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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买点儿东西。”

慈定说可以。

俞雅雅马上回房,让初柳拿来纸笔,歪歪扭扭写了封信,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块隔臭的粗布,铺开,用它包住信纸,让初柳送到樊小花府上。

“可我听说樊大师不见客的呀……”

俞雅雅从梳妆台里找出梁南茵的玉佩:“把这个塞给通传的人,务必请他将信件和帕子交到樊大师手上。”

初柳瞪大眼睛:“娘子,这个玉佩是老爷送的呀!你说它承载了你们新婚那几年最快乐的记忆,将来要给你陪葬的!”

“呸呸呸!”俞雅雅皱鼻子:“别管那些有的没的,快去,一定要见到樊大师!”

初柳不解:“那我送完东西就回来吗?”

“不用回,你就待在她身边。”

“那她要是问我,我怎么答呢?”

“问什么就答什么,实话实说无需顾虑。”俞雅雅道:“你让她明天去薛府见我。”

“薛府?!”初柳眉头拧成麻花:“不是该来观音庵吗?”

“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她会明白的。”

“哦……”初柳半信半疑,揣着东西即刻下山进城。

话说李鸳儿的心绞痛又闹了一夜,薛淮川守在床边彻夜未眠,只恨自己无法替她分担。

清早,孩子们过来请安,薛淮川一看见薛饶那张脸就心烦,目色愈发凌厉几分,也不与他说话,“啪嗒”放下茶盏,抬手招呼两个小的。

“朝儿敏儿,进去看看你娘,但别出声吵着她,她刚睡下。”

“是,父亲。”

薛饶不敢抬头,双手垂在身侧攥出汗水:“爹,我也想……”

“你想什么?”薛淮川怒斥:“平日就属你最让她操心!姨娘病了两个月,你侍奉过几回?!成日在外面吃喝嫖赌,惹一身腌臜臭气,好好一个薛宅都被你熏臭了!”

这话说得很重,薛饶却习以为常,不做言语。

“耷拉着脸给谁看?”薛淮川越想越气:“你跟你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心胸狭隘手段歹毒,你若不引以为戒,总有一日会走上她的老路,祸害全家!”

薛饶咬牙:“父亲,我在姨娘膝下长大,早将她视作生母,观音庵里那个佛口蛇心的尼姑与我没有半分瓜葛,儿子此生断不会再见她!”

薛淮川冷笑:“你倒撇得干净。”

“父亲……”

正当此时,管家忽然急匆匆进来禀报:“老爷,樊大师登门拜访。”

“谁?!”薛淮川站起身:“樊大师?”

“是,此刻正在书房等候。”

薛淮川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闭门谢客吗,怎么今日亲自过来?快,快迎到正厅,朝儿敏儿,你们速速随我见客!”

薛饶也一同跟了过去。

樊大师杵着拐杖,一路打量这座深宅大院,对旁边的青年笑道:“六十年前我在这里做客,恍然如梦啊,你说这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我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青年身穿道袍,手执拂尘,淡淡笑说:“祖奶奶身体康健,再过一甲子还能故地重游,到时心境又不相同了。”

樊大师啐他:“小猴崽子,我能活那么大岁数,不成老妖怪啦?”

“只要修炼得当,绝对不成问题。”

“我就听你吹,你爷爷不会说话,闷了一辈子,你和你爹倒是耍贫嘴,肯定遗传你祖母,她那张嘴可厉害。”

两人谈谈笑笑来到正厅,薛淮川已经等在那里,赶忙迎上前作揖:“贵客下临,鄙府招待不周,请大师见谅……”

她直接说:“带我去见薛夫人。”

薛淮川听闻大师性情直爽,不喜欢周旋人情世故,却不料是这种程度,他倒愣了愣,接着赶忙为她引路。

“其实薛府与大师颇有渊源,晚辈幼年曾听父亲提过。”薛淮川想套个近乎。

樊大师:“你是想说薛家当年送我黄金百两,于我有恩是吗?”

“不敢不敢,晚辈只是觉得……”

“你爹没跟你说清楚,当年那百两黄金是对我朋友的酬谢,我认识的那几位朋友可是帮了你们薛家大忙,可是他们其中二人被瑶池阁的弟子抓走,你们却袖手旁观不加阻止,实在有违道义。”

薛淮川愣住,脸上又青又白,扯起嘴角讪笑:“竟有这种事?晚辈不曾听过,这便代祖父向大师赔罪。”

“不必了,这会儿赔罪有什么用。”

不多时进入内宅,樊大师直接走到李鸳儿的床前端量,拧眉问:“这是薛夫人吗?”

薛淮安略微停顿:“不错,正是内子。”

樊大师摆手:“我要见你的原配夫人,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

“梁南茵?樊大师您没说错吗?”薛饶首先按捺不住:“那个女人把姨娘害成这样,你见她作甚?!”

老太太敲了敲拐杖:“不管谁害谁,与我无关,今日我只为见薛夫人,你们想要的洗髓香我可以赠送,但要问问她的意思。” W?a?n?g?址?f?a?b?u?Y?e?????????é?n????????????????ō??

“这是为何呀?!”薛饶不能接受,激动之下脸红脖子粗:“您声名赫赫德高望重,怎会向着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呢?!”

樊大师转头瞥他两眼:“你是大少爷?竟对生母口出恶言,如此不敬,实在家教堪忧啊。”

说罢拂袖而去。

薛淮川一把将薛饶拽到身后,用严厉的目光警告他闭嘴,接着疾步跟上老太太:“不知大师与拙荆有何交情?我竟一无所知。”

樊大师笑道:“我与她相识甚早,远早于你。速将她请来,我就在正厅候着。”

薛淮川眉宇紧锁,无法,随即吩咐管家去观音庵接人。

“奉茶!”

众人在正厅坐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管家气喘吁吁回来,满头大汗。

“如何?夫人呢?”

“夫人她、她不肯回来。”

“什么?!”薛淮川僵着脸站起身:“胡闹!这种时候还使性子,简直无可救药!”

管家道:“夫人说,让老爷亲自去接,才算诚意。”

薛饶暴跳如雷:“她算什么东西!罪魁祸首把姨娘害成这样,该她将功赎罪的时候居然还敢拿乔?!真叫人恶心!”

樊大师摇头轻笑了笑,慢慢悠悠抿茶。

薛淮川自然万般不情愿:“大师,您与拙荆多年未见,不晓得她如今的秉性,住在庵里吃斋念佛,背后却用木偶诅咒姨娘,事情暴露她便一哭二闹三上吊,丝毫不知悔改,您与这样的人来往,我担心传出去有损您的名声啊。”

薛大师笑说:“她是你媳妇儿,你这么大张旗鼓散播她的恶名,看来也不怕损坏薛府的名声,我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再说,我认定的朋友,即便千万人唾弃,那也依然是我朋友,岂有因流言而弃朋友之理?”

薛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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