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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到底有多少真心,但她清楚,辜负二字做起来远不如上下唇一碰那样容易。
“嗯?好不好啊?”耳后传来商斯有的催促,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扑在耳垂上,有些痒。
郁雪非忙低下头,轻轻拍了拍他叠放在小腹上的手,“好,我答应你。先松开好不好?秦小姐看着呢。”
她听见商斯有轻轻笑了下,松开手,“她都要霸占我的房子了,多看一眼算什么。”
“秦小姐要住在这?那你呢?”
“回鸦儿胡同。”
太久不回,几乎都要忘了那是属于商斯有的宅子,她还觉得他们在冷战中,商斯有该和她分家呢。
帮着收拾完后,商斯有安顿了一下秦穗,确认没太大问题,又给杨少勉去了通电话,让他将注意事项发过来。
做完这些,他才带上郁雪非回家。
为着今天帮秦穗收拾烂摊子,他没有带司机,因此回程也要自己驾车。
没有外人在,积蓄已久的思念汹涌而出,才到停车场,商斯有便将她抵在车门前,滚烫的气息与略有些干涸的唇一并落下来。
许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郁雪非还不及推开他,又许是压根没有想要回避,她停在原地接纳着他的吻,到后来变成迎合,甚至是势均力敌的缠绵。
她还没意识到,身体先她一步,早已爱上商斯有。
他自带一股檀香气息,初闻只觉肃穆庄重,然后一点点嗅到他的冷冽,至末才是深邃、温暖的木质尾调。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乍看是克己复礼的斯文绅士,实则阴鸷冷郁、控制欲爆棚,然而最深层的温柔,一旦触及便难以忘却。
久违的吻像一场甘霖,直至双方近乎力竭才肯停歇。商斯有松开她时,手托着她的脸颊,流连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用气声说,“郁雪非,今天看见我带着秦穗回来,有一瞬间你是不是吃醋了?”
只是很短的一霎,她稍蹙了下眉,而这个动静也被他捕捉。
郁雪非不想承认,嘴硬道,“没有,那时候我只是在想商先生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答应过我不会找别人的。”
他捏着郁雪非的下巴,轻轻往上抬,迫使她再不能躲藏自己的目光,“你还是一样的爱说谎,只是这次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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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上下碰了碰,矢口否认,“我没有……”
商斯有只是笑着将她的手牵到身前,然后贴到左胸口,“你知道吗?本来我觉得这颗心快要死了,因为这个瞬间,它又活了过来,为你跳动着。”
第39章
如果说看到他领着秦穗进门的那一刻心里完全没有波澜, 似乎也太过武断。
郁雪非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讶异、愤怒、还是解脱?好像任何一个都无法概而论之。
倘若真要说有什么感情是早于思维和理智抵达她神经末梢的,大概是难过。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可悲, 像电视剧八点档的桥段, 出身平凡的女主人徒劳地挽救自己的婚姻。
再俗烂不过的剧情, 落到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一场噩梦。她还记得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终日沉溺酒精时的绝望, 还有梦醒时分,偶然听见母亲独自啜泣的声音。
他们都是不被命运眷顾的可怜人。
尽管郁雪非日夜祈祷, 希冀有朝一日被商斯有厌倦后抛弃,可真有类似的时刻到来时, 她还是感到惶恐。
后来才反应过来, 她不是害怕失去商斯有,而是对抛弃这个行为本身,留下了无法根除的痛苦回忆, 如同某种应激反应,与每到雨天就要发作的偏头痛一样,永远伴随着她。
她没想过商斯有会看透她的心思,哪怕是一瞬间,也会被他明察秋毫的眼铭记。郁雪非轻轻垂着眼,睫毛不受控地颤抖着,彼此呼吸焦灼, “你既然知道, 为什么要问我?”
这不像句质问。
相反,它有些像喊冤叫屈的撒娇,像一记没什么力气的软拳,在他心口捶了一下。
商斯有喉头上下滚了滚,无形的火迅速燎遍全身, 化作一腔再也无法掩抑的欲念,通过相缠的吻,也点燃了她。
郁雪非拥着他,在摇晃间也倾斜了心中的天平。她多想时间停在此刻,不必考量那么多,只凭彼此心意亲吻、拥抱、纠葛,像两株交缠的藤蔓,不死不休。
出停车场后郁雪非才发现外面在下雨。
天气预报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从他们在楼上吃饭开始,整个北京都笼在一片凄风苦雨里。
她没淋湿一点,整个人却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商斯有问要不要上楼洗澡换衣服,她立马摇头说不用。这样上去,秦穗一眼就看得出地库里发生了什么。
郁雪非在那方面相当保守,第一次玩得如此出格,心思好比早恋的中学生,生怕别人看出半点端倪。
见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商斯有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非非,其实如果不是你招我,也能捱到回家再做的。”
“……”郁雪非脸热不已,不敢接他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你要真没那个意思,车上怎么可能还备着东西?”
怕不是真有什么特殊癖好。
听着这句埋怨,商斯有脸上笑意更甚,打方向盘的动作也变得倜傥,“家里没有了,前几天本来想带回去,这不还没来得及么,就留车上了。”
对此郁雪非没再说什么,倒是他,在沉默中又酿出个结论,“你这是在查我岗么,郁雪非。”
她矢口否认,“没有,顺口一问。”
“查也没事,你要是觉得不尽兴,想看手机也尽管拿去。套我之前买的一盒十八只,刚刚用掉两个,你数数——”
“好了商斯有,我相信你。”
要不是看他在开车,郁雪非差点就想上手堵他的嘴。
郁雪非受不了他说诨话逗她,与平时克己复礼的模样大相径庭,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人前看起来越是禁欲,撕下那张假面后,就越是放浪形骸,相比起来此刻说的话已然算得上体面,情酣意浓时的那些dirty talk才真是难以启齿。
去武汉当天商斯有亲自送她到机场。
原本他想给郁雪非订头等舱的,她说是乐团组织的活动,一起订票不好搞特殊,他才就此作罢。
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郁雪非很确定一件事:商斯有以后真的会溺爱小孩。他对一个人好,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眼前,不能让她吃一点点苦头,非常之浓烈,全然不似他外表那么克制。
遐思不过停留须臾,郁雪非又自嘲地笑了笑。这些与她何干呢?
他一路送到安检门口,见她进去了才离开。在核验身份证时,郁雪非回头去,看见他还在原地,扬臂朝她挥挥手,笑得很温柔。
她有些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