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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碎酒瓶和酒杯玻璃中,几个保安正在尽力维持秩序,老板向潮生焦头烂额。他在这群二代里充其量只算个中不溜,两边都招惹不起,在夹缝里为难。

见谢方遒在,他赶忙来求助,“谢总,这一边是董部长的千金,一边又是小乔,我实在是没辙了……”

哪知叶弈臣耳朵比什么都好使,“小乔?乔瞒瞒在这?”

向潮生吞了下唾沫,“对,小乔说来我这儿玩会,本来还挺好的,哪知跟人家吵起来了……”

叶弈臣眉头一拧,越过他直接杀过去,果然在灯球照射下,看到面目全非的乔瞒。

被抓包的人更是浑身一震,“你怎么在这?”

叶弈臣声调更高,“我还没问你呢,搞成这副鬼样子干什么?”

本来纠结董嘉月与郁雪非恩怨的一桌人,此刻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吃瓜。

乔瞒看了眼郁雪非,理直气壮,“怎么,你能来夜店玩,我不行吗?况且我就跟小郁老师来的,你急眼什么。”

她双手环胸,“来都来了,帮个忙。董嘉月非要找小郁老师麻烦,川哥不在,可不能让别人欺负她了。”

叶弈臣要说不惊讶是假的。

印象里郁雪非一向不爱热闹,清泠泠立在那儿像株亭亭的竹,怎么会来这种声色场所,还跟人吵起来了?

“来来来,都作证啊,这疯女人过来就泼了我一脸酒,本来我想着算了,她还不依不饶,是不是?”

董嘉月被架到这个位置,要真草草收场才没了脸面,因此必须要扳回一城,“听到了吗?叶司长,管好你未婚妻,别让她到处撒泼,帮亲不帮理!”

远处的谢方遒默默看了片刻,对向潮生交代一句就往外走,“跟叶弈臣说,我在外头等他。”

向潮生有些诧异,“这您不管管?”

“有的是人管,”他没回头,扬手冲身后人挥了挥,“走了。”

*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六条规定,寻衅滋事行为一般情况处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还好今天没闹大,不然你俩得进去了,知道吗?”

面前两个姑娘,吓得跟鹌鹑似的,真没法与“寻衅滋事”这四个字扯上关系。高政叉着腰教育完,像是怕把她们真吓着似的,无奈叹口气,话锋一转,“不过刚刚我们的同志也从那个Jackson身上搜出了东西,甚至场子里别的座位也有,也算将功补过吧。知道你们是怕董嘉月受害,只是要注意点方式方法,咱们法治社会有的是正规手段,真打起来,你俩这小身板招架得住啊?”

乔瞒点头如啄米,“知道了政哥,再也不会了。”

郁雪非也跟了句,“谢谢高警官,一定改正。”

“得了,这说得我也够累的。”他坐下喝了口水,偏头喊门口候着的男人,“进来吧,把你俩的祖宗领走。”

风尘仆仆的商斯有和一脸不悦的叶弈臣前后入内,哪知乔瞒见叶弈臣来了,起身就往外跑,叶弈臣垂头丧气地又跟出去。

商斯有虽然有些疲惫,神色倒很从容,先跟高政道了声谢,“大晚上的还劳您大驾,谢了。”

高政放下茶杯,“自从升上去,多少年没亲自指挥现场了,你们换着法儿考验我能力呢?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查出来好几种新型迷.药,现在市面上都还没广泛流传,能从源头遏止的话,我们也好开展下一步工作,小郁同志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不过没想到她这么烈,冲上去就跟人杠上了,一点都不怯,女中豪杰。”

商斯有淡笑着应了句,“我们非非一向善良又仗义,不足为奇。”

他这宠溺的语气,硬汉如高政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哟哟哟你们非非”调侃几句后,实在跟这两个人待不到一块儿,说要处理工作,一溜烟没了影。

这一切发生时,郁雪非都低低埋着头,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脸又红又烫,羞愤欲死。

视线内忽然出现一双男式皮鞋,没多久,她的脸被男人骨节分明、带着点温热的手托起,刚抬眼就撞进他目光。

商斯有蹲下身,认真又心疼地看她。

此刻的镜片通透、清晰,她能毫无遮掩地看入他眼底。商斯有的眼睛还是笑笑的弧度,却不再那么莫测。

他问,“吓到了吧?”

郁雪非那句将将脱口的“对不起”,因为这句温柔的话咽了回去。Jackson敲碎酒瓶,举起参差不齐的玻璃豁口吓唬她时她不是不怕,要不是乔瞒及时赶到,那碎片真扎上她的脸,必定要毁容的。

她鼻头有些酸,瓮声瓮气“嗯”了下。

商斯有什么也没说,将她揽到怀里,揉了揉脑袋,“我来迟了。”

“我都没想到你会来……”明明商斯有出差的行程还有两三天,他突然出现的时候,郁雪非真觉得有如神兵天降,“没丢你的脸吧。”

“说什么呢?明明是长脸的事儿,你倒心虚起来了。”

“可是我打着你的名号故意挑衅董嘉月,在场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往外传的话,肯定影响你名声——”

“名声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商斯有说得满不在乎,“好了,咱不多想,去看看小乔他们,嗯?”

郁雪非点点头,“好。”

他们出来时,看见乔瞒身上裹着叶弈臣的外套,眼眶红红的,但俩人没有再吵架。

一看便知,和好了。

商斯有笑着问,“怎么就原谅他了,我打赌你得气五天,就差一个小时,再撑会儿吧。”

叶弈臣恨不得上手来打他,扬拳威胁了一下,到底没真揍,“要点脸成吗?”

乔瞒吸溜了下鼻子,“我……都怪叶弈臣不说,要他早点告诉我涂幸是他师父的女儿,我犯得着动这气么。”

原来叶弈臣最初实习的时候没声张身份,让涂幸的爸爸带着学业务,尊他一声师父。前两年部里外派本来要轮到叶弈臣的,是涂幸父亲觉得他要完成人生大事才主动替了,没成想驻外的那个国家发生冲突,涂幸父亲因此殉职。

这件事对叶弈臣打击很大,甚至感到自责,认为师父是因为自己死的,所以理应照料好他的遗孀和女儿。

因此才有了带涂幸到饭局上牵线搭桥这件事。

“行了,既然话说开,也别在这杵着了。送走你们这几尊大佛,我还得回家看孩子哪。”

高政催促着他们回去,“快走快走,一个个的不省心。”

叶弈臣送乔瞒走后,郁雪非跟商斯有回到鸦儿胡同。

他显然是累了一天,等她洗澡的间隙,靠在床头就睡了过去。

郁雪非在床沿蹲下,安安静静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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