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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他?不敢设想,倘若真给妥协下来顾明鹤做了解药,自己是否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江月楼。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楚常欢被扔进了床内,幸而榻上铺有几床被褥,不至于摔疼他?。
楚常欢瞬即爬了起来,绕过顾明鹤迈下了床,可?是双脚还未落地,整个人又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身子陷进褥间,再无逃脱的可?能。
顾明鹤箍住他?的腰,沉声问道?:“跑什么?”
楚常欢颤巍巍地说:“明鹤,我去给你寻解药可?好?”
顾明鹤的拇指贴在?他?唇上:“你不就是我的解药?”
“我不——唔!”启唇的间隙,顾明鹤已趁势将?拇指压进,碾在?了舌尖。
这样的顾明鹤令楚常欢害怕极了,可?他?愈挣抗,对方便愈兴然,其势滚热,狞然逼近。
楚常欢呆呆地躺在?榻上,无可?奈何?地妥协道?:“明鹤,你不可?以对我太过分。”
黑暗中,顾明鹤似是轻笑了一声:“如何?才能称得上‘过分’?”
楚常欢又惧又恼,情?急之下脱口道?:“你若不听?,我这便去找梁誉,从此与你不再往来!”
原以为这句话会说动顾明鹤——至少能让他?清醒过来,可?意外的是,屋内竟一片死寂,顾明鹤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沿,四周被夜色笼罩,教人看不见他?脸上究竟浮有何?种情?绪。
楚常欢手脚冰凉,懊恼地捂了嘴,暗忖半晌,起身握住男人的手,低声道?:“明鹤,我……”
顾明鹤仍旧不语,屋内的酒气却愈来愈浓。
楚常欢几乎忘了方才那双猩红眼眸带来的危险,小兽般偎进对方怀里:“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莫要放在?心上。”
顾明鹤周身肌肉紧绷,俨然已忍到了极致,可?他?却没再碰楚常欢半根毫毛,气息渐促。
少顷,楚常欢抬头,贴在?他?的唇角,柔声问道?:“你生气了?”
未得回应,索性迈了腿,跪在?他?面前,倾身凑近,把自己喂给他?。
饶是顾明鹤再气再恼,此刻也无法巍然不动,馨香浸鼻,醉人心魄,他?报复般吃着到嘴的美味,用齿尖狠狠地咬。
楚常欢半是痛苦半是爽利,整个人尖叫着向后倒去,却被顾明鹤双手托住,转而丢在?了褥间。
这个男人一改往日的儒雅,犹如一头濒临疯怔的野狼,用尖锐的犬齿撕咬他?,几乎每一口都见了血,任他?如何?哭喊,都讨不到顾明鹤的半分怜惜。
若此刻屋内有烛火,楚常欢定然能瞧见自己有多狼狈、多可?怜、多无助。
天字客房用物齐全,顾明鹤摸黑剜了一坨脂膏,(……)
楚常欢眼前登时?漆黑,嘴里吊着小半口气,好半晌才回过神,难耐地哼了一声。
顾明鹤脑海里盘旋着那句“你若不不听?,我这便去找梁誉,从此与你不再往来”,经久不散,气得发昏,见他?这般痛苦,不禁冷声道?:“给我受着。”
话虽如此,但顾明鹤到底心疼他?,很快便不再那么恼怒,一如从前那般,耐心伺候着这个被养得娇气的美人。
眉州的夜晚逐渐变得沉寂,漆黑无光的天字号房里,只依稀听?得见几声似有若无的啜泣。
渐渐的,药劲儿得解,顾明鹤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吻将?下去。
楚常欢气散力竭,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虚弱,可?怜也极。
顾明鹤揩净他?脸上的泪水,细声哄道?:“欢欢,别哭了。”
楚常欢有气无力地骂道?:“出去……”
顾明鹤笑了笑:“可?你如此不舍,教我怎么出去?”
楚常欢哪还有精力与他?争辩,分明是他?自己不想离开,可?眼下已无力多言,索性就这样留着他?。
顾明鹤捧着他?的脸,道?:“欢欢,以后别再说那种话了,好吗?”
“哪种话?”
“你清楚的,我不想听?。”
楚常欢努力回忆了许久,方知是那句找梁誉的话惹怒了他?。
顾明鹤把他?揽入怀里,拂开散落在?背脊上的乌发,温柔安抚着:“欢欢,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中招吗?”
楚常欢合上眼睑,哑声道?:“我不知。”
顾明鹤道?:“与我合作生意的人虽知道?我有个孩子,却也清楚我并?无妻室,所以变着法儿地讨好我,试图给我身边塞一两个人。任他?莺也好,燕也罢,我一个都没碰。”
楚常欢淡漠道?:“你碰没碰那些莺莺燕燕,与我何?干?”
顾明鹤没好气地笑了一声,报复性动了动腰,直到他?讨饶,方开门见山地说:“愿复缔婚盟,请复为夫妻——欢欢,我们重归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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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发狠了,忘情了……(前面忘了,后面忘了)[可怜]就算是分结局,欢欢依然被*得很惨[可怜][可怜][可怜]
[彩虹屁]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会笑的,这章给我删笑了
第112章 巫山顾(二)
大暑之日?, 骄阳似火。
楚锦然和晚晚自成?都府归来,带回满满一车物产。晏晏挑了一块糖饼,独自坐在太师椅上?大口大口地啃食, 涎水混着糖汁儿滴溅在赤色的肚兜上?,乍一瞧去,狼狈又滑稽。
晏晏浑身上?下只穿了条遮肚脐的肚兜, 吃完糖饼便光着腚扑向哥哥, 撒娇道:“还要,我还要。”
楚常欢道:“不?许给他吃太多的糖,若吃坏了牙,将来有他难受的。”
晚晚于是抱着弟弟, 低声威胁:“听见没, 再吃,嘴里?可是要长?虫子的。”
也不?知晏晏是否听懂了, 愣怔地望着他, 果真不?再祈求。
午后?炎热,姜芜端来一盆温水, 给兄弟两人擦了擦身子,旋即令晚晚带着弟弟去竹席上?困觉。楚常欢吃了一杯冰镇的紫苏饮, 仍觉热得慌, 也用温水擦洗了一番。
他生过两个孩子, 幺儿更是一岁半左右才断奶, 由于长?期喂哺, 导致他的胸脯难以复原成?初时的样貌, 微隆之状,胜似妇人,被父子几人吃过的地方愈发熟红, 更胜从前?。
即便是三伏天气,他也需穿戴束胸,裹住熟果,如此方可正常穿衣,不?至于被人窥出?异样。
目下在寝室,楚常欢便随意了些,擦净热汗后?,未着束胸,只穿了件素色道袍,疏懒地陷进槛窗旁的摇椅中,就着屋后?竹林里?捎来的清风徐徐入眠。
两个孩子四仰八叉地躺在竹席上?呼呼大睡,晏晏的胖脚丫搭在哥哥臂弯里?,若出?了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