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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带孩子出去玩一玩,若非晏晏太小,否则也可?以跟祖父一块儿游山玩水了。”
顾明鹤点点头,道?:“刘员外邀我明晚去江月楼赴宴,我就不在?家陪你吃晚饭了,亥初便能回来。”
楚常欢道?:“嗯,我等你。”
翌日清晨,楚锦然带着长孙坐上马车前往成都府,晏晏见哥哥走了,也追赶上去,焦急喊道?:“哥哥,哥哥!”
顾明鹤当即把孩子抱在?怀里,哄道?:“哥哥和祖父去探亲,两日后就回来,咱们晏晏还小,离不了爹爹和父亲,等晏晏长大了也能随祖父同往。”
楚锦然对他?们挥了挥手,继而放下帘幔,令车夫驾车。
“哥哥!”瞧着马车悠悠驶离,晏晏急忙从父亲怀里挣脱,哭着追了出去。
楚常欢几步赶上,抱着晏晏道?:“哥哥回来时?给你带栗子糕和梨花糖,晏晏乖,不哭了。”
晚晚趴在?车窗口,得意地笑了几声。
马车渐行渐远,晏晏转身埋进楚常欢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满了他?的衣襟,楚常欢无奈,对姜芜道?:“你把晏晏带去私塾,学生们闲暇时?还能陪他?玩耍,免得他?在?家里闹腾。”
姜芜笑道?:“好。”
祖孙俩离开后,小院变得格外冷清,傍晚用膳时?,晏晏又吵着闹着要哥哥,从前他?吃饭便是由哥哥一勺一勺喂饱的,楚常欢和姜芜都哄他?不住,头疼不已,姜芜提议道?:“要不把侯爷叫回来吧,晏晏好歹乐意与侯爷亲近。”
楚常欢道?:“他?在?江月楼赴宴,亥初才能回来。”
姜芜蹙眉轻叹:“早知如此,我就该带上晏晏随老爷一块儿去成都。”
楚常欢亦是无奈,只得把晏晏抱去院中,摘两朵花与他?玩耍,姜芜趁机端着饭碗追在?后面,两人一唱一和,总算哄着孩子把碗里的饭菜吃尽。
大抵是今日闹得太久,不多时?,晏晏趴在?楚常欢的肩头昏昏欲睡,姜芜赶忙带着孩子去洗澡,而后把他?哄睡。
小院彻底陷入沉寂,仅余墙角的蟋蟀仍在?鸣叫。
楚常欢独自坐在?桂树下纳凉,约莫在?戌时?七刻,一名小厮火急火燎地来到院中,对他?拱手道?:“楚公子,请您随小人去一趟江月楼,我们老板……在?等您。”
此人名叫赵五,乃米行的伙计,因为人机灵,时?常跟随顾明鹤外出收购米粮,平日若应邀赴宴,也会把他?带在?身旁。
楚常欢疑惑道?:“他?为何?不回来?”
赵五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小人……小人一时?解释不清,您快些随小人去江月楼罢。”
见他?这般焦急,楚常欢便去屋内对姜芜叮嘱了几句,转而随赵五出门,坐上马车直奔江月楼而去。
江月楼是眉州最?恢宏的一座酒楼,刘员外与顾明鹤做了几年的生意,多数时?候刘员外都会在?家里宴请顾明鹤,一旦江月楼出了新酒,他?便邀顾明鹤来此吃几盅酒,解解馋。
楚常欢与顾明鹤虽藕断丝连,可?他?二人毕竟不是夫妻,似这样的宴席,他?从未露过面。
来到酒楼时?,食客多已散尽,仅有二楼的几间雅室还在?断断续续地传出宴饮声。
赵五将?他?引入一间雅室,见刘员外还未离去,遂拱手揖礼。刘员外打眼瞧向门口那位青衣公子,含笑抱拳:“楚先生。”
楚常欢亦拱手还礼,目光在?雅室循望一遭,却没发现?顾明鹤的踪迹,因而问道?:“敢问刘老板,明鹤他?在?哪里?”
刘员外身后站着一位模样清秀的男子,此刻正颔首,面色略有些苍白?,眼里有藏不住的惧意。
刘员外应道?:“在?楼上的天子房。”
楚常欢拱手请辞,头也不回地朝酒楼的客房赶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刘员外方敛尽面上的笑容,回过身一巴掌扇在?青年的面上,怒道?:“下作东西,谁让你给顾老板下的药!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你这么做,教我以后如何?面对他??!”
青年扑通跪地,连连磕头:“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楚常欢循着小二的指引来到天字号房,屋内竟未掌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还未及开口,便听?一道?沙哑的嗓音沉沉问道?:“谁?”
楚常欢道?:“明鹤,是我。”
屋内那人不言不语,待他?关上房门,忽觉一股酌烈的酒气扑了脸来,正惶惑间,整个身子已经落入男人怀里了。
楚常欢慌乱地抓住他?的双肩,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家?”
男人气息急促,落在?他?颈侧的呼吸竟比火焰还要炽烫,楚常欢本能地想要推开顾明鹤,却被对方一把按在?门后,急切地吻了下来。
“明、明鹤,你……唔……”楚常欢语难成调,话未出口就给吞咽殆尽,青色的衣衫也在?顾明鹤的掌力下化作碎片。
他?吓得不轻,使?出浑身的蛮力才把人推开,借由屋外走廊里浅薄的光影瞧见了一双堪比困兽的赤红眼眸,心中不免更加恐惧:“明鹤……你究竟怎么了?”
顾明鹤埋首,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楚常欢疼得快要站不住脚了,仍在?担心:“明鹤,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顾明鹤贴着他?,哑声道?:“我被刘昌胥的人下了药,欢欢,我好难受,你帮我解一解。”
楚常欢愣了片刻,道?:“下、下药?”
顾明鹤已不愿再多言了,匆忙低头,咬着一颗熟果,作解酒药般嚼了起来。
楚常欢被他?这副模样骇得着实不轻,纵然曾经被他?关在?笼子里逼喂心头血,也不曾见他?如此疯狂,仿佛下一瞬便要将?怯生生倚在?门上的人拆吃殆尽。
“明鹤……”楚常欢捧着他?的脑袋,迫使?他?离开自己,“我、我去找大夫替你解了这药,你在?此忍一忍好不好?”
话毕就要转身,却被顾明鹤掐住腕骨,钉在?了门板上。
“你身上连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了,这样出去岂不让人想入非非?”顾明鹤咬着他?的耳珠,恶狠狠地道?,“还是说——你不介意被旁人瞧见身子?”
楚常欢又羞又恼,咬牙斥道?:“顾明鹤,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顾明鹤一不做二不休,长臂揽住他?的腰,把人扛在?肩上,转身朝软榻走去。
身体?陡然凌空,令楚常欢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双手骇然攀住男人的肩,挣扎起来:“明鹤,你别这样,快放我下来!”
眼下的顾明鹤被那邪药侵吞了理智,全无半点温柔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