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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背后议论姑娘家,实非君子所为。”
纪温早已猜到这个回答,面上随意应了,心中却想着日后更要盯好表哥,可不能看着他误入歧途。
回到王家,纪温又对王氏旁敲侧击。
“娘,您说,表哥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
王氏好笑的看他一眼:“怎么突然问起了此事?”
纪温随意找了个理由:“外祖父家中早早为表姐定下亲事,而表哥却毫无动静,也不知是为何?”
说起这事,王氏也不禁皱眉。
元彦那孩子已经十八了,寻常人家这般年纪的男儿都已成婚了,元彦却还未定亲。
这些时日她与长嫂闲话家常时也曾提到过元彦的婚事,长嫂只说元彦的婚事需由王老太爷定夺,即便她是元彦的亲生母亲,也无法擅专。
想来想去,也只能道:“你外祖父心中自有成算,男儿晚些倒也无妨。”
纪温琢磨半晌也不曾琢磨出个结果,干脆也不再打听了,每日里主动到表哥的院中与他一同念书,许是有着心事,表哥话都少了许多,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开口闭口都是“圣人言”。
王元彦极少出门,但每次出门,纪温必定想方设法的跟上,不放过任何一丝他与旁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日,王元彦准备出门买块端砚。
一块端砚,令下人去买不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前去?
纪温心中立刻起了疑心,当下毫不犹豫道:“正好,我也缺了块端砚,不如我与表哥一道?”
王元彦似是等着他这句话,立刻便答应下来。
两人出了王家大门,没走多远,纪温便已感觉到不对。
似乎有人在跟踪他们。
王元彦毫无所觉,一路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只是看这方向,似乎不太对啊?
越走越偏僻了。
纪温出声道:“表哥,我们走错了吧?”
这哪里是去书肆的路?
王元彦张张嘴,正欲说些什么,纪温却在此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正朝着二人的方向快速逼近。
他将王元彦挥到一侧,猛地一个转身,刚好对上了一双惊恐的眼睛。
原来是一个小丫鬟,纪温顿时放松下来。
小丫鬟连退数步,后怕的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默默看了纪温好几眼,才走向王元彦。
她双手递出一只十分眼熟的绣着粉色海棠花的荷包,对王元彦道:“王少爷,这是我家小姐命奴婢送给您的。”
纪温瞪大了眼睛,这时代竟然还有如此主动的姑娘?
王元彦脸上也不太好看,他沉声道:“多谢你家小姐好意,恕某不能接受。”
小丫鬟似乎早已预料到会被拒绝,面上不带丝毫意外之色。
“我家小姐说,若是王少爷不愿接受荷包,便来云绣纺,她在那里等你。”
“好。”
纪温:......
纪温本以为表哥定会拒绝,谁知他竟然应了下来。
小丫鬟走后,他不由问道:“表哥,你为何要答应她?孤男寡女私下相会,这若是传了出去,你和那姑娘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王元彦侧过头来:“不是还有你在吗?”
纪温顿时无言以对。
事到如今,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表哥是故意引他一同出门的,有他在一旁,便不算是孤男寡女,也不会坏了名声。
万万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成为了工具人。
表哥,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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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温朝王元彦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王元彦不禁失笑:“表弟放心,我只是去还个东西。”
还个东西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吗?纪温满眼都是怀疑。
到了云绣纺,王元彦露出荷包一角,掌柜立刻将两人引至二楼包厢。
纪温环顾四周,二楼空间狭小,除了一间包厢,再无其他多余的空间,小丫鬟此时就站在包厢门口,除了包厢内,整个二楼唯有掌柜与丫鬟二人。
见王元彦前来,小丫鬟屈膝行了一礼,而后打开包厢门,朝门内道了声:“小姐,王少爷到了。”
随即她让开身,给王元彦留出空间。
王元彦当先走了进去,纪温紧随其后,小丫鬟见到纪温,竟还想要拦一拦,被纪温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马上缩了回去。
此时屋内正站着一位身着粉色袄裙、梳着俏丽的桃心髻,笑颜如花的少女。
见王元彦还带了一条尾巴,少女以袖掩嘴轻笑:“王少爷果真是严谨之人,倒是我的疏忽。”
王元彦板着脸见了礼,而后自袖中掏出那只荷包,置于桌上。
“俞小姐,上回你将此物落于我的马车中,如今在下物归原主。还请俞小姐收好,切勿再丢失。”
上回?马车?
这信息量有点大,纪温目光顿时幽深。
俞小姐看了眼荷包,又见王元彦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仍是笑着道谢:“多谢王少爷了。”
王元彦随即就要拱手告辞,那俞小姐并未阻拦,只笑的意味深长:“王少爷,想必不久以后我们会再见面。”
回王家的路上,纪温不禁开口道:“表哥,这位俞小姐究竟是何人?与你有何关系?看那周身气度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这般行事大胆的大家小姐,真真是世所罕见。”
他表哥尊崇礼教,必定不会喜欢这样惊世骇俗的姑娘吧?
王元彦面上似是一片淡然:“不过是萍水相逢,日后无需提起。”
纪温向他投以怀疑的眼神:“既是萍水相逢,为何又巴巴的亲自去送了荷包?”
王元彦顿了顿,解释道:“若是让旁人送了去,恐走漏消息,坏了姑娘的名声。”
纪温不依不饶:“那俞小姐本就有些出格,以表哥的性子,应当最不喜这样坏了规矩的人,又何必还要想方设法搭了自己的名声去替她遮掩?表哥该不会是喜欢俞小姐吧”
“休得胡言!”王元彦微红着脸斥道:“表弟切勿再说出此等轻薄之言。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私相授受!”
表哥这副模样,使得纪温越发怀疑了。
他表哥不会是还没开窍吧?
翌日,纪温与王元彦一同给太夫人请安过后,在后院回廊中巧遇一行人。
那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带着一位俏丽的少女,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
令纪温惊讶的是,那位少女竟然就是昨日见过的俞小姐。
他不由看向表哥,却敏锐的发现表哥红了耳根,然而并没有意外之色。
俞小姐与昨日巧笑嫣然的模样大相径庭,今日的她身着华贵却不失稳重的织金马面裙,安静乖巧的行走在夫人身后一侧,行礼间大方得体,从始至终都十分规矩的半低着头,不曾与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