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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雅雅又哭又笑:“我就知道你能行!果然成了大师!”

正阳道长开口:“祖奶奶,洗髓香是否赠予薛老爷?”

小花想了想,问俞雅雅:“你和这薛家究竟怎么回事?”

她便将自己魂穿到梁南茵身上,以及与梁南茵的约定和盘托出。

小花凑近打量她颈脖的勒痕:“薛夫人气性也太大了。”

正阳说:“近一个月来,瓦影镇已经发生四起赌气自杀的事了。”

俞雅雅不明所以:“啥意思?有什么关联吗?”

小花拍她的手:“正阳在追查一只恶鬼,断定就在瓦影镇。”

“那和梁南茵悬梁有啥关系?”

正阳道:“那恶鬼名叫怨叉,专找心胸狭隘、敏感多疑、自轻自怜的人,蛊惑他们用自残或自尽的方式实施报复。”

俞雅雅五官拧起来:“不会吧?”

“你想想看,薛夫人是不是这样的人?”

“她……”好像是啊,梁南茵的脑回路奇奇怪怪,动不动就赌气,还总幻想以死让老公儿子后悔,搞不好真被怨叉盯上了。

“那她岂非枉死?”俞雅雅琢磨:“她让我调查木偶诅咒的真相,还她清白,看来李鸳儿被下咒确实不是她干的。”

小花想起什么,忽然问:“你还记得当年抓夜新娘用的法阵和咒语吗?”

俞雅雅思忖:“记得,境哥和樊叔一起布阵,掐紫薇诀,咒语是……天狱灵灵,上帝敕行,都天法主,大力天丁……”

正阳眼睛发亮:“太好了!既然你懂得天狱法阵,那么几日之后满月,我们一同开坛做法,捉拿怨叉!”

“我?我是个门外汉呀!”

小花笑着抚摸她的肩膀:“放心交给正阳。你随我一起回家,别住在薛府了。”

“现在还不行。”俞雅雅说:“我答应梁南茵替她完成三件事,等事情办完我再离开。”

小花想了想:“行,我就住在镇上,你随时可以过来,我给你撑腰。”

俞雅雅忽喜忽悲:“涂灵和大熊不知怎么样了,我一个人来到六十年后,孤苦伶仃,还好你在这儿。对了,替我送信那个小丫头,你能给她安排个去处吗?年纪轻轻跟着梁南茵做了尼姑,怪可怜的。”

小花笑说:“那还不容易,我如今可是樊大师。”

正阳将最后一盒洗髓香交给薛淮川,小花当着众人的面表态:“我与南茵久别重逢,相谈甚欢,已决意将她收为义女。木偶诅咒之事疑点重重,我们会重新调查,希望薛老爷不要阻拦才好。”

薛淮川拿人手短,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反驳,只能尴尬地笑笑,一路送出门。

俞雅雅有了靠山愈发底气十足,招手把管家喊过来。

“夫人有何吩咐?”

“我住哪儿?”

“这个……看老爷如何安排。”

俞雅雅笑:“怎么我是客人吗?回自个儿家还得看人脸色?”

管家干咳一声:“主要是我做不了主。”

俞雅雅:“那我自己来做主吧。你找人收拾一间干净的院子,我马上住进去。”

管家额头冒汗:“您从前住的夏蓼院空着,我即刻派人布置。”

“夏蓼院在什么位置?远吗?”

管家又一愣:“东北角,挨着后巷,从正厅过去有些脚程。”

当初梁南茵还在府时故意搬到最偏僻的房子,等着人哄,可惜事与愿违,没有人在意。一段时间后她又在家穿海清,敲木鱼,做出心死出家的样子,谁知依旧无人理会,她这才一怒之下搬去了观音庵。

俞雅雅性子正好相反,她宁可让别人不爽,也不会委屈自己求取关注。她一听夏蓼院偏僻,立刻不干。

“堂堂薛夫人住那种地方,传出去陷老爷于不义,外人以为他虐待我呢,你说对吧?”

以前的梁南茵不好对付,现在是另一种不好对付,管家擦了擦汗:“那么依夫人的意思,想住哪个院子呢?”

俞雅雅挑眉:“自然是一等一的上房,宽敞明亮,整洁舒适,一应的家私用具都得是最好的。再挑几个做事利索的丫鬟婆子给我,马上去办。”

管家焦头烂额:“是……”

薛淮川送走樊大师,立即拿着洗髓香回房,打开来,将那香片点燃丢进铜炉。

青烟袅袅,翩然浮动,奇香疗效极快,李鸳儿只是闻了一会儿,疼痛大大缓解,苍白的脸也恢复些许血色。

薛淮川原本心中藏有疑虑,这下不得不惊叹樊大师的调香之术果然登峰造极。

“老爷,”李鸳儿柔声开口:“我还活着?是你救了妾身。”

薛淮川温柔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胸膛:“鸳儿莫怕,樊大师已将洗髓香送来,你得救了。”

“当真么?听闻大师脾气古怪,爱香如命,老爷用重金相求连面都不得见,为何她忽然改变主意?”李鸳儿虚弱地仰起头:

“莫非老爷为了我,许给她更大的好处?那我……”

“鸳儿别胡思乱想。”薛淮川安抚:“樊大师她……她与梁南茵是故交,方才还认作了义女,所以拿出此香……”

李鸳儿愣住,身体变得僵硬,手指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裳:“夫人回来了?”

“嗯。”

“我、我害怕。”李鸳儿缩着肩膀埋进他怀中:“夫人她必定恨我入骨,妾身只要想起那个木偶娃娃就做噩梦,若只有妾身一人便罢了,可朝儿敏儿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小,倘若中邪癫狂,一定受不住的……”

“别怕别怕。”薛淮川叹道:“在我眼皮子底下她还敢怎么着?你放心,为夫绝对不允许她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李鸳儿闭上眼睛流泪。

这时管家过来,站在外边回禀:“老爷,夫人已经住进了荣徽阁。”

薛淮川眉头紧锁:“谁让她住那儿的?”

“夫人自己挑的……”

薛淮川冷笑:“她倒不客气,我娘生前最喜爱的院子,我都不舍得住。”

管家垂手低眉:“夫人还说,让大少爷去一趟,有话要问。”

薛淮川神色略微烦闷:“叫他利利索索地,这种小事别再跑来问我。”

“是。”

薛饶与弟弟妹妹正在书房等消息,听闻李鸳儿闻过洗髓香已经好了大半,都很高兴。

“樊大师果然厉害。”薛朝道:“早就听说她的药香抵得过宫廷御医。”

薛敏道:“我觉得夫人更厉害,若非她出面,大师肯定不会割爱。”

薛饶一听便教训起来:“你还小,不记得她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样子了?再说姨娘就是她害的,赎罪还不够,怎么反成了功劳?”

薛朝和薛敏互看了一眼:“方才听樊大师的意思要重新调查诅咒之事,或许其中另有隐情,此事尚无定论,还是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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