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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抹额,手拿一把剑,地上是被劈成两半的杌子。
梅清臣拢好衣裳,即便是穿着一身亵衣,披散着头发,也没失了气势。
“董士成,我是梅清臣,秀娘的相公,我回来了。”
董士成赤红的目光从地上的杌子慢慢抬升,停留在梅清臣身上。
梅清臣,一个久远的名字。
他还记起来为什么眼熟,那日在肉铺他见过他。
原来他早回来了。
所以他与秀娘是早就联系了么。
董士成看向兰秀娘。
他此刻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充满了力量,兰秀娘被他的眼神看的一哆嗦,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士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我喝多了,我……”她编不下去了。
“啊——”
董士成忽然大叫一声,如同狮吼,兰秀娘吓得瘫软在地,呆呆看着他。
他一跺脚,猛地抡起拳头向梅清臣攻去,自有人与他周旋,梅清臣纹丝不动。
董士成十分勇猛,但也不敌训练有素的相府侍卫,没多久就被制服,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拧住他的肩膀。
董士成冲着他们“啊啊”狂叫,却也不能再动。
好可怕,兰秀娘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他,她愧疚自己生出贪慕丞相夫人的想法,眼珠连线的往下掉,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小声唤了声“士成”。
董士成双目赤红,“秀娘,你答应过我要嫁给了,明日我们就成亲了,秀娘,你答应我了!”
“士成对不起,我……”兰秀娘看了眼梅清臣,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不带感情的注视着他们。
“我们入狱是他救我们出来的,我喝多了,他送我回来,我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就……士成,我真的已经打算嫁给你了。”
忽的一道冷光瞥了过来,兰秀娘没敢抬头看,顶着压力继续道:“可发生这种事,不管我有没有意识,都是我的错,我配不上你。”
“秀娘,我不在乎,我……”
“可是我在乎,士成,你是非常好的男儿,我已经……聘礼我会退还给你的。”
“秀娘……”董士成绝望的看着她。
兰秀娘收起眼泪,粲然一笑,“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我兰秀娘永远记在心里,往后有需要我兰秀娘的地方,士成哥告诉我就行。”
“我先走了。”
兰秀娘赶忙逃离现场。
董士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再无力挣扎,垂下了头。
黑衣侍卫从房间隐退,只剩下了梅清臣与董士成。
董士成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颓废至极。
“董士成,我记得你,我跟秀娘成亲那日,你在人群里捏着把簪子,迟迟没有入席。”
梅清臣继续道:“不管如何,这些年你照顾她们母子,我很感恩,这一千两算是谢礼。”
他递出一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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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你的臭钱,我不稀罕,梅清臣,你算什么男人,七年前你销声匿迹,七年后又突然出现,还在我们的婚房欺辱她,你就算强行让她回到你身边,她也不会爱你。”
“不爱我,难道就会爱你么,你做山匪劫人钱财的事瞒着她,可瞒不住我。”梅清臣冷睇他。
董士成呼吸变得急促,猛地抬头看他。
“董士成,念在你现在金盆洗手,我不再追究,但是秀娘,必然不能再跟你,你空有一身蛮力,护不了她,这次若没我,你难道还真想带她去亡命天涯,过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你若真喜欢她,为何不为她着想。”
梅清臣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站停。
“别忘了,在你们成亲之前,我们依然是夫妻,只要有我在,我就是她唯一的相公,董士成,她没有对不起你,若你恨,就恨我吧。”
第10章 第 10 章 离开
最近县里一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县令刘文泽被抓,百姓放鞭炮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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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被查封,头牌柳儿涉嫌贩卖私盐。
花树村最近也有几件大事。
王尖因私盐案被抓,布三妹与他和离。
寡妇兰秀娘不嫁了。
兰秀娘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也没有解释,但唯独有一个人,她要好好跟他说。
那就是希狗。
他们回了花树村的家。
希狗不是很明白,但只要是母亲的决定他都支持,而且得知母亲不再嫁给董士成,他反而隐隐觉得高兴,这样,娘就只会宝贝他一个了。
希狗眨巴着眼睛,望着美丽的娘亲,等待下文。
为什么要离开董士成呢。
“希狗,你还记得娘在那位贵人家里做佣人时么,贵人说在京城有一所很有名的官学。”
“是国子监。”希狗记得很清楚,那里的老师是全国最好的,学生也是最好的,但只有贵族的子弟能进入学习,普通人没有那个机会。
兰秀娘看到希狗眼中的光芒,她了解儿子,这个小县城根本满足不了他,上次教书先生提,他还懂事的说不想去。
“娘带你去京城好么?”
希狗惊讶,又很清楚:“可即便是去了也不能随便进入学习,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呀。”那里的学费可不是县学的价了。
希狗垂下小小的脑袋,“娘亲,儿不喜欢什么国子监,儿只希望娘能喜乐安宁,儿愿永远伴在娘身边。”
说罢,希狗将脑袋枕在兰秀娘的腰间。
兰秀娘心中柔软,温柔摸着他的小脑袋瓜,“是这样的,娘想来想去,决定跟你亲生父亲回京城。”
希狗快速仰起头,仔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试图寻找玩笑的痕迹,可惜没有。
“娘告诉你,你的那位亲生父亲梅清臣,如今已经是新朝的丞相,你听了,对他有没有孺慕之情?”
丞相!
希狗心中对这个职位是有崇拜与向往的,在他看来,要有很高的品德与才学能坐这个位置,而他那位亲生父亲竟然就是么。
虽然娘从小就告诉他亲爹死了,但他多少也从身边人听过一点传闻,有人说他那位亲生父亲是抛妻弃子的坏人。
如果这样,他跟娘就该痛恨他,才不能跟他回去。
娘是为了让自己读书才这么想的吗,他绝不允许。
希狗站好,一脸郑重:“娘,儿不稀罕去国子监读书,历史上那些有用之人也不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儿相信只要努力奋进,不管在哪里,都能成就一番事业,让娘过上更好的日子。他当年抛却娘亲跟儿,他就是丞相也没什么了不起,日后儿竭尽全力,一定比他还出色。”
兰秀娘犯了难,她想不到儿子比她正直,这条件诱惑不了他。
可正直与气节不能当饭吃。
兰秀娘摸着儿子的小脸,对他笑笑:“儿啊,既然你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