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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回来那天?”宜修打断,实在是这个时间太敏感了,亲历了宝和楼的事件,见着隆科多的下场,宜修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
“是的,就是那天,贝勒爷带福晋出府后,我身边的丫鬟如意来报,说是无意发现了主院的小丫鬟和许府医身边的小厮勾连……”
“然后呢?”宜修蹙眉,倒没有生气,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然后,如意说听见两人交谈在透露了一个消息,”齐月宾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宜修的表情,“说是福晋不满妾身和贝勒爷青梅竹马的情谊。所以悄悄对妾身下药,绝了妾身的子嗣。”
“一派胡言!”宜修怒斥,虽然「青梅竹马」四个字很刺耳,但她没有做的事她是绝不会认的。
见宜修的表情不似作假,齐月宾继续说道:“妾身当下也是不信的,福晋地位尊贵,有子有宠,何必对我下手?想着这其中必然是有人捣鬼,想要挑起妾身与福晋间的矛盾。于是妾身顺水推舟,让如意继续查下去。”
宜修看了眼齐月宾的表情,她倒是不信齐月宾真的那么相信她,肯定是没查出问题,才能这么淡定的和她对话罢了。
不过好在齐月宾还有几分聪慧,不然岂不是真如了幕后之人的意了?到底是谁在捣鬼,其心可诛!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宜修直接的问道。
“妾身从府外请了大夫,确认了确实受药物影响,难以有孕。”齐月宾说到这,忍不住摸着腹部,黯然失色。
“这……”宜修有些吃惊,更多的是凝重,这后院居然有人可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给齐月宾下药,越想越是不安,宜修追问:“到底是何人所为?”
齐月宾点了点桌子上的物品,一个个解释道:“确实查出不孕后,妾身心有郁气,查起院子里的东西,这个镯子是三年前福晋您刚进府时赏下来的,朱钗是您成为嫡福晋的第一天赏下的,而上面沾染了不少绝人子嗣的药物,而这样的东西不在少数……”
“不是我做的,刚进府时我没有这么大胆。做多错多,这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宜修说得很直接,她很清楚,齐月宾要是怀疑她,今天就不会来这了,“你的丫鬟有问题!”
宜修一针见血,她很肯定东西送过去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些齐月宾发现的时候却沾染上了药物,那么她身边一定是有内鬼的。
齐月宾点头,实际上前面的东西翻出来的时候她是有那么些怀疑宜修的。但见她一直没对有孕的宋格格下手,齐月宾对宜修放心了不少。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即便胤禛没有制止住宜修,当如意翻出这对朱钗的时候,齐月宾就发现不对了。
早先走齐家的门路送进来的医女悄悄的顶了二等侍女的空,如意不知道的是,在她知晓身边的部分器物有害后,每日装扮用的饰品都是检查过的,确认无害的。
可偏偏一对明明无害的朱钗过了她的手,就沾染上了绝人子嗣的药物,成为了指认宜修的一大有力「佐证」。
所以哪怕齐月宾不愿意承认,但如意确实和她不是一条心,从头到尾都是乌雅氏的探子。
确认了如意的身份,反推过去,就很容易发现真正的答案了。所以齐月宾来找了宜修,同为乌雅氏的目标,没道理这份苦楚只有她一人受着。
第55章 谋划
齐月宾将桌上的小瓷瓶往宜修处推了推,说道:“这是「人赃并获」的物证,我找大夫看过了,是一种可以做避孕使用,长期接触会慢慢断绝怀孕可能的药物,是从主院的小丫鬟碧溪身上搜到的。”
“碧溪?”宜修对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望向了一旁的剪秋。
“是跟着绣夏手底下的一个小丫鬟,福晋进府时就在院子里伺候后。因为为人老实本分,才被提上三等丫鬟不久,主要是配合绣夏给给出送赏的,平常看着很是不起眼。”剪秋一五一十的回禀道。
宜修听得眉头一皱,好一个不管是身份还是个性都很「巧妙」的丫鬟呀。绣夏是她的心腹,碧溪跟着她,看上去也是实打实的她的手下;再加上是负责送赏的小丫鬟,在院外来往很正常,有机会在赏赐的物品上下药也很合理。
“所以,和许府医小厮接头的也是她?”宜修追问,见齐月宾点了点头,心下了然。果然,真是一个很适合的暗探啊。要不是她自己清楚碧溪根本不是她的心腹,她都要相信一切都是她的指使了。
“你就这么信我?”宜修有些怀疑,「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齐月宾就这么相信她吗?
“自然不是全信,可碧溪的反水太快了。”隐瞒下早知道自身情况的事,齐月宾找了个理由,说道:“碧溪下药的时候被我的丫鬟不小心发现,拿下之后,不用我多问几句,就慌张不已的交代的清清楚楚,实际上处处都是破绽……”
齐月宾的手指在茶杯上滑动,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在已经知晓如意背叛的情况下,看她无意间抓住下药的碧溪,就如同看一场闹剧。
如果说一开始她什么都不知道,乍然得知自己无法生育后,肯定会方寸大乱,真有可能顺着乌雅氏的安排恨上宜修,毕竟人证物证都有了。 w?a?n?g?址?发?布?Y?e?ì??????w?ě?n?Ⅱ??????5?.???ō??
可知晓一切后,再看这一切,齐月宾深刻感受到了乌雅氏的傲慢,傲慢到不将她放在眼里,高高在上的认为她齐月宾可以一直被她玩弄在手掌之中,就像从前一样。
乌雅氏还以为自己是德妃,还以为她齐月宾是求着她庇佑的小女孩。
可惜了,一切早已不同。齐月宾望着端坐在上首,渐渐有了嫡福晋气度的宜修,没忍住笑了笑,乌雅氏都拿捏不住宜修这个不放在眼里的庶出侄女了,怎么还能奢望拿捏住她呢?
“且不说一个给我下了三年药都没露出破绽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了,只看她被抓后轻而易举的反水,打着救父母的旗号,说是可以替我做事。在主院潜伏的时候,我就彻底不相信了。”
“为什么不信?”
“因为我认识的乌拉那拉·宜修不会这点手段都没有,连手底下的丫鬟都看不住。”
齐月宾坦然的和宜修对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礼貌客套的自称都没有了,齐月宾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屋子中沉默了片刻,宜修问道:“你要什么?”
“你猜到了吧?这府里,能够越过你,能够早早在你的院子里布下暗子的人还能有谁呢?”齐月宾毫不躲闪的直视着宜修,语气再怎么努力平静也还是泄露了一丝恨意。
“所以呢……”宜修早在齐月宾一点点的叙述中猜出了真相,很明显这是她那位好姑母做的局。
但这事齐月宾既然查出来了,她自然不会再让脏水泼到自己头上。说得冷漠一点,齐月宾不会天真的以为两个人关系很好吧,齐月宾受害不能怀孕,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