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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好啊,好,我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数百年,终于见到一件新鲜事了!”

涂灵面露难色:“只是它还没有完全开启,如今只能吞噬鬼魂,我也没有学会控制它的方法。”

“你还想控制它?黄口小儿,真是胆大包天。”典狱摇了摇头,语气却并非斥责的意思:“用上古神器承载两个灵魂,大材小用了。我可以放走你父母的魂魄,也可以教你法子带走他们,但你需得替我完成两件事。”

“您说。”涂灵毫不迟疑。

“第一,我要将我的浊炁和功法传授于你,第二,你要用你学到的东西杀掉我。”

这什么奇怪的要求?涂灵拧眉:“晚辈听不懂。”

典狱仰头重重长叹:“我在这活地狱不见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早就受够了!我想过许多法子,比如利用亡灵的感应,诱使他们的亲眷找来此地,把我杀掉,可惜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连城中幻象都走不出……而我受契约束缚,根本没法自尽,只能依靠外力……”

涂灵明白了:“浊炁,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

典狱轻笑一声:“小娃娃,对你来讲或许并非好事,但对别人来讲可是香饽饽咯,尤其二十七劫。”

“反教?”她神经警觉。

“不错,真炁分清浊,寻常人修的是清炁,二十七劫修的是浊炁,他们设劫制造负面能量,为的也是这个浊炁。”典狱悠然道:“有了浊炁,再修我的杀伐术,日后你每杀一人,就会吸收暴虐,增强功法。”

涂灵面无表情。

典狱瞅着她:“当然,你看起来不像歪门邪道,修这种功法势必会性情大变,嗜杀成性,我事先跟你讲明,算不得哄骗,如何选择,全在你个人咯。”

第34章

荒胥登岸, 在岛上迷路,沿曲折回廊胡逛了会儿才找到水榭。

此时舞姬与众宾客已经变回纸人形态,阴森伫立在台前, 荒胥嫌它们碍眼,抬手一挥, 全部东倒西歪散落池中。

“桑九前辈?”他打量气息奄奄的紫衣典狱:“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你怎么这副模样?”

桑九仰在圈椅里,身后是四扇花鸟屏风,灯烛微弱。

“你是何人?”

“二十七劫中九流, 荒胥,外号百魅生。”

“没听过。”桑九抖着手端起桌上的青铜爵:“来这儿做什么?”

荒胥挑眉瞥着他:“前辈当年的风采振奋人心,为了反教大业, 您坚守此地数百年,实在令晚辈钦佩,我早就想来冥河拜见,但清凉城已在世间绝迹,这回机缘巧合,竟然让我来到此地,想必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桑九不耐道:“有屁快放!扯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作甚?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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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胥不紧不慢:“前辈可知虚极已经打开。”

桑九不语。

“晚辈正是从虚极而来, 想借用弥烛去往混沌初开, 完成我教大业。”

桑九默然半晌:“如何证明你从虚极而来?”

荒胥回头瞥了瞥,暗悔刚才走得匆忙, 没把证据带上:“与我随行的几人便来自另外的世界, 若非虚极打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前辈既然是清凉城的典狱,想必对城中之事了如指掌,派几只守夜人将他们捉来问问便清楚了。”

闻言, 桑九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沉默片刻:“传闻虚极可以通往不同的时空,但要回到混沌初开,恐怕只是妄想,从来没有人去过那个地方。”

“所以晚辈来借弥烛呀。”荒胥瞥着他:“前辈似乎不太情愿,难道做典狱久了,留恋秩序和权威,忘了本教宗旨?”

桑九嘴唇发白,哼笑一声:“反教,什么重回混沌和美,根本就是一群邪徒自私自利的狂欢!你们生来就是恶毒坏种,不惜毁掉人间完成极致的癫狂,他妈的一群疯子,老子早就不想与你们为伍!”

荒胥眯眼笑盈盈:“果然如此,本教不乏叛徒,但我实在想不到桑九前辈竟然也会叛变。”

“老子是认清现实。”桑九换个更舒服也更颓然的姿势:“今日若是俶真找来,尚且可以心平气和谈判,二十七劫就算了,臭烘烘的杂碎,老子没工夫跟你废话。”

“伪伪伪!前辈怎么连自己都骂?”荒胥倒乐了,背着一只手慢慢踱步:“这清凉城便是上九流的几位先贤设劫而成,在亡灵途经之处拦路堵截,扰乱幽冥秩序,破坏轮回,要说我们毁坏人间,您的生意都做到鬼身上了,晚辈可是望尘莫及。”

桑九不理会他的讥讽。

“您看起来很虚弱。”荒胥把话挑明:“交出弥烛,晚辈立刻离开,绝不叨扰。”

桑九无动于衷。

荒胥眯起双眼,嘴边笑得冷冽阴狠,以剑指试探,浊炁犹如狰狞的爪牙劈向前方。桑九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圈椅里,丝毫没有躲避的打算。

忽然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挡在桑九面前,顶住了剑气。

荒胥没看明白,心想此人难道修成神通,仅凭意念便能与他缠斗?

荒胥不信,双手结印,这次使出更强的功法,浊炁化作有形的杀手,提刀砍向桑九。

屏障愈发坚硬,与刀尖相抵,顶了一会儿,桑九身后的屏风碎裂,双手结印的涂灵出现在眼前。她眉心那道浅淡的红痕变得发黑,双眸微微阖着,周遭不时显现狰狞的虚影,在她耳边蛊惑,那是桑九的心魔,他害过那么多人,如今都转嫁到了涂灵身上。

“哈哈哈!”桑九突然发笑,痛快无比:“好徒儿,用我教你的本事,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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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灵睁开眼,那道透明的屏障以不可抵挡之势推进,逼得荒胥连连后退,竟被崩到石栏上,撞得口吐鲜血。

“哈哈哈哈哈!”桑九指着他乐不可支:“臭打劫的,你也有今天!”

荒胥用手背擦掉下巴上的血,垂眼瞥了瞥,也没打算起来,顺势歪在栏杆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你把浊炁传给她?怎么可能,她从未修过本门心法,受得了吗?”

“人家有法印,你没看见?那是神祇开的法印,天选可造之材!我不但将浊炁传给她,还将杀伐术传给了她,你不是想要弥烛吗?都在她那儿,有本事抢去啊!”

荒胥狐疑地端详,抬手摸了摸眉间的竖痕:“原来这道疤这么厉害?我也有,怎么不传给我?”

桑九骂道:“那是你的吗?抢了别人的身子,鸠占鹊巢,真当自个儿的东西了?呸!要不要脸!”

荒胥轻笑,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慢慢站起身,双眸盯着涂灵打量:“我怎么不信呢?温孤让一身清朗真炁,你与他同宗同源,如今修了浊炁,体内两种能量撕扯,也不怕爆裂而亡么?”

“你可以试试。”桑九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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