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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的神像慢慢看了一圈,纳闷道:“神族的血肉何等珍贵,怎可能会有天神愿意耗费如此多的鲜血,就为了守护这尊神像?”

鹤京耐心解释道:“烟火城受天地法则限制,灵气几欲不存。寻常仙人修士的血不可能有如此充沛的灵气,只可能是哪位修为高深的天神用自己的血守护这尊神像。至于那天神是何方神圣,等她……咳咳,等日后我便会知晓。好了,你们先到庙外替我守着,记得莫要打架。烟火城没有灵气,受伤了我可治不好你们。”

晴双闻言瞥了乌骓一眼,哼道:“凭他也能打伤我?上神你也太高看乌骓了,当初在烟火城若不是我,他早就被人烧成一只红烧鸡了。”

乌骓不服气道:“没有我,你当初也不能顺顺利利回到仙域。”

说完又回头看着鹤京,恭恭敬敬道:“上神你安心在神庙里忙你的事,我和晴双上仙定会守好这里,不叫人窥探半分。”

晴双翻了个白眼,心道上神让他们出去看守神庙,不过是不想叫他们知晓她要留在这里做什么,也就这只笨鸟会看不出上神的用意。

不过能叫上神如此慎重,想必是极要紧的事。纵然这里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鹤京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便取出那细长木匣,木匣中有法阵,鹤京咬破指尖,依照扶桑当初教她的方法,缓缓破开法阵。

寂静的山神庙很快便响起“喀嚓”一声轻响,躺在木匣里的正是一根生机勃勃的碧色木根。

扶桑离开九重天前,送来小次山的便是凝着她一缕真灵的这截生死木。那时她只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眼下看来动用这个不时之需的时刻到了。

鹤京取下神女像中的长剑,将生死木木枝放入神像手中。沉睡在木枝中的那点真灵像是感应到什么,化作一点碧光飞入神像眉心。

本就栩栩如生的神像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漆黑的眸子瞬间便有了神采,连肌肤都有了温度,她垂眸看向鹤京,唇角一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靥。

鹤京一怔:“竟是一具虚假的身外化身,扶桑,你这是要将谁引来烟火城?”

怀生静静望着白谡留在她祖窍的那一缕真灵。

这真灵里的气息她十分熟悉,不仅有白谡的神息,还有扶桑的。

没错,她在这缕真灵里感应到了她自己的神息。

她初遇葵覃之时,便是感应到这点神息,方会觉着葵覃身上有十分玄妙的熟悉感。

葵覃窃取过她一部分的命格,眼下这部分命格是转移到白谡那里了?

赢冕天帝只可能在危及葵覃性命的情况下,方会愿意让白谡通过同命契承接这部分命格。

也就是说,葵覃在扶桑“陨落”后,曾有过生命之危。

怀生转眸看向生死木虚影,喃喃道:“苍琅界脱离了天地因果,是以他们没能发现我。白谡有我的一部分命格,又有心魇因果在,本是轻易便可在阆寰界寻到我,偏生阆寰界的天机被遮蔽,我便是与他擦身而过,他也没能找到我。”

阆寰界的九道仙梯称得上是九重天落在下界的眼线,阆寰界自身又是天墟的属域,要瞒住所有神族尤其是天墟神族的视线,遮蔽一个大千界的天机,何其艰难!

“是你在助我吗,生死木?还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沉默半晌,怀生散去脑中的念头,将神识尽数灌入生死木树心,不片刻便“看见”山神庙中那道模糊的身影。

“我的‘身外化身’已经塑造好了,神木生死,辛苦你将我的神魂渡入那具神像中。”

想要骗过白谡,仅凭她当初留下的那点真灵不够,还得将她的神魂“送入”神像中,只要能让她的神魂停留一瞬,便可以假乱真,将白谡引走!

第145章 赴阆寰(补更1) “就是这个眼神,我……

生死木虚影轻轻摇晃, 簌簌的声响如有实质,一股愉悦的情绪无声蔓延。

它这是答应了。 网?址?F?a?b?u?Y?e?????????é?n?Ⅱ????????????????

“我知你现在也很虚弱,记着莫要逞强, 只要能停留一个刹那便足够了。”

一点微光从生死木的树心飞出, 温柔地撞入怀生眉心, 她脚下霎时涌起了一个灵气漩。怀生只觉身体一轻,电光石火间便被吸入了生死木虚影中。

她的神魂一消失,暗门内的灵气登时暴乱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击着结界。

封叙眯眼打量现出裂痕的结界,喃喃道:“虚空风暴?怎会在这里出现虚空——”

“风暴”二字尚无脱口,他便转眸看向怀生。少女阖目端坐,五指朝天,对发生在外界的一切俨然是毫无所觉。

封叙似是想到什么,“嘶”了一声, 道:“无怪乎你要我留下来给你护法, 这一整个苍琅宗除了我, 还真没有谁能封住这些虚空风暴。”

他无声笑了笑,很快又敛去笑意,看着怀生的肉身威胁道:“怀生师妹,若你敢将你的神魂弄丢在虚空, 那我便吞噬了你的肉身。我们太虚一族, 最厉害的神术可不只有太虚幻术。”

“木头,你说怀生把封叙叫过去做什么?”

幽暗的静室里,初宿握着一颗阴灵珠, 声音清冷地问道。

她的静室坐在在姑射山北崖阴气最重的一处山谷,苍琅宗的弟子除了初宿便没旁的人修炼幽冥道,自然也没几个人敢将静室劈在这样的极阴之地。

静室里盘踞着一棵古老的阴阳鬼槐, 这株鬼槐几乎占据了一整个静室的空间,只见碧油油的枝叶无风而动,萦绕着几欲成雾的阴灵气。铜蛇出没其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满室晦暗,唯独树下悬着的一盏落月灯撒下薄光,照亮了树下一隅。

松沐借着这一点微光看向初宿。

她在落阳山与垣景交手时受了重伤,他们这一行人中恐怕要数她的伤最重,其次便是怀生。

只她二人都是倔性子,受再重的伤,流再多的血都不会吭声,打小便是如此。松沐用七叶菩提给初宿治了两个时辰,也只是勉强稳住她的伤势。

还以为她从入定中醒来,定要骂垣景和他徒弟几句,结果她却还在惦记着封叙的事。

像是看穿了初宿平静面容下的情绪,松沐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你在吃封师弟的醋?”

初宿不语,但她没反驳松沐的话,多多少少是有几分默认的意味在。

他们三人自小一同长大,初宿更是同怀生躺一张摇床长大,姐妹间的情谊比谁都深厚。

然而自打怀生拜入苍琅宗后,先是有黎辞婴时时刻刻守在她左右,现在又有封叙阴影不散,一个两个都在抢夺她身侧的位置。

那个位置合该是她的,她才是怀生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至亲。

见她不说话,松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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