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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岳池县恐怕只此一家了。”

七进七出的超大宅院,谁看了不眼红? w?a?n?g?阯?F?a?B?u?页?ǐ????ǔ?ω???n????????5????????

况且,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住的,祖上还需有相应品级才行,那纪家定然是有些来头的。

孙卓入县学时,纪温早已身在金陵,县学里关于纪家的传说也随之烟消云散。

但只要孙卓有心一打听,不难得知纪家的过往,可他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从不曾在县学提及此事,自然也无从知晓。

孙秀娘有些不满:“纵使他纪家祖上有些来头,如今也只剩下些祖产了,大哥你前途无量,待他日高中得了官,那纪念青如何配得上你?更何况,如今她才十岁!”

一想到那个比自己小了四五岁,什么都不懂,却生来拥有一切的小丫头,孙秀娘心中不免有些不平。

连如今自己向来崇敬的大哥都要想方设法娶她回家,日后自己还得恭恭敬敬叫那小丫头一声大嫂,孙秀娘更是怨愤。

孙卓唇角翘起:“谁说我要娶她了?”

孙秀娘顿时怔住:“你不是让我在她面前多提提你……”

“所以呢?”孙卓笑意不达眼底:“定了亲可不一定会成亲!年纪小才好呢,多拖个几年,最好能拖到我高中进士,届时……”

孙秀娘愣了愣,脑中几乎转不过来。

“既然不想成亲,大哥又为何要与她定亲?”

“她是纪家唯一的女儿,而且,纪家的所有产业,均在她爹手里。”

屋外的纪温听的明明白白,心头一阵火起。

此人简直不将纪家放在眼里,分明只当他们是科考路上的钱袋子,竟还妄想纪家的产业,可笑至极!

他忍下怒火,继续听着。

孙秀娘头一回发现自家大哥如此冷血的一面,纪家的那个小丫头若是定了亲又被退婚,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她虽然嫉妒纪念青,却从未想过要害了她一生。

“大哥,我们不是已经有钱了吗?那么多商贾高价买你的字画,何需靠那纪家……”

孙卓嗤笑一声:“那些人买我的字画并不是为了欣赏,而是在买我的人情。人情这个东西,卖出去太多,日后可就覆水难收了。”

孙秀娘听的一头雾水:“字画怎么能是人情?”

孙卓笑了笑,却不再说话了。

孙秀娘不懂,纪温却十分清楚。

怪道这孙卓在短短时间内阔绰不少,原来是收了商贾的钱。

孙卓身为一位少见的年轻秀才,少不得有那些商贾动了心思,或是想要结成亲家,或是单纯的只想卖个好。

直接给钱太庸俗,读书人最不能接受这一遭,于是便有人想出了高价买对方书画的主意。

真正想要送银子的,哪怕画的鸡鸭不分,也愿意出高价买下。

更何况,孙卓书画上佳,堪为藏品,这价格更是又翻了许多倍。

但如今孙卓只是秀才,愿意花大价钱的商贾并不多,且个个都抱有自己的心思,故而卖字画并非长久之计。

即便是纪家,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他科考路上的一块跳板而已。

屋内两人迟迟不曾再开口,纪温四下看了一眼,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孙家。

过了几日,纪温刻意守在家中,不见那孙秀娘前来。

他寻了念青旁敲侧击,单纯的念青并不知秀姐姐的名帖全被自己的娘亲拦阻下来,只以为她与自己生疏了,心情一度很是低落。

纪温却放下心来,如此看来,纪二伯与纪二婶是决计不会再让念青与孙家人接触了。

又过了数日,孙卓也琢磨过来了。

纪念青三番五次回绝了秀娘的帖子,纪二老爷那边也与他再无联系,傻子也能明白过来,纪家这是在与他划清界限!

可是,为何?

孙卓不明白,他分明已经表现得足够优秀了,纪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直觉告诉他,定然哪里出了差错。

他决定邀纪温出来打探打探。

当纪温收到孙卓的帖子时,心中毫不意外,只淡淡吩咐一句:

“告诉他,我已前潜心准备乡试,没空应邀。”

阿顺一板一眼的将原话带到,听的孙卓直皱眉头,就连刻意表现出的涵养几乎都要撑不下去。

他勉强笑笑,强忍着问道:“不知在下可是有哪里得罪了纪兄?”

一边说着,他一边自袖中取出一小块银裸子,往阿顺手中塞去。

阿顺惊的连连后退几步,一把将那银裸子扔的老远。

“你做什么?我不会背叛我家少爷的!”

第61章

阿顺这一嗓子, 孙卓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见自纪家侧门、围墙及其他各个角落瞬间冲出七八名大汉。

他们身手矫健,不约而同飞奔至阿顺身前, 一双双虎目齐刷刷瞪向孙卓。

这架势,仿佛一旦孙卓有什么动作,他们便要将之就地正法。

连阿顺都被吓了一跳, 待看见几张熟悉的脸庞, 才知是自家人,他拍拍胸口:

“松叔、良叔, 原来是你们!”

有了这一插曲,孙卓勉强镇定下来,见几人还瞪着自己, 连忙解释道:“几位误会了, 我只是与这位小兄弟说几句话!”

阿顺当场指认:“你还给我塞了银裸子!你居心叵测!”

孙卓气结,生平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愣头青,这纪家怎么什么人都有!

他偷偷瞧了眼那几位大汉,他们面目狰狞, 目光不善, 却都不是健全人。

有的瞎了一只眼,有的少了只胳膊,竟然还有个断了条腿拄着拐杖的。

若非亲眼所见, 很难想象方才行动敏捷的正是眼前几人。

纪家莫非专收这些残障人士?

此刻七八位大汉正对自己虎视眈眈,孙卓不敢在此久留, 俯身拱手道:

“是在下唐突了, 在下这便离去……”

说完,他边拱手边转身,匆匆远去。

阿顺看到不远处地面上被自己扔过去的那块银子, 高声喊着:“你的银裸子落这儿了!”

孙卓的身影一顿,而后走的更快了。

阿顺挠挠头,自己走过去将银裸子捡了起来,再一转身,方才还站在原地的几名大汉竟全都不见了。

他一手捏着银裸子,试探着喊了声:“松叔?”

围墙下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他回去喂马了!”

“良叔?您在围墙下做什么?”

“除草!”

不远处又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阿良,你这草都除了多久了?莫不是在那躲懒?”

良叔振振有词:“这一片是我特意留下来藏身的,你若不服,与我换一换可好?我替你看门去!”

……

阿顺早已对这些老大叔斗嘴日常司空见惯,他见怪不怪的捏着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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