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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的性格,事已至此,不如大大方方地出去。
一号五号攥拳为她呐喊助威。
宝诺取出雁翎刀。
刀法招式比剑简洁,气势更加刚猛,注重?心意?合一。
缠头、裹脑,劈、砍、撩、挂,横斩、崩、抹,守如缠丝,攻如疾风,宝诺勤加苦练数月,有伍仁叔这?位高手陪她对抗实战,虽不至于速成武士,但?已掌握基本功和核心技法,拿出来展示很能唬人,力量与美感兼具,打得行云流水,颇为赏心悦目。
“好!!”
“四号!四号!”
这?下何止小出风头,从里到外,连大营周围树上打瞌睡的乌鸦都晓得她这?号人物了。
才第?一天。
倘若伍仁叔得知她如此高调,必定焦急叹气,用无?可奈何的表情。
天色渐晚,众人散了,宝诺去浴房洗澡,沿途遇见的人都用赞赏的眼?神望过来,她怪不好意?思。
沐浴的地方有隔断,方寸之?地,每人只能用一桶热水,且洗漱不能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如此紧张的环境,自然不如在家里那么便利,但?宝诺适应飞快,以前在家喜欢泡澡享受,磨磨蹭蹭悠闲懒散,可是现在也?能跟上苛刻的节奏,迅速把自己搓干净,利索痛快,感觉也?不赖。
沐浴完,换下的脏衣裳放在桶里,拿去浣洗处清洗,一天下来早已被汗水浸湿,每日都得勤换。
宝诺刚提着水桶走出浴房,倒是和郑春荣打了个照面。
谁也?没理谁,宝诺自顾往水槽方向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死死紧盯,没带几分善意?。
夜里大伙儿又聊得热络,宝诺犯困,早早上床休息,养精蓄锐。
亥时初刻熄灯,营舍逐渐归于沉寂,幽冷月光从纸糊的窗子映照进来,熟睡的姑娘们仿佛形态各异的陶瓷,每一个都独一无?二。
就在万籁俱寂之?下,郑春荣悄悄爬下床,鬼鬼祟祟的手朝宝诺的靴子探去,摸了会儿,顿住,心下又惊又喜,笑意?攀上脸颊——原来如此,好好好,她终于找到机会替姝华小姐出气了。
次日清晨,照常跑完步,所有人在大营前集合。
根据昨日的表现,教官突然宣布了几名淘汰者,够残忍,七日一考,但?淘汰名单随时产生,促使大家绷紧神经?,时刻不得松懈。
“太可怕了。”五号听完名单,没有自己,暗松口气:“被刷下去还不能立刻走人,得等?到山门打开……留在此地看?我们训练,他们得有多煎熬啊。”
宝诺没有搭话。
郑春荣瞥了她一眼?。
今早起床时,郑春荣似笑非笑地哀叹,对她说:“你也?不容易。”
宝诺不知所谓。
郑春荣忽然举手。
“敢问教官,选拔标准和淘汰标准为何?”
听见这?话,秦臻眉尖微蹙:“前日已经?说明选拔标准,你没有听吗?”
郑春荣抬头挺起胸膛:“考核针对骑射和兵器的掌握程度,我听见了。”
“那你还问?”
“不明白方才淘汰的人有何不妥。”
教官板着脸:“体力太差,四肢不协调,不可能成为游影。”
郑春荣正色道:“至少他们还是健全的正常人,跛子尚未淘汰,为何身体毫无?缺陷的常人却?率先?出局?”
宝诺转头看?着她。
“跛子?”
教官们纳罕,男女两队也?面面相觑。
“哪有跛子?你说的是谁?”秦臻冷声问道。
郑春荣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嗓音高亢嘹亮,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我身边的四号!”
“啊?”
“什么?”
众人闻言咋舌,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胡说八道什么呢?”一号不忿:“报告教官,三号不遗余力针对四号,把私人恩怨带入大营,唯恐天下不乱,严重?影响我们训练,该淘汰的是她!”
郑春荣冷笑:“教官还没发话,你倒急着出头,怎么,只许你们结党营私孤立我,不许我说两句真话?”
一号震怒:“什么叫结党营私?你少给我扣帽子!”
无?数双探究的目光朝宝诺射来,将她上上下下端详个遍,窸窸窣窣的议论和揣测从四面八方席卷,风浪般铺天盖地。
宝诺在这?样?汹涌的审视之?下静默无?言,垂眸看?着地面,脑子是空白的。
“四号哪里像跛子?”教官不相信:“她能跑能跳,射箭耍刀灵活无?比,甚至强过你们大多数人,并没有半分跛足的迹象。三号,你如何解释?”
郑春荣自信无?比:“她的靴子里塞着脚垫,就在左脚,让她脱鞋一看?便知。”
“简直欺人太甚!”一号怒指她:“凭你一句话便要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自证,这?般羞辱,简直其心可诛!”
郑春荣无?动于衷,勾起嘴角笑道:“倘若她不是跛子,我主动退出选拔,如何?”
教官望着沉默的宝诺:“四号,你……”
宝诺松开攥紧的手,挺直背脊,抬步出列,平静地开口:“三号说的没错,我的左腿比右腿稍短,鞋子里有特质的脚垫,用以平衡双腿步伐。”
此话一出,偌大的营地徒留死寂,方才替她抱不平的一号张嘴愣住,愕然望着她。
宝诺对一号感到有些抱歉,冲她挤出干涩的笑,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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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扶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副官也?惋惜:“怎么会这?样??”
郑春荣大功告成,挑眉低头抿嘴,勉强克制,以免自己乐出声。
原以为事情尘埃落定,谁知宝诺突然镇定地抬头:“报告教官,我虽有些长短腿,可是并不妨碍日常行动,这?两日训练我从未落后,是符合你们选拔标准的。”
秦臻略愣了愣,大概没料到她在这?种?情况下竟还会争取。
可在郑春华眼?中不过就是垂死挣扎。
教官们递换目光,各有各的想法,低声讨论:“确实是个好苗子,况且咱们又没有明文规定不许跛足者做游影。”
“不错,只看?表面,谁能看?出她两条腿不一样?长?”
秦臻忽而心下一动,却?和众人唱起反调,不近人情地告诉宝诺:“你行走正常是因?为鞋垫的缘故,游影任务繁重?,经?常遇见突发情况,倘若你的靴子突然丢失,还能自如行动吗?”
宝诺屏住呼吸:“教官想看?我脱鞋之?后的状态吗?”
“嗯,你就光脚从原地跑到东边的老槐树,再跑回来。”
宝诺目测距离,再转头望向秦臻,沉静的瞳孔略微颤动。
站在旁边的五号汗流浃背,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她不敢看?四号,哪怕余光偷瞄都不敢。眼?下的情形过于恐怖,她都不能想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