了半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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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丢出王府距今已有四十余日,徐峻茂年纪小可也并非不通世情,古往今来哪个坐拥美人的英雄不是文治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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