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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掀了她的摊子。

不仅想掀摊子,还想对余兰英动手。

但他巴掌还没甩下来,就被余母给拦住了:“老余、老余你别冲动,你想想钱,这些家当可都是花钱买的!”

听到钱字,余父动作稍稍顿住,最后只踹了旁边的板凳一脚,放了句狠话:“我倒要看看你生意能做出什么名堂!”

说完,转身进屋。

余父走后,余母还想再劝,但余兰英没管她,转身看到摊位前站着的邢立骁,便扯出笑容问:“大哥吃点什么?我们有包子馒头和花卷供应,炒粉炒面也有,现炒的,一碗只要五毛钱!”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邢立骁也忍不住笑了下,说道:“来碗炒粉吧,有没有喝的?”

余兰英忙揭开旁边两口铝锅说:“有白粥和绿豆汤,您看要哪个?”

“来碗豆浆。”

余兰英麻溜收了钱,招呼邢立骁到旁边坐下,又让余母帮忙盛豆浆,自己则忙活炒粉,同时寒暄问:“大哥您吃辣不?”

她的粉炒得不错,舍得放油,入口又香又辣,让人胃口大开。份量也多,邢立骁正是能吃的年纪,一碗粉一碗豆浆也吃饱了。

再加上好奇在父母都反对的情况下,她这早点摊到底能不能开下去,之后一段时间,只要是往余家的方向去,他都要下车买一份早饭。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结婚以后,余兰英没有再做早餐生意,不是她不想,而是实在没这个精力。

新婚期刚过,余兰英就怀上了,虽然希希在她肚子里时不闹腾,但做早餐很累,她自然没这个精力。

等希希出生,因为邢立骁母亲早逝,她爸妈又是个靠不住的,她只能自己带孩子,更没时间做生意。

农村也不像城里,很多国营厂都有托儿所,一两岁就能把孩子送去。

今年以前,东平村连个幼儿园都没有,孩子没人照顾,邢立骁又能挣钱,余兰英只好留在家里继续照顾孩子。

原本她打算,下半年把女儿送进幼儿园,就把摊子支起来,谁想还没到时间,邢立骁就出事了,她也不得不背井离乡。

虽然结婚后没有再做生意,但邢立骁接触新客户时,余兰英时常会帮着参谋,所以他很清楚,妻子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因此,邢立骁没有追着余兰英问为什么,嗯了声后便打开饭盒。

在厨艺方面,余兰英一直都很有钻研精神。

倒不是她特别喜欢做饭,而是她的第一桶金,是通过厨艺获得的。

因为父母重男轻女,家庭又贫困,余兰英小学刚毕业,就被拉回了家帮忙。刚辍学时她年纪小,主要是在家做家务,长到十五六岁,除了家务,她还得在农忙时跟着爹妈下地。

余兰英并不甘心这样的生活,恰好当时她家对面开了家小卖部,在她的留意下,她发现每次经过的大车司机,总会停下来买几样东西。

而他们买的东西基本能分为两个大类,一是香烟,开车的司机,十个有九个都是老烟枪,买烟是为了满足烟瘾;

二是各种食物,以能快速充饥解渴的饼干矿泉水为主,这是因为他们跑起来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八十年代饭馆也少,怕路上饿得受不了。

之后,余兰英沿着家门口这条路,一直走到了矿区,终于确定不止饭馆,这条路上连家早餐店都没有。

而她在家烧了几年饭,厨艺算过得去,包子馒头也会做,至于其他的白粥绿豆汤更好煮,大的店开不起来,支起一个早点摊没什么问题。

再看到对面邻居在小卖部开起来后,经济条件也明显变好,余兰英思来想去,也决定开一家店。

也可以说是早点摊。

但她爹妈并不支持她的决定,时代变了,他们的思想却还没有转换过来,依然觉得做生意不入流,哪怕他们已经穷得快吃糠咽菜。

余兰英没办法,只好用弟妹上学这事跟他们谈,她也不需要他们出钱,能给个地方,让她摆摊就行。

余大山夫妻不担心两个女儿没书念,但想到小儿子,都犹豫了,于是勉强同意让出地方。

为了攒钱,余兰英去矿区捡了几个月煤炭。

因为筛煤是手工活,难免有人没看准,把好好的木炭当成煤矸石扔了,所以那年头去矿区捡煤的人挺多。

但捡漏的大多是小朋友,像余兰英这样长到十五六的,更愿意做筛煤工,这工作虽然辛苦,收入却稳定不少。、

可筛煤工也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这工种基本被矿区周围几个村包圆了,余家村离得有点远,她没这人脉,只能跟一群半大小孩抢工作。

捡了几个月煤炭,余兰英终于攒够了钱,在家支起了早点摊。

因为厨艺不错,她也舍得放油,早点摊支起来后生意一直不错,余兰英很快成为了家里最能挣钱的人。

而余兰英一直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能赚到钱,所以在厨艺方面一直很上心,每次去镇上,都会去旧书摊看看有没有卖食谱的。

买到新食谱,她就回来学,不止学早餐,也学中晚餐。

她并不满足于只开一家早点铺,而想开一家自己的饭店。

不过前世直到重生,余兰英也没有开起饭店,倒是早餐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开了一家又一家分店。

这个时期,余兰英钻研厨艺的热情很高,他们家的菜色,可以做到一星期不重样。

而糖醋小排,余兰英之前也做过几次,但邢立骁一尝就知道,今天的跟她之前几次做的不太一样,不仅色泽更红亮,甜味也更醇厚,又有醋酸平衡甜味,让排骨吃着没那么腻,便疑惑问:“新的菜谱?”

余兰英一愣,反应过来,点头说:“对,今天做的是沪市风味糖醋小排,味道怎么样?”

“好吃。”

邢立骁说的不是假话,他本身不爱吃甜口食物,但余兰英做的糖醋小排他都吃完了。

吃饱喝足,两人便开始收拾东西。

邢立骁先将前面拿上来的那块煤扔下去,又用水壶里剩下的水清洗脸上,手臂的灰黑。

等都洗干净,他低头看看衣摆和裤子上的痕迹,皱了皱眉说:“要不你们先回去,我记得附近有条小溪,我过去洗洗。”

“不用。”

余兰英话落,便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件黑T和黑色五分裤,说道,“我带了衣服过来。”

也是两人早有准备,这段时间邢立骁来挖矿,都是穿的黑衣黑裤。

几十年过去,余兰英虽然已经不记得他这天穿的衣服款式图案,却将颜色记得很牢,出门前打开衣柜一看,见邢立骁的衣服基本都是纯色,心里就有数了。

接过衣服,邢立骁表情难掩惊讶:“你怎么带了衣服过来?”

虽然他们都知道选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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