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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时候彻底解决他和秀娘之间的事。

忽然身边一阵窸窸窣窣,他扭头,看到兰秀娘一张潮红的小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是被热的。

耳侧有一丝黑发弯曲的贴在她柔嫩的脸颊,徒增几分媚态,她如今二十有五岁,一切都成熟的刚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只看她一眼,梅清臣便有了复抬之势。

正在他眼中情绪浓稠之时,兰秀娘坐起来,被子滑落,大喜过望。

“你醒了!”

“太好了。”

梅清臣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全毁了。

他这一闭眼,可吓坏了兰秀娘,她立马爬到他跟前,伸手去扒他的眼睛:“相公,你醒醒,相公!”

梅清臣睁开,眼前湖蓝色的布料像是湖水的涟漪,晃的他眼花,他伸手用力推开她,翻身朝向床里。

他声音沙哑,鲜少带了几分烦躁:“我已经不是你相公。”

他这一句瞬间浇灭了兰秀娘刚醒来的好心情。

“你怎么不是我相公,我们是拜过堂的,你不能耍赖。”

兰秀娘靠过去从后面环抱住他,双手牢牢扣在他腹前。

要命。

梅清臣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伸手过去,用力抠起她的手。

兰秀娘也憋着一股气与他较劲,终究是不敌他的力气,兰秀娘的手被拿开,用力之间,她打上了什么东西,引得梅清臣忽然蜷起身躯,痛苦的哼了两声。

兰秀娘一急,立马起身翻着去看。

梅清臣大病初醒,身子绵软,哪里抵抗的住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轻易被她看到了异常。

兰秀娘沉默了。

这……

再往上看,他一张还带着点病态的俊颜,竟生出几分粉意。

“男人早上都这样。”

她大喇喇的说了一句,不甚在意的给他盖上被子。

梅清臣冷冷的投来一瞥,“比不得你经验丰富。”

真是弄巧成拙。

兰秀娘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她连忙解释:“不、不是的,我看的话本子上这么说的,说男人早上都会勃……”

“闭嘴!”梅清臣狠狠呵止她。

兰秀娘不说了,想起他刚才的冷淡,打算说些让他高兴的哄哄他,她举起一只手发四:“梅清臣,你别不信,不管你离开前还是离开后,我从始至终都只看过你一个男人的。”

“但凡我晚去一步,你还敢这样说吗。”梅清臣闷声道,这么多人,他都不知道该嫉妒哪一个,索性想起哪个便说哪个。

“你当初跟董士成……”

兰秀娘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腿上,顾忌到他大病初愈,她没敢用多大力气,他却蜷缩的越发紧了。

她下意识的想提起他七年的离别,但念在他生病的份上,她只提了最近。

“我承认我与萧无砾私会的事是我错了,可我只是想跟他好好告个别,毕竟他救过我,你总要讲些道理。”

“兰秀娘,和离书已经给你了,你跟谁私会是你的事,不必告诉我。”

兰秀娘当没听见,下床穿衣。

她想起昨日麒鸣的交代,既然他醒了,还是要请麒鸣道长过来看看。

她穿过珠帘走了出去。

梅清臣在听到珠帘碰撞的声音便猛地回头,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碰撞的珠帘,他的心一下子落到底,黑眸也酝酿起风暴。

珠帘再次碰撞出声,梅清臣眼中的风暴暂停,看着去而复返的兰秀娘,眼神恢复淡漠。

“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真欠啊,兰秀娘磨了磨后槽牙,没搭理他,道:“我让敬言去请麒鸣道长了,让他再给你看看。”

“不用,死了更好,不是正合你的意。”

“……”

兰秀娘想出去,但又不放心他,况且他真出去了,他岂不是更恨她。

她坐在绣凳上,随口问道:“那日是谁放的箭,宋菽若被抓后第二波又是谁放的。”

她觉得应该是他哪个仇人。

可梅清臣显然会错了意,他冷哼一声:“你怀疑是我放箭要暗杀你的情郎?”

“……”

这话没法谈。

梅清臣不依不饶起来:“不过是这次宫变的余孽而已,若真是我,我何必自己杀自己,况且,我还轮不到你审问,这府上东西都是你的,反正库房钥匙在你手里,人随你差遣,晞光你可以带走,但请你先问问他自己的选择,倘若他更愿意留下来,你不可强迫他。兰秀娘,既然你已这样不信我,我们也没必要再过下去。”

越说越离谱,兰秀娘气的够呛。

她几步走到床边,俯身就咬上了他那张气人的嘴,尖利的齿尖滑过他的下唇,微弱的刺痛感令他大开城门,待她的舌一靠近,就迫不及待的吸吮卷吻过去,喉结上下吞咽,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兰秀娘哪会如他的愿,用力咬了他反攻来的舌,趁他吃痛离开,倏地伸手探入被褥。

另一只手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那张雪白的玉颜上便留下一个巴掌印,边缘处的印记在逐渐变红。

他被打的扭过了头去,可腿却曲起,试图躲过,重重喘息,狼狈又涩情。

兰秀娘的眼神高傲而嘲弄。

“你若是真想与我和离,对我无意,这里何必这样。”

她挺用力,梅清臣很难受,疼痛中又带一丝爽利。

“……放开。”

“偏不。”

她还耀武扬威般的晃了晃,正如新婚夜那般,连表情都极其相似。

梅清臣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

幸好此时门口荷香通报:“敬总管已把麒鸣道长带来了。”

兰秀娘立即收回了手,转过身,觉得那手烫的很。

她定了定神,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就算他七年过得不好,又跟她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让他过得不好的,她也很委屈啊。

一夜大雪,外面寒冷。

兰秀娘先引麒鸣在炭火充足的暖房里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省的他一身寒气再渡给梅清臣,并趁此交代了他的情况。

麒鸣听后似乎并不关心,只道:“你按照我说的做了?”

“是。”

麒鸣放下空了的茶杯,“那让我看看吧。”

兰秀娘应允,引他到内室。

麒鸣站在内室珠帘外,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看向兰秀娘。

兰秀娘明白,去了西厢房等待。

梅清臣披衣下床,出了内室。

把脉完,麒鸣收回手,“算你走运。”

身体的轻松梅清臣感受的出来,特别是肺里再没有淤堵沉重之感,呼吸畅快,是他许久未曾有过的舒适。

“多谢麒鸣道长再救我一命。”

梅清臣起身向他深深一拜。

麒鸣摆手冷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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