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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还能轻松揭过?”

柳余琴原本惨白的脸色“唰”的又添了一层青。

揭过去?玩呢?

古往今来给皇亲国戚扎绿-头巾的男女,几人有好下场?

杨氏替她举例子:“前朝养外室被车-裂的驸马,觊觎郡主闺蜜不小心“跌落”悬崖的郡马,本朝的竼王妃可不是英年早逝哦,辉王的妾室因多看了侍卫一眼被……”说多了容易引起不适,点到为止。

宫闱秘辛什么的,柳余琴自是不清楚,但她知道民间百姓是如何惩罚犯妇的,轻则打个半死休弃,重则游街、沉塘、石刑。

那毅王人高马大的,一拳下去,阿芙还能喘气?

一阵尖锐的暴鸣在脑海呼啸,柳余琴天旋地转,杨氏和婢女抢在她歪倒前将人接住。

“我家阿芙没有,你们休要诬赖好人。”她气若游丝,不管真假,抵死不认,“毅王若伤阿芙一毫,我便让他知晓兔子急了也会蹬腿咬人。”

杨氏:“妹妹冷静,我也相信阿芙的为人,所以才把你请过来,腾空好叫二人敞开心扉,互诉衷肠,若能就此把误会解开,岂不皆大欢喜?”

柳余琴呜咽一声,扭头掩面大哭。

与杨宅紧邻的柳宅,小小的静谧的四合院内,乌眼儿鸡似的毅王,一手攥着姑娘家腕子,教她起誓;一手掐着那截堪比杨柳的纤腰。

程芙脑子里又没泡,漫说和凌云没到那一步,便是到了也不可能承认啊。况且神明也没多灵光,否则他——崔令瞻,早不知被她咒死多少回。

她根本没负担,顺着他力道竖起三指,满目讥讽瞪着蓝天白云,道:“我程芙以自己的性命和医道起誓,不曾与凌云发生苟且之事,一旦有违不得好……”

钳住她腕子的手猛然改为捂住了她的嘴。

逼她发誓的人是他,不叫发誓的她发出声音的也是他。

难不成还怕真降下一道天雷,连带上他一起劈死?

“王爷,您放手。”

她被捂得很不舒服,身子受人禁锢,又热又勒。

“别乱动。”崔令瞻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要不还是进屋。”

“我不,你眼神好吓人,我不去!”

去屋里就更说不清,程芙哪能不知他想做什么,如何也不能听他的,干脆不要胳膊了,扯吧,尽管扯走吧,她一屁-股往后跌坐,企图用身体的重量抗衡。

哪知崔令瞻只是肌肉微一发力,便将她连人带院子里种着小葱的花盆一道扯进了屋。

期间她试图去扒门框,终是抵不住木头刮着手心嫩-肉的痛楚,到底是松手了。

程芙放下花盆,低头抹泪。

崔令瞻蹲身,单膝着地把她肩膀板正了,面朝自己,冷不丁发现柳家的地砖是土砖,乍一看挺干净,一靠近全是灰尘。

他忙提着程芙一齐站起身。

毅王高贵的辑里湖丝衣摆犹如明珠蒙尘,沾了好大一团灰,有一点滑稽,但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等着他和阿芙解决,脏就脏吧。

不用想也从崔令瞻嫌弃的眸底猜出他正在懊悔单膝跪地砖的举动。程芙莫名快意,仍是不愿往寝卧靠近一步,哀声道:“王爷,我寝卧更脏,半个月没换褥子了。”

“……?”

下一瞬,他气急败坏道:“换不换与我何干?我要你,哪里不能要,何急于此刻?咱俩今儿必须说清楚,先说清楚凌云的事,再说吴小姐的。”

“你要骂我打我……甚至杀我,不就一句话,何苦钝刀子割肉折磨我?”

“我和你,到底谁折磨的谁?”崔令瞻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捧着她的脑袋,仔细看,深深看,还闻了闻,恨得牙痒痒,“你告诉我,一个姑娘跑去男人家里,身边连个婢女家人都不带,你们能做什么好事?”

“你……下-流!”

“你才下-流,你无耻!”崔令瞻道,“我就问你,除了硬闯燕阳城门那回,你和他,有没有再亲过?”

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有痕迹,饶是程芙善于撒谎,但突然被人问到了点子上,仍是不受控制瑟缩了一下。

再微小的反应都躲不过崔令瞻洞若观火的眼,他气的两眼发热,额角一跳一跳的疼,“好好好,亲了,有没有到最后一步?”

他吼道。

他在吼她。

她第一次被崔令瞻吼。

这个人一向讲究,越生气说话也缓,慢条斯理的,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而今,他像个非常普通的男子,对背叛的情人大喊大叫。

“没有!”她也大声回,“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到那一步。”

她把视线定在他一滚一滚的喉结,待眼眶蓄了要落不落的泪珠儿,才哀哀道:“我说没有,您不信。我说有,您就有理有据杀了我。王爷若是我,该怎么答呀,您教教阿芙……”

崔令瞻一噎,凝在喉头。

程芙把双掌抵在他的胸-腹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京师这么大,哪个大人物认识我?我姨母生死未卜,莫说要我牺牲清白了,便是命都豁得出去。只有凌大人……凌大人他搭理我,还帮过我,不找他我能找谁啊?”

崔令瞻搂着她,把脸埋进她哭得一抽一抽的颈窝,不言不语。

良久才瓮声瓮气道:“不许,再如何都不许那样。他可不是好人,比我还坏,若叫他得了手,以后想怎么拿捏你都成,把柄落人家手里,你敢不听话吗?”

一番话像盆冷水把程芙浇个激灵,崔令瞻不做人,却说了句人话,男女之间一旦起了头,哪有一晚之说,凌云若真心生邪念,只需拿睡过她这点,便真能要挟她一辈子,届时她敢不听从?

时下出了事,终究还是女人吃亏。

是她天真了,得亏凌云没有色令智昏。

“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崔令瞻气得咬了一口愣神的她耳珠。

又痛又麻,程芙用力推开他,“你弄-疼我了!”

崔令瞻:“杨氏是我留给你的人,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置你于不顾……”

“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那种情况如何坐以待毙?”

崔令瞻不答,只低头亲她湿润的脸颊,乱颤的睫毛,把舌尖儿探入她口中,用她喜欢的方式撩一撩,缠一缠。

一吻泯恩仇。

程芙不愿他入-侵,顶出他的舌尖,别开脸趴在他怀中,泪珠大颗大颗滚落,不是委屈的,是吓得。

吓死她了。

她真的要吓死了。

还以为今儿在劫难逃。

想到自己主动诱惑凌云,主动提出美-色-交易,举凡泄露半个字,一家子都别活了。

所幸这些事儿,只要凌云还不想死,就绝不可能叫崔令瞻知晓。

程芙也早已合计好,如若凌云发疯出卖她,她将不遗余力攀咬,诬他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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