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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个直男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己在文包里的体位。

他们的关系没有cp粉想的那么好,也没有唯粉想得那么差。明星之间的友谊,并不比普通人更虚伪或者更真挚。

“不过我真挺意外的,”陈望轩说,“我没想到纪冠卿是认真的。还是年纪小啊……”

纪冠卿就是那个要来探班的“小明星”,出道比叶惊星晚一年,满打满算才十九岁。叶惊星和他是在某一档国民综艺——就是陈望轩单方面和他争到翻白眼的那个外务——录制期间认识的,节目常驻周五,一季拍完,交情再怎么也不算浅。

叶惊星节目里常把纪冠卿当弟弟在身边带着,有时玩游戏被他坑了,尽管心里已经把他从脊椎动物骂成了无脊椎动物,碍于镜头在,面上还是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

但是事情的走向从节目结束就开始不对劲了,纪冠卿又是在晚会候场时带队友到他化妆间攀谈,又是暗戳戳换从双人图里截出来的头像,采访时也要动不动提他一嘴。叶惊星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想捞一波cp粉,不动声色地撇了几次关系,直到纪冠卿开始给他发自己写的歌,首首都是情歌。

叶惊星虽然受限于嗓子机能没能当个vocal,但艺术审美还是在线的,他觉得纪冠卿的词曲写得和他追人的方式一样土,但他当然不会直说。前奏听了两秒,鼓励的话就不过脑子地打了三行,字里行间都是前辈的欣慰,丝毫不见暧昧的氛围。

他本以为纪冠卿这就该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人家只觉得暗恋对象实在不解风情,终于忍不住要跑来线下对质了。

“我真是,”叶惊星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命里犯弟弟。”

“嗯?”陈望轩敏锐地察觉到瓜味,“什么弟弟,你还有哪个弟弟?”

“关你屁事。”

“诶,关心成员感情状况是队长的责任嘛……解散了也是一样。我这人你知道的,就爱替别人操心,讨好型人格……”

“滚,你是讨打型人格。”

挂断电话,叶惊星想了一会儿纪冠卿来之后怎么跟他说,综艺还得拍下一季,能不能不撕破脸,又看了眼时间,五个小时之后又得去围读,明天,严谨来说是今天的剧本是哪到哪来着……想着想着心神就拐了个弯,楚北这事儿又怎么办。

这就真想不明白了。他关了灯,吞了半片右佐匹克隆,沉入混沌的睡眠。

纪冠卿来的时候是傍晚,暑热未消,残阳如血。叶惊星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他是过来拍vlog之类的,看到他除了助理谁也没带,怀里还揣了东西,蓝丝带绑着个不大不小的礼品盒,叶惊星便暗道不妙,悬着的心死了个彻底。

“探班”是个很微妙的举动,如果不是为了采访拍摄蹭热度,关系不够近是做不出来的。毕竟工作现场都是人,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拉过去说几句悄悄话,谁都会多想。

楚北明显想得格外多。叶惊星被纪冠卿叫出门的时候,感觉后背上的目光快把自己盯穿了,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班上得真是多灾多难。

他到底要渡多少桃花劫才能功德圆满?

“星哥。”纪冠卿看起来也有点紧张,低声喊他,先把包装精美的礼盒递到他手上,让他拆开。单看他今天化的妆和这个礼品盒,他确实很用心了,虽然场合选在了一个犄角旮旯的楼梯间。艺人不能随便在公共场合露面,档期也紧得难空出什么时间,单是表白要见面这件事,大多数人也做不到。

可惜啊,你是个好人——叶惊星在心里已经连连摇头,大尾巴狼似的沉默斟酌了一会儿,委婉地把他的手往回推了推,脸上礼貌而漠然地微笑起来:“和我客气什么,人来看看就行。你叫我一声哥,我可不能平白收你礼。”

他才是真的一句话把“客气”诠释得淋漓尽致,纪冠卿被他软刀子刺了一下,抿了抿嘴,还是说:“你至少拆开看看吧。”

叶惊星不加掩饰地叹息一声,叹得纪冠卿七上八下,好在他没再推拒,掀开了礼盒盖子。

里边是一条看上去就造价不菲的项链,垫着一张纪冠卿的演唱会门票。

叶惊星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张门票。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纪冠卿的想法,想请心上人看看自己实现梦想闪闪发光的样子,无可厚非。但他本性是个刻薄又市侩的现实主义者,忍不住腹诽,有没有可能我也不太想看你们的演唱会?不如换成他自己演唱会的门票,至少值钱点。

他垂眼看了片刻,又把盖子盖上了,递还回去,心里知道了纪冠卿多少是有点缺心眼,干脆挑明了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能收。”

纪冠卿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然后有些难过地垂了下去。他们说话声音都不大,楼梯间的声控灯已然灭了,昏昏暗暗之间,叶惊星恍惚一瞬,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怎么办啊,哥,”回忆里的楚北看他的目光迷迷茫茫,像是遇到了多么难以解决的困难,“我跟你在一块的时候,看见你就走神。我不跟你在一块的时候,一走神就看见你。”

叶惊星正出神,纪冠卿又突然接着问道:“你这是拒绝我了吗?”

他这句话把灯重新喊亮了,也把叶惊星乱飞的思绪喊了回来。他顿了一顿,只是点了个头,其实很想说,早八百年前我就在拒绝你了,你个脑子不会拐弯的硬是看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纪冠卿还是不死心,揣着一点希冀接着问:“你是不想收,还是不能收?”

叶惊星脸上的笑已经敛了,看在纪冠卿眼里,有些陌生,以至于让他不安起来。

真是装好人装久了,所有人都以为他脾气好了。叶惊星早就不耐烦,硬生生把呼之欲出的冷笑压回去,淡然道:“这不重要。”

他以为这应该够打发纪冠卿了,但这位紫微星大概是被人捧大的,丝毫不懂看眼色,既懊恼又困惑,又不依不饶地说:“你看着也像对我有意思的呀,怎么会不答应呢?”

叶惊星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天人交战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给了纪冠卿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你看着也像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他的语气并不冲,纪冠卿似乎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了什么,一时间连难过和愤怒都忘了,脸上只剩下宕机的空白。

叶惊星耐心已然告罄,轻拿轻放地把礼盒放回纪冠卿手上,转身便走,防止自己情难自禁地再补两句刀。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顾忌什么人言可畏,出道时就破釜沉舟地立个黑红人设,想骂谁骂谁,百无禁忌,无非脊梁骨上再多些戳戳点点的手指。反正他谨言慎行地干到现在,挨的骂也并不少多少。

等他从楼梯间走出来,纪冠卿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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