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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能不能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儿,你不跟我说,就自己受委屈,是吗?”

江烈的话让她原本就备受折磨的心愈发酸胀,她是想说,但说不出口。

商斯有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影响到江烈的前程。

好一点,他算是个君子,在这件事上钱货两讫,把江烈送出国念书;坏一点,就是再拿这件事要挟她就范。

但最坏的结果郁雪非知道,那就是闹个鱼死网破,别说出国,说不准江烈都没法在华大完成学业。

她要怎么跟江烈解释?

郁雪非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打算独自咽下苦果。她揩了把泪,颤巍巍支着身子想起来,“一点小事而已,没事了,没事了。”

江烈脸青如铁,“郁雪非,你自己没意识到吗?最近你哭得很频繁。”

那次在便利店门前撞见,她说是因为和于小萌的矛盾。

还有一次,是深夜演出回来,翌日清晨,江烈发现她眼睛红肿。

然后就是今天。

就是从那把琵琶到来开始,郁雪非仿佛被下了魔咒,三不五时要哭上一回。

“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害怕,大不了我们报警。法治社会,难道还能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造次么?”

……

数日后,在孟祁那儿攒局吃饭时,席间提来一桩趣闻,惹人啼笑皆非。

商斯有被一场会耽搁了,正碰上高峰期大堵车,来时几人正聊得高兴,一片云缠雾绕的浑浊里,听到孟祁喊了声,“哟,主角来了!”

他摆手拨了拨往脸上飘来的烟圈,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服务生,“又拿我打趣儿呢?”

“还真没冤枉你。”叶弈臣乐不可支,“让政子来说,来,政子,你把刚刚的话再讲一遍。”

高政被烟呛了两口,清清嗓子才说,“川儿,你最近没招惹什么人吧?”

“别故弄玄虚,直接说重点!”

“对!”

商斯有打量着几人神色,尤其是孟祁,笑得脸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席前他自己偷偷喝了点。

“怎么还吊人胃口啊?”商斯有端起面前泡好的太平猴魁,吹了吹气,“你直接说,我这心脏还受得住。”

“也就是前几天,下头辖区派出所接到一桩报案,跟你商公子有关。”一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高政就憋不住笑,“说是你猥.亵人小姑娘。”

高政在系统里,消息必然是准确的,遑论平常也没人会如此不长眼,拿他商斯有来编排。

只是当时证据不足无法立案,所里做了解释,又安抚着让报案人回去了。

“那分局长略有些门道,也不知是蠢还是坏,搬弄是非到我跟前来,想打探消息,我已经吩咐下去不许传播了。”高政开解他,“别是同名同姓吧?但话又说回来,你名儿够小众的,这都能撞?”

商斯有笑了,“这不无稽之谈么。”

“就是啊,你要想找个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至于闹成这样?”

他没再应答,这起荒腔走板的谣言便如屋子里袅袅的鹤雾,出门就散了。

辞别旧友,商斯有坐上车,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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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起冷下来的,还有京城的天。

今儿是小聚,吃完饭,又聊了聊近来的工作,高政家那口子催得紧,约莫八点多就散了场。

才开上主干道,天际便闪了几道白光,很快,滚滚的雷声撼地而来。

气象广播发出暴雨橙色预警,司机老李打趣,“出门时还是晴天,转眼就下雨,快入夏时,这天气真是难测。”

商斯有望着阴云下向后飞驰的街景,平静吐出一句话,“去北五环。”

司机跟了他多年,虽有迟疑,但没有违逆这个命令,打了转向灯,上高架往他说的目的地赶。

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郁雪非被这动静吓得心惊,取出枕头下的降噪耳塞,正准备塞进耳里,却听手机铃声响起。

她瞥了过去,看清来电显示的一瞬,周身的血液陡然凝固,然后开始倒流。

电话仿佛变成了定时炸弹,她拿起来就是一场风暴。郁雪非动也不敢动,任由它铃铃作响,然后挂断,后来再度响起。

如此重复三四遭,商斯有的电话没有再拨过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微信消息。

她拿起来看。

S:我在你家楼下。

短短六个字,于她而言无异于看完一系列《咒怨》,惊叫着丢掉手机,然而经历了数十秒的思考,她又捡了回来。

商斯有又发来新消息。

S:还是说要我上去?

那无处安放的恐惧化成她指尖的颤栗,在对方发来第三条消息之前,郁雪非艰难回复一句:我马上下来。

她随便裹上一件外套,抓上伞,来到玄关换鞋。

动静惊动了隔壁房间的江烈,他开门看见郁雪非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眉心稍拢,“正在下暴雨,你要出去?”

“呃……”她开始拙劣地撒谎,“家里没有酱油了,我下去买点。”

“我上周才买过,就放在橱柜里。”

“我看洗衣液好像也没了。”

“前天你跟我说过,早就买回来了,忘了?”

“……”被调到静音的手机在外套兜里震动起来,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是商斯有的催命符。

实在没有办法,郁雪非咬咬牙说,“我卫生巾没了,去买点,很急。”

谁料江烈说一不二地披上外衣,“我陪你。”

“真不用——”

“是他来找你,对不对?”他直截了当地戳穿郁雪非的假话,“有些事情你解释不清,我去。”

郁雪非没明白他的话,拗不过,只好让江烈跟着下楼。

磅礴的雨里,宾利车灯将黑夜撕开两道伤口,商斯有撑着伞,看着老小区的楼道灯熄了又亮,面色愈发冷峻。

终于那道破旧的单元门推开,昏暗灯光下窜出一高一矮两道人影。

他乜眼看过去,密织的雨幕里,那个年轻小子牢牢把郁雪非护在身后,生怕他做点什么似的。

都被告猥亵了,他还能做什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什么年代了?

郁雪非看他四平八稳的脸上藏不住的愠怒,顿觉大事不妙,但又找不到由头,目光来回游移在两个男人之间,希图能发现什么端倪来破局。

商斯有的话音穿透哗啦啦的雨声,“郁雪非,过来。”

她顿了半刻,迈出步子要上前,却被江烈拦下。

男生清隽的身躯挡在她身前,“别去。”

“可是……”

商斯有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左臂,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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