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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得涨红的杨匡济,砰地一声踹倒隔扇门。

看到被捆在圈椅中,头歪向一侧,不省人事的女子,姜远一眼便认出是谁,呼吸一滞。

他大爷的,这厮怎么敢?!

一左一右两个守卫,见势不妙,当即要拿程芳浓做要挟。

刚动手,便被姜远两枚暗器迅速钉穿手掌,继而是他们的膝盖。

“啊。”两道凄厉的痛呼齐齐响彻厢房,随之是重重的跪地声和更凄厉的惨叫。

房梁上,窗扇外,门外,两拨人闯进来。

“统统拿下,生死不论!”姜远厉声吩咐。

同时,一手紧勒住杨匡济脖颈,一手握住圈椅靠背,快速将圈椅调转方向,朝向里侧。

皇后现下的情形,越少人看到越好。

姜远的人手不及对方多,可是个个精锐,来得又快,很快控制住局面。

杨匡济的人死伤大半,余下的几个也负了伤,和杨匡济一样,各个被五花大绑扔在地砖上。

姜远吩咐两句,踹了杨匡济两脚,四下看看,扯下盆架上擦手的棉巾塞到他嘴里,这才愤愤出门。

楼下,吃饭的食客们吓跑了大半,只剩下几个胆小的躲在桌子底下发抖。

而年轻的掌柜,跌坐在柜台侧,看到姜远下来,眼珠一翻,险些吓晕过去。

“怕什么?我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姜远及时把人稳住。

上前把掌柜扶起,将人靠在柜台边,他才问:“掌柜的,你成亲没有?”

年轻掌柜一听,脸色更白了,不找他麻烦,找他娘子麻烦是吧?

“你们别抓我娘子,我给你钱。”掌柜的腿已哆嗦得不像话,还是撑着柜台往里走,从钱箱里拿碎银子。

两手抓得满满当当,往姜远怀里塞。

姜远不耐烦地把碎银丢回钱箱:“成亲了就行,劳烦把你娘子请来,暂时替我照顾一位女子,就是楼上那位,你见过的。”

掌柜的愣住,原来是这么回事,虚惊一场,他狠狠舒了口气:“你妹妹?那你先帮我看着店,我回去找我娘子。”

他不想让娘子出来干伺候人的活儿,可对方看着来头不小,搞不好是什么大官,他们可惹不起。

“妹妹?算是吧。”姜远嘀咕,忍不住催促,“速去速回。”

他还特意差了一人跟着掌柜回去。

回到楼上厢房,姜远在屋内细细搜寻一遍,攥着那张人皮面具走到杨匡济身侧,蹲身道:“原来你日日戴着这玩意儿,难怪翻遍了昌州也找不到你人,这玩意儿怎么戴的?”

杨匡济听出来了,姜远已知晓他的身份,可是姜远根本没审问过他们啊。

“你知道我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杨匡济惊问。

姜远神情一僵,站起身便是两脚:“现在是我在问你,有你问话的份儿吗?!”

他也不问杨匡济了,而是转向另外几个挂彩的护卫:“你们谁知道这面具怎么戴?”

护卫们互相对视,垂下头,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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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利落拔剑,一颗人头瞬间滚落:“现在有人知道吗?”

不多时,最先告饶的护卫替杨匡济戴好面具,严丝合缝,姜远这个老江湖竟然也看不出破绽。

“真正的贤王呢?”姜远板着一张臭脸,开始办公事,但有些事,还得皇帝亲自审问。

这个没什么可瞒的,也瞒不住,杨匡济咳嗽几声,吐了一口瘀血应:“死了。”

掌柜娘子被请上楼,姜远没再继续审问,而是将人带到隔壁安静的雅间:“有劳夫人帮忙照看一两日,届时必有重谢。”

“大人言重了,小妇人自当尽力。”掌柜娘子战战兢兢施礼。

随即,步入里间,替昏迷的程芳浓擦脸、擦手,又在她手腕、脚踝被绳索磨红的地方涂抹伤药。

程芳浓醒来时,窗外漆黑一片,外间的灯光透进来,昏暗不清。

稍稍支起身形,看到床边趴着的女子,她吓了一跳。

女子迷迷瞪瞪抬头,比她先开口,声音掩饰不住喜色:“夫人醒了?!我去告诉外头的大人。”

房间格局陈设,看起来仍像在客栈,程芳浓不确定,更不知女子口中的大人是谁,皇太孙吗?

“你是谁?我在何处?”程芳浓揉揉脑仁,试图让自己快速醒神。

掌柜娘子温声应:“在客栈呀,这客栈是我夫家开的,楼下掌柜便是我夫君,所以那姜大人才请了我来照看夫人。”

姜大人,不消说,一定是姜远!

姜远已经拿下皇太孙的人,是不是?太好了!

程芳浓喜极而泣:“劳烦替我点一盏灯,我想起身。”

穿戴齐整,从里间出来,并没有看到姜远的人,她愣住。

掌柜娘子走到门扇处,打开来,回眸道:“姜大人在门外等候。”

这姜大人看起来就不是小人物,能让他毕恭毕敬的,也不知是怎样高门大户的夫人。

掌柜娘子暗自思忖,自家夫君肯定说错了,这根本不像兄妹。

“见过嫂嫂。”姜远站在门外,郑重施礼。

啊?掌柜娘子下巴差点掉了。

但很快,她被请出去。

门扇打开,二楼已无外人,也不怕人偷听。

“姜统领,那不是贤王,是前朝皇太孙,他亲口承认的!”程芳浓迫不及待告诉姜远这个消息。

说完才意识到,她昏迷的时辰里,对方可能已经审清楚了。

“多谢皇嫂。”姜远仍是道谢,“此事,我已派人急报回京,皇嫂不必担心。”

姜远加急送回京城的消息,恐怕不止皇太孙的身份,还有她的行踪。

皇帝会如何惩罚她呢?

一想到这,程芳浓便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苦笑。

姜远看在眼里,故作轻松道:“此番发现皇太孙身份,还多亏了皇嫂,若非遇到皇嫂,恐怕他还不会这么轻易暴露身份。”

至于那皇太孙为何要当着程芳浓的面,暴露真实面容,姜远尚未审问,但大抵也能猜到。

毕竟,程玘是想将真正的嫡女送给皇太孙的。

“姜远,他是派你出来找皇太孙,还是找我?”程芳浓抿抿唇,做出她自己都觉得渺茫的挣扎,“你能放我走吗?”

这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了,姜远想了想,在圆桌旁离程芳浓最远的地方落座,保持着恭敬的距离。

“皇嫂为何要逃跑?”姜远斟酌着措辞,有些话本不该他说,可想想皇帝那性子,他觉着若不趁此机会替皇帝说几句话,皇后永远不会明白皇帝的心意。

“臣跟随他身边也有数年,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另眼相待,更不必说为女子打破一贯的原则。”姜远正色道,“皇嫂是唯一一个。”

“你是说,他心里有我?”程芳浓愣了愣,这怎么可能?皇帝只会折辱她,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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