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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叫。”
谢随野单手支额,略笑道:“确实今时?不同?往日了。”
棠筠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
一旁的长老脸色很难看:“棠筠,你早已不是永乐宗的人,为何跑来?这里摆谱?太无?礼了。”
曾经效忠棠氏的长老竟然也不向着她,棠筠讪笑出声:“人走茶凉啊,我兄长若还在,岂容你们这般欺凌于?我?”
长老怒拍扶手:“荒谬!当年?永乐宗险些葬送在你兄嫂手中,整整十年?才恢复元气重?振旗鼓,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倒想起自己的出身了?你背弃宗门投入薛隐山门下,我们没有找你算账,已经够体?恤你的难处了!”
棠筠被惊得心脏狂跳,但最后那句话?又让她把前边的指责全部?抛之脑后,“难处”,没错,他们还知道她有难处?
棠玉浮赶忙拉她:“诸位爷爷,我姑妈吃多了酒,口不择言,你们别跟她计较,我马上带她回去……”
话?音未落,棠筠一把扣住侄女的手腕:“你还叫他们爷爷?呵,你爹娘被谁所害?厉濯楠!他处心积虑鸠占鹊巢,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这群老头不仅扶持他上位,还弃我们于?不顾!”
其中两位长老气得直接站起身:“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棠筠笑道:“罪魁祸首在这位子上坐了快十年?,现在又传给他的儿子,呵呵,你们不心虚吗?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你……”长老头晕眼花,一个踉跄跌回圈椅。
红毛差点笑出声。
谢随野只觉得她嗓门太大,吵得头疼,又觉得好?笑:“你到底有什么事,切入正题吧。”
棠筠昂首挺胸,摊开双臂,一个理直气壮的姿势,看起来?很厉害:“拨乱反正,物?归原主,棠家后人还在,永乐宗理应由她执掌。”
谢随野目光转向棠玉浮,扫了一眼,又看着野心勃勃的棠筠,笑说:“我竟不知永乐宗还能世袭。宗主之位向来?靠实力?厮杀,你想要,凭实力?来?拿,我恭候大驾。”
红毛道:“前辈,你在九华门待的时?间长了,是不是分不清两派的差别?”
“轮不到你质问我!”棠筠烦躁地瞪他一眼,抓着侄女往前两步逼近:“玉浮本是永乐宗的千金小姐,小小年?纪成了孤女,无?家可归,只能寄身于?九华门,十年?来?受人摆布,小心翼翼苟活至今,你们如何忍心让她继续流落在外?”
谢随野看看手上的戒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棠筠哼笑:“你爹就是始作俑者,是他害死我兄嫂……”
谢随野抬手打断:“对了,我替你们手刃厉濯楠,挫骨扬灰,你还没谢我呢。”
棠筠简直目瞪口呆,张嘴说不出话?。
长老缓过劲来?又开口:“若非宗主查明?真相,你到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永乐宗百废待兴之时?你不回来?,躲在九华门享清福,如今见着宗门繁盛,你眼热了,竟想捡现成的果子吃!我告诉你,现在的永乐宗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即便棠策繁黛活过来?也没他们的份儿!”
堂主与长老难得意见一致,红毛接话?:“我说棠筠前辈,你口气真的很大,想要宗主之位,出去问问外面的弟子,哪个答应?”
棠筠忽然一下没了对策,头昏脑涨之际转向侄女寻求同?盟:“玉浮,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
棠玉浮低着头,浑身发抖,咬牙抬起脸:“姑妈,你真的太丢人了。”
说完这句,她扭头跑出书?房,飞似的逃远。
第47章
“筠姨。”谢随野还是给?她留了面子:“既然做了九华门的人, 还是别惦记永乐宗了,倘若薛掌门知?道你来这里大吵大闹,那就不?好办了, 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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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几乎绝杀,棠筠听见?薛隐山的名?字, 什么雄心壮志都抛诸脑后,立刻走人。
棠玉浮回家哭了大半日, 傍晚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天色已?晚, 芍芍在屋里守着她。
“小姐你终于醒了,我让厨房给?你热热饭菜。”
“有点渴,给?我倒杯水。”
“行?。”
她喝了水靠在床头打量窗外?的夜色, 呆呆地问?:“几更天了?”
芍芍正要回答, 这时棠筠端着漆盘进来,她只能抿嘴退了出去。
棠玉浮看见?姑妈, 立刻坐直身体, 如临大敌。
棠筠轻轻叹息,笑说:“给?你做了银耳羹,晚上没吃饭,肯定饿了吧?”
棠玉浮不?语。
姑妈来到床前, 摸了摸她的鬓发:“傻孩子,我们是亲人,有什么话说开就是了,难道还有隔夜仇不?成??”
棠玉浮依旧没吭声,只是低头端起碗,默默吃银耳。
棠筠看着她,又叹一声气:“罢了, 以后别再提永乐宗,回不?去的家,其实早就不?是我们的家了,都怪我痴心。”
棠玉浮抿了抿嘴:“不?怪你,姑妈,我知?道你对永乐宗有感?情。”
棠筠等她吃完,把漆盘和碗放到小桌上,再回到床边:“好孩子,姑妈盼着你好,只怕你年轻不?经事?,稀里糊涂就断送了自己?的青春,得不?偿失啊。”
棠玉浮说:“我明白姑妈的担忧,只是我也大了,往后的日子还是考虑实际一些的问?题吧。”
“是,你说的没错。”棠筠点头思索:“留在九华门也好,你是薛隐山的义女,虽然大家各有所?图,但毕竟一同生活十年,他对你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如今九华门与永乐宗交好,即便你不?能嫁给?垂曜天,想来薛隐山也不?会为难你。”
棠玉浮见?她想通,心下微微叹息,主动靠进她怀里,脸蛋贴着她的肩:“其实我心里何?尝不?茫然,不?知?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自己?又能做什么。眼瞧着年岁渐长,日子一天天过去,活得迷迷糊糊的……”
棠筠轻拍她的背:“是啊,女子总要嫁人。”
棠玉浮说:“垂曜天那种男子高不?可攀,和他讲话我都害怕。日后找个情投意合的郎君,对我好,脾气温柔,我就很满足了。”
棠筠默了会儿,笑说:“这个倒是不?重要,再怎么情投意合,过几年就淡了,找夫婿还得看他的背景条件。”
棠玉浮现?在也没有太多心思想这些:“以后再说吧。”
棠筠笑道:“你今年二十有二,是该考虑终身大事?。”她停顿片刻:“好孩子,记得荣盛的袁老?板吗?逢年过节常和你义父吃饭的那位,他夸过你知?书?达理,有大家风范呢。”
“荣盛袁老?板?那位绸缎商?”
“是呀,他家字号都开到了北境上京,人脉可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