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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和鸡蛋。

“小花呢?”涂灵问。

“她在照顾牛童,师兄妹感情可好了。”大熊说。

俞雅雅瞧着清汤寡水没胃口:“还有别的吗?”

“有酥饼,油煎的,我怕你们早上吃不下这么腻,就没拿。”

俞雅雅起身去后厨:“我得吃点儿油水。”

她刚走没一会儿,荒胥来了,一屁股坐在俞雅雅的位子,拿起碗筷就开动。

“多谢啊,都给我盛好了。”他的感动十分做作:“可惜没有荤腥,我这人最爱肉食,无肉不欢!”

大熊昨晚已得知他的身份,愈发看他不顺眼:“你有没有礼貌?这是雅雅的碗筷!”

荒胥闻言眨眨眼:“她吃了吗?”

“没!一口都没来得及动,就被你霸占了!”

荒胥松一口气,拍拍胸膛:“还好还好,我可不想吃她的唾沫。”

大熊眼睛瞪得浑圆:“你……”

涂灵知道荒胥的法术不低,担心大熊惹火上身,于是比划动作,示意这人脑子有问题,让大熊别搭理。

“哼。”大熊端起碗筷去了别桌。俞雅雅也讨厌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见着他就翻个白眼走开。

“一会儿我打算去趟薛府。” 涂灵说。

荒胥扬眉:“好巧,我正有此意。”

“那你告诉我,薛府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出资修建义庄的名门望族,怎会处理不了区区一个恶徒,而向外求助?

荒胥笑看着她:“到那儿自见分晓。”

——

小花喂牛童喝了半碗稀饭,眼圈通红。

“有啥好哭的,我又不是快死了。”牛童虚弱地比划。

小花攥紧袖子抹眼泪:“师兄,那羞蓝草有毒的,你别乱吃!”

牛童轻轻叹气,耐心给她打手语:“我只吃了一点,知道分寸。制香大师就在瓦影镇,你趁这两日快去找他。”

小花豆大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完:“爹不会同意的……”

“只要大师肯收你为徒,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一辈子跟着我们送尸吧?”

牛童从枕下掏出一只荷包。

“这是我存的银子,你拿去使,务必让大师收你为徒。”

小花用力摇头:“不行!这是你辛苦攒下的,我不要!”

“听话!”

两人推搡间,俞雅雅在外面催:“小花,我们去城里了,你走不走?”

牛童将荷包用力按在她手中,紧抿着唇,飞快比划:“拖拖拉拉怎么能成事?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他拉上被子蒙住脑袋,背过身去生闷气。

小花咬住下唇,把眼泪憋回肚子,揣着荷包出门。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俞雅雅和涂灵打量这丫头。

“没事……我爹呢?”

“他和顾伯在外边下象棋。”

樊小花点头哦了声。

“牛童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他……他很好。”

五个人一同入城,瓦影镇繁华喧嚣,街上热闹异常,小花沿途跟人打听制香大师庹清芳的住所。

俞雅雅说:“你这小鬼,原来是要拜访大师呀。”

涂灵说:“你们两个陪她去吧,我和荒胥走一趟薛府。”

大熊很不放心,瞥了荒胥一眼,提醒涂灵:“你要留意啊,别放松警惕。”

“我知道。”

五个人就此分开,各奔东西。

涂灵看见走街串巷吆喝的货郎,上前搭讪:“小哥,请问薛府往哪个方向走?”

没想货郎却变了脸色:“找薛府做什么?你是外地来的吧?我劝你别找了,薛家如今成了瓦影镇的耻辱,伤风败俗丢人现眼,你当还是原来的名门望族呢!”

第25章

涂灵不明所以, 转头看了看荒胥,他一副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样子。

又问了几个人才寻到薛府大宅,门前两座威严的石狮子, 粉墙黑瓦,飞檐峭壁, 好不气派。

可青天白日,偌大的府邸竟然紧闭朱门,连个门房杂仆都没有。

涂灵上去叩角门,半晌才有人打开一条缝, 家丁脸色阴沉,不吭声,等她自己开口。

涂灵倒爽快, 面不改色:“瑶池阁弟子奉命前来薛府除害。”

荒胥一听都乐了,睁大眼睛瞧她,心想此人连说谎都理直气壮。

家丁冷道:“瑶池阁的人昨晚便到了,此刻正在府中布阵,你从哪儿冒出来的骗子,一边待着去!”

说完“砰”地关上门。

涂灵皱眉思忖:“他们已经到了?”

荒胥失笑:“玩砸了吧?”

涂灵走下台阶,东瞧西瞧, 从旁边绕到后街没人的地方, 跃上房顶,远远望见深宅东南角形成结界, 仿似琉璃球般晶莹。

涂灵跳过一重重黑瓦, 来到结界旁的西厢房屋顶,趴在上面,看见瑶池阁众弟子在院落摆开棋局,凝炁对冲结界。薛家众人则躲在影壁后头探头张望。

荒胥轻轻飞落到涂灵身边, 眼瞧着院内的情景,气定神闲地嗤笑:“蠢货啊蠢货,找一群棋子对付二十七劫,柴刀砍豆腐,屠夫绣枕头,牛头不对马嘴。”

涂灵听得有些熟悉:“二十七劫?是什么?”

荒胥啧道:“反教你没听说过?”

涂灵猛地想起,昆崖不就是被反教二十七劫所害,才失去神力的!

她正欲开口询问,女将却发现他们潜伏在屋顶,厉声斥道:“卒子十六!你个叛徒,躲在上面干什么?!”

荒胥站起身,笑盈盈道:“老将,我来帮忙呀。”

“放屁!昨日你跟着赶尸匠走,分明就是背弃同门!”

“没有没有,我是被逼迫的。”荒胥指着涂灵:“她和赶尸匠是一丘之貉,还说要把你们抹蛆的事迹传遍江湖,让瑶池阁颜面扫尽呢。”

“混账,你们俩一起去死吧!”女将甩出佩刀射向房顶,以凌厉之势削向二人。

“不要啊!”荒胥大喊救命,拽着涂灵翻身躲避,好巧不巧,一同掉进了结界。

涂灵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力量将他们卷入堂屋。

帐幔飞舞,香炉青烟袅袅,只见一对中年夫妇僵硬地坐在圈椅上,不能动弹也不敢吱声,想来正是薛家的老爷和夫人。

炕上一个青年盘腿而坐,双手结印,额头层层细汗。

涂灵本以为是这个青年将他们拽进来,可他一边修炼一边维持结界,根本分身乏术。

所以只能是荒胥干的。

涂灵隐约猜到,他下一个寄居的目标是谁了。

青年并不慌张,视线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能安然无恙入我结界,想来是本教中人,俶真还是劫子?”

涂灵心头一跳,诧异地瞥向荒胥。

他笑:“伪伪伪!若是俶真那群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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