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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让忽然问:“之前被咬的人都是伤在肚脐吗?”

元克应了声:“不错。”

“我看那些尸婴虫遇见食语花便丧失攻击力,昏沉晕眩, 为何还能爬到人衣裳里?”

元克回忆这两年亲眼所见的场景:“咬人的那只虫子和别的虫子不太一样,体型更大些, 有尾巴,像蝎子翘起来,上面还有倒刺。”

刘玉扯起嘴角:“虫王?咬完人就走,也不做其他攻击, 什么癖好?”

元克耸耸肩:“谁知道呢,我现在也怀疑聂老夸大其词,也许那些被送出去的人早就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而我仍旧困在此地,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刘玉哼笑:“聂老头的谎言就快撑不下去了,倘若项光安然无恙,下次虫灾来袭,我直接躺进花丛,让它们咬个痛快。”

温孤让却没那么乐观,接下来几天他主动负责给项光送饭, 每次都会遭到一阵冷嘲热讽。

“我很快就要出去了, 怎么着,你们一个个眼红嫉妒, 拿我没辙吧?哈哈哈, 可怜虫,一群蠢货!”

温孤让置若罔闻,他向来对恶言恶语没什么感觉,左耳进右耳出, 不会造成任何情绪波动。项光骂得再凶也得吃饭,这时温孤让就在一旁抱着胳膊目不转睛地端详,留意他的变化。

不过两三日,项光身上的皮肤开始长出奇怪的脓包,抵不住瘙痒,到处抓得溃烂。

“放我出去!老子要洗澡!”他脾气越来越大:“柴房有跳蚤,老子快被咬死了!”

聂老不愿落个虐待的罪名,做主将他放出,还让阿宽打了两桶井水给他冲洗。

众人围成一圈看他洗澡。

项光恶狠狠白了两眼:“有病。”

温孤让的视线落在他淤青的肚脐,被咬的伤口猩红肿胀,没有愈合的迹象,然而他全身都在生疮,多一两处也算不了什么。

“小爷洗澡好看吗?”项光冷笑讥讽众人。

元克开口:“瞧你身上的烂疮不像跳蚤咬的,该不会是尸婴虫的毒素开始发作了吧?”

项光不为所动,咧嘴嗤笑:“呵,那又如何,这么点儿伤小爷我能放在眼里?你们连这点苦头都害怕,一辈子烂死在荒原吧,没救了。”

温孤让忽而开口:“你的肚子似乎变大了。”

项光拍拍肚皮:“是啊,没听过心宽体胖?别以为你们把我关起来我就天崩地裂了,老子心态好,照样吃照样喝,还不用干活儿,不知道多逍遥!”

温孤让不语,转而望向聂老,发现他低头抽着旱烟,眉宇紧锁,视线一直避开项光的身体。

刘玉挑眉笑说:“他这几日的胃口确实比以前大得多。”

项光洗完澡穿衣,阴沉的眼睛瞥过去:“把我关柴房有屁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聂老头,你自诩官家人,总不会跟他们一样知情不报,继续对追魂手扯谎吧?”

聂老放下旱烟:“自然不会。”

项光冷笑,转而望向刘玉:“原本我打算出去以后想办法把你和阿宽也捞出去,谁知你们竟然帮着元克对付我,好啊,好得很。”

阿宽赶忙摆手:“我没有啊项老大,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听人吩咐做事……”

刘玉面不改色:“项老大,你要走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找到办法自个儿先溜,不厚道吧?”

“呵,事实证明你们根本不配,老子没有做错。”

这几天温孤让在心里盘算,隐约冒出某种猜测,他走上前去,忽然扣住项光的手腕。

“做什么,想打架?”

“我会一点医术,帮你看看身上的烂疮究竟怎么回事。”

“哟,你还会诊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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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让的指尖按住项光的脉搏,凝神静思片刻,手指猛地一颤,他面色略微惊讶,不敢确定,再切另一只手的脉搏。

“有完没完?”项光不耐地抽回自己胳膊,阴阳怪气道:“少给我装神弄鬼,你们说什么都吓不到我,不就长疮么……”

温孤让垂眸盯他的肚脐,眉头越拧越紧。

“咬你的那只尸婴虫并非虫王,而是母虫。”他沉声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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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克和刘玉面面相觑:“有什么差别?不都会咬人吗?”

温孤让缓缓摇头:“它并非咬人,而是在交.配产卵。”

“……”

此话一出,四下徒留死寂,只有干燥的热风吹过。

聂老用力闭上了眼,表情十分痛苦。

项光没听懂:“你他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

温孤让抬眸望着他,面色冷冽:“母虫通过肚脐在你肚子里产卵,你怀孕了。”

“……”项光屏息愣怔半晌,五官逐渐失控,后退几步,指着他狂笑不已:“哈哈哈哈,都他妈失心疯!你们嫉妒我能离开,一个个全他妈疯了!老子是个男人,男人还会怀孕?哈哈哈哈!太能扯淡了,你真有才华……”

他笑得直不起腰,满脸涨红,唾沫都快从嘴角流出。

其他人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或恐惧或困惑,完全被新信息轰炸,一时间无法思考。

是啊,按照常理,男人怎么会怀孕呢?千百年来即便修仙修道也没修出这种功能。

可此话由温孤让口中说出,他们便已经信了大半,虽然这位小宋哥刚来不久,可为人处世大家看在眼里,知道他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哎哟喂,给爷笑得不行了。”只有项光乐不可支:“接着编,使劲编,我看你比那些写戏本的酸书生还厉害。”他朝温孤让竖起大拇指:“佩服,着实佩服。”说着没忍住噗嗤一声,前俯后仰,大摇大摆地走回营房。

留下众人茫然四顾。

温孤让目标明确:“聂老。”

“别问我。”聂老异常抗拒:“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他转身大步往花墙的方向去,心里无比期望尸婴虫的到来,好让追魂手赶紧把项光带走。

……

又过两三日,项光的肚子明显更大了,像个西瓜高高隆起,他的食欲骤然减少,吃不下东西,但总是反胃想吐。

刘玉和阿宽都不敢跟他睡一个通铺,搬去了隔壁。

聂老旱烟杆子不离手,愁眉紧锁,每日蹲在营地外吞云吐雾。

“你、你是不是快临盆了?”刘玉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项光背靠墙壁瘫坐在床,睁大猩红的双眼瞪住浑圆的肚皮,脸色惨白,冷汗淋淋。

“放屁,你们别想吓唬我!定是姓宋的给我饭菜下毒了!我警告你们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否则老子把你们一个个扒皮抽筋,丢进羊圈里吃屎!”

其余人围在门外看着他,大气也不出。

项光恶狠狠地将枕头砸过去:“滚!看你爹呢!婊子养的烂货!”

元克忽而轻飘飘起唇:“项老大,等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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