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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带领大家给义庄干一些杂活儿,挑水劈柴,也不算白吃白住。
“你说怎么那么倒霉?”俞雅雅扔下洗碗布活动肩胛:“别人穿越到古代都是漂漂亮亮,逛夜市放花灯,多才多艺大放光芒,被好几个出身高贵的帅哥围着转……我们不是给人当奴隶就是沦为流民,连客栈都住不起,怎么搞的?”
大熊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樊小花问:“电视剧是什么东西?”
“……一种,一种戏剧。”
樊小花眉头拧成小蝌蚪:“我和爹去过那么多地方,从来没听过这种戏呀。”
俞雅雅说:“天下之大,你没听过的东西可多了。”她转开话题:“你不是想改名字吗,我们给你列几个漂亮的,你自个儿选,怎么样?”
樊小花眼睛发亮:“真的吗?”
“当然,你有什么要求,想好了告诉我们。”
樊小花咬唇:“嗯……我希望听上去亮亮堂堂的,聪明能干,又不缺女儿家的和美。”
大熊搓着衣裳扭头道:“这个容易,就叫熙凤吧,樊熙凤,怎么样?”
“有什么出处吗?”
“王熙凤嘛,那可是风风火火精明强干的奇女子……”
“得了吧,”俞雅雅打断:“还樊黛玉呢,能不能给人家来个原创的?”
“行啊你来。”
“来就来,大学生取名字还不简单?比如……慧珠?明玉?婉之……”
樊小花挠挠头:“听上去都很普通,等我识字以后自己取吧。”
俞雅雅尴尬地清咳一声:“啊,对,这种事情外人干嘛瞎操心……咦,温孤让去哪儿了,大家都在干活,他怎么好意思躲清闲?”
牛童用手比划了两下,樊小花说:“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在后院荡秋千。”
“什么?”俞雅雅不忿:“他凭什么偷懒?涂灵你先别管了,把他抓过来干活!”
大熊附和:“对,樊叔都没歇着,给寄放在义庄的所有死者做法事,他也太猖狂了吧!”
涂灵便放下斧头,前往客房找人。
月上柳梢头,后院树下的秋千架空空荡荡,院中不见人影,涂灵推门走进厢房,见那假温孤让坐在罗汉床上打坐静修。
桌上点着油灯,若明若暗,假温孤让警觉地睁开眼,面无表情盯住涂灵,片刻后变脸笑起来:“吓我一跳。”
涂灵走到方桌前,拿起茶壶倒了半碗茶。
“你在做什么?”她不紧不慢地问。
“没什么,练练真炁。”
“渴了吧?”涂灵将盖碗抛过去,直直射向他面门。
假温孤让抬手稳稳接住,一滴水也没洒出来。
“凉了。”他抿一口:“不好喝。”
“那就别喝了。”
桌边放着樊叔的符纸,涂灵随手抓起几张,在油灯上晃了晃,符纸点燃,随着她的手诀化作几团火焰扑向目标。
温孤让气定神闲,手指沾沾碗里的茶,甩出水滴将火熄灭。
“大晚上的,嫌屋里灯不够亮?”
涂灵厌恶此人嬉皮笑脸的模样,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是什么人?为何霸占温孤让的身体?你把他怎么了?”
这假货扬起凌厉的下颌线,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却又抑制不住轻佻玩笑:“别呀,你要把这具躯壳弄死,他也活不了啦。”
涂灵不吃这套,指甲扎破皮肉,让他尝尝苦头:“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当心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假温孤让啐道:“谁是鬼?我百魅生荒胥风华正茂仪表堂堂,手下败将无数,怎么可能变成鬼?”
“少废话!”
“别,我真疼。”他握住涂灵的手腕,两指稍稍用力,涂灵吃痛,当即后退。
他笑了笑,起身走向桌子,重新倒茶:“不必紧张,等我找到新的身体,会把这个温孤让还给你的。”
涂灵眯起双眼:“哄谁呢,既然舍得还,一开始何必上他的身?”
荒胥顿时发怒:“我怎么知道一进这世界就剩下元神?只能寄居他人肉身……若有得选,谁会选温孤让啊?破破烂烂,心脏只有半颗,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死了,我还嫌倒霉呢!”
涂灵愣怔数秒:“什么意思?他只有半颗心?”
荒胥冷不丁瞥过去:“哟,原来你不知道?你们是朋友吗?”
涂灵略过他的质疑,又问:“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当然。”荒胥挑眉:“我可是身负重任,拯救苍生,懂不懂?借用一下身体怎么了?”
涂灵心想,他竟然是主动进来的?到游戏里拯救哪门子苍生?
难道他和温孤让来自同一个地方?
涂灵眉间的红痕有些发痛,她闭上眼睛摆摆头:“瑶池阁那么多弟子,你为何不用他们的身体?”
荒胥扶额:“也得我看得上才行。再说夺取普通人的肉身容易,可若遇见有修为的,需得对方自愿……”
“温孤让是自愿的?”涂灵言语讥讽。
荒胥缓缓笑开,一字一句道:“我见着他时,他就像行尸走肉,连魂魄都不知去了哪里,任人宰割,我管他自不自愿?”
涂灵说:“你找下一个躯壳需要多久?”
“不急,我已有目标,就这两日。”
涂灵看他应该不知道浊欲鼎的存在,便打消询问下落的想法,免得他生出觊觎之心。
当夜,三个女子睡一间厢房,两张床,月光清透。
涂灵没有困意,她在想,对温孤让和荒胥来说,肯定不存在网络游戏这个概念,那这个世界在他们的认知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涂灵感到一种未知的恐慌,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将她吞没。如果游戏之外还有更高的世界,那么父母还在游戏里吗?
强烈的虚无感让涂灵浑身发冷,第一次尝到孤立无援的滋味,没人帮得了她,没人能够理解她,俞雅雅和大熊是玩家,温孤让有自己的迷惘,她只能吞下无尽的恐惧,一点一点摸索真相……
——
次日清晨,俞雅雅把涂灵喊醒,告诉她说:“诶,牛童忽然病倒了,上吐下泻的,脸色煞白。樊叔说只能歇两日,明晚再赶路。”
“昨天不是好好的,怎么病得这么突然?”
“对啊,昨天砍柴的时候他壮得像头牛。有的人就这样,平时瞧着健硕,一病就要命。”
涂灵起床洗漱:“正好,我们去城里逛逛。”
俞雅雅哀叹:“没钱逛啥逛,只能看不能买。”
涂灵道:“说不定逛完就有钱了。”
“啊?”
“薛府不是遭难么,过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倘若能帮他们解困,肯定会重金酬谢的。”
两人洗漱完,一同到义庄的斋堂用饭。
大熊去得早,已经帮她俩打好了清粥,配两碟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