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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然一言不发。

陶清越愈发地恼火:“你觉得我查不出来?”

“赵砚的父亲。”

“他儿子进医院,打你做什么?难不成是你把赵砚搞进医院的?”

看着陶悠然默然的样子,陶清越万万没想到随口的气话竟一语成谶,“赵砚真是因为你进的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了?”

陶悠然不肯说,恰巧陶清越电话响了,她瞪着弟弟,最终叹了口气,走到一旁接听,不多时,片刻后折返,已是泪流满面。

“姐!”陶悠然大惊,“怎么了?是爸爸出事了吗?”

陶清越哭喊着:“陶悠然!你个混蛋!于文博都告诉我了,你为了和赵砚在一起,连续三个月注射抑制剂!你谈个恋爱连命都不要了吗?!”

陶悠然试图安抚,“姐,你听我解释...”

陶清越擦干泪眼泪,“我不用你解释,我有脑子。我弟弟不是圣父,却如此行事,不单因为爱情,更是因为亏欠。因异常分化、信息素相斥,你自觉亏欠于赵砚,所以用这种自毁的方式补偿!可是,阿南,你的人生不是只有爱情,你还有家人,朋友,还有自己的生活!况且,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一切,只因世事无常。”

是啊,世事无常,三个月前,本该踏上旅途的两人却辗转医院。他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赵砚,被铺天盖地的自责淹没。那无力承担的愧疚感,让他这三个月行事偏激。他不是没有机会告诉赵砚,却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搪塞。如果早些坦诚,彼此有所防备,赵砚或许就能平安度过易感期……

夏日的夜风轻拂过脸颊,带落了一滴泪,阿砚,我们的旅行……怕是去不成了。

“我会和他分手的。”

陶清越愣住:“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深知弟弟与赵砚情深似海,怎会因几句责备就放弃?“你还有事瞒我?”

陶悠然也不想再欺瞒家人,道出了赵父的威胁。

陶清越气极反笑:“跟他硬刚!陶家虽不及赵家根基深厚,但绝不是软骨头。”

“爸爸受不得刺激。”

陶清越如鲠在喉,“可是,阿南你那么爱他...”

陶悠然不再说话,静静伫立。柳影婆娑,蝉鸣聒噪,他清冷端立的身影,像一尊易碎的琉璃雕塑。

次日,陶悠然回到城西,赵父拦在他去病房的路上。

“我会和赵砚分手。”

得到满意答案的赵父却仍未让开,“分手不要提相斥的事,你既然瞒了,就瞒到底。”赵砚醒来后,疯了般找陶悠然,他怕儿子知道真相后,会为和陶悠然在一起而割掉腺体——赵家这一代唯一的S级Alpha,容不得半点闪失。

陶悠然沉默点头。

立于病房门口,他迟迟未进,他说不清躺在病床上的的赵砚和依偎在病床旁的Omega谁更碍眼。

病床上的人似有所感,艰难撑起身回头。四目相对瞬间,赵砚眼中骤然亮起光彩:“阿南!”

陶悠然推门而入,礼貌地向赵母问好,却未得到丝毫回应。三年前,还是赵母与陶母安排他们相识,如今……

赵砚刚要开口,病床旁的Omega拦着他的胳膊,娇滴滴道:“砚哥,这位就是害你进两次医院的Alpha呀?”

病中的赵砚脸色惨白,气势却丝毫不减,丹凤眼冷冷地扫过被拽着的胳膊,阴鸷的目光令那位Omega讪讪地缩回了手。

“妈,阿南跟您问好呢。”赵砚声音低沉。

赵母微蹙着眉,“你想让我怎么样?”

赵砚直直看着她:“儿时您教我讲文明、懂礼貌,现在您都忘了?”

赵母气急,刚要训斥,却听陶悠然道:“赵砚,道歉!”

赵母愕然地看到她那得理绝不饶人的小儿子,在陶悠然的眼神压制下低声道:“妈,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脾气也躁。我要和阿南单独待会儿,你们请便。”

赵母心情复杂。她怨陶悠然隐瞒相斥害儿子两度入院,又欣慰终于有人能治住这混世魔王……她叹了口气,带着Omega离开。

临出门,Omega甜甜道:“砚哥,我明天再来看你。”

“通知你两件事,”赵砚声音冷得像冰,“一,别跟我装熟;二,别再让我看见你。”

病房内空气凝滞,而赵砚自顾自地拉着陶悠然的手,不言不语。

病房门开合,只剩下赵砚和陶悠然这对苦命鸳鸯,两人不约而同地叹气随即相视苦笑。

“阿南,出什么事了?”赵砚环抱着陶悠然,醒来后看不见恋人,他就知道必有变故。

陶悠然将手指插入赵砚的发间,“我爸爸心脏出了问题,住院了。”

赵砚慌了,挣扎着就要下地。

“别动!”陶悠然按住他,“我爸已经脱离危险,跟你一样需要静养。”

赵砚颓然,“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只能躺在床上,我太没用了!”

陶悠然沉默片刻,竟点了点头:“确实。”

赵砚急了:“阿南?!你怎么不安慰我?!”

陶悠然挂着清浅的笑,“安慰了,你肯定会说,‘不用安慰,我就是没用’赵砚,你啊还没我弟弟成熟。”

赵砚危险地眯起眼,“嫌我幼稚?”

“有一点。”

“你敢?!我比你大两岁!你从来没叫过我哥!现在、立刻、马上,叫哥哥!”

陶悠然摇头,“你太幼稚了,我叫不出口。”

“什么?!”赵砚佯怒,将人拉到病床揉搓“今天非听你叫声哥不可!”

陶悠然由着他闹,维持着浅笑掩盖着眼底的哀伤。

之后的一周,是他俩最后宁静的时光,待赵砚身体完全恢复,陶悠然决然地提了分手。

而后,他进入了第一个易感期——只记得失控的信息素如海啸将他吞没,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破坏。他砸碎了目之所及的一切,直至力竭昏厥。再醒来,眼前是熟悉的医院白色天花板。

陶悠然方知,这几天,家里人仰马翻,姐姐的原话是:“你的易感期变异了,不发情只发狂,破坏力堪比哥斯拉降临地球。你那屋子,基本只剩承重墙了。”他也得知,为平息他狂暴的信息素,医院调派了多名Omega进入“案发现场”,却都束手无策,最终只能等他力竭晕倒。

“世界首例异常分化的S级Alpha,连续三月使用抑制剂,勇于进行人体实验的临床成果——易感期变异。感谢我弟弟为医学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面对姐姐的恨铁不成钢,陶悠然默然,他认错,但不后悔。

易感期后,陶悠然陷入短暂的信息素枯竭。稍能行动,他便坚持出院。在家门口,撞上了濒临发情期的好友温宇。为缓解好友痛苦,他给予了临时标记。当犬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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