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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轻松了一点。这家KTV的隔音做得也太好了,走廊安静得他想逃跑。

正在播放的是五月天的《后来的我们》,一首苦情歌被他们七嘴八舌地唱得惨不忍睹,以至于物极必反,有了点喜剧效果。拿着话筒的人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脸上却都是笑着的。

捂着耳朵的李运宜忍无可忍,把话筒从“用情至深”的助理那抢了回来。

“也许你还记得,也许你都忘了——”她尽量不被带跑地唱了两句,发现难度太高就作罢,顺手把话筒递到刚回来的叶惊星嘴边。

叶惊星微微往后仰了一点,幅度小得像一个颤抖。玫红色的灯光从他脸上扫过,有那么一瞬间,李运宜觉得他眼里有什么在闪光。但他神色自如,只是伸手把话筒推开一点,笑了笑,没有唱。

第3章 此事休要再提

KTV谈过之后,楚北和叶惊星的关系看上去变化不大,但至少回避得少了。少年人擅长得过且过,成年人擅长粉饰太平。

不过在下班时间,他俩依旧王不见王。一天晚上,李运宜和卞舍春拉着楚北聊戏,李运宜想把叶惊星也叫过来,结果对方抱歉地告诉她,今晚答应了粉丝有直播。

卞舍春默不作声地挑了下眉,楚北则是松了一口气。能多看几眼叶惊星固然好,但是他再怎么强装镇定,叶惊星在场都会或多或少影响他的状态,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在需要的时候把对手演员完全当角色。

大家都说,楚北是个戏痴。他像一只透明的瓶子,没有自己的颜色,所以演戏时才能盛放许多色彩斑斓的灵魂。每当这只瓶子遇到磕碰磨损,他就逃到戏里去,换一副表情,换一种人生,等过完那一世,再出来考虑这一世的问题。

但这次不行。他逃了过去,眼见的却是一张午夜梦回才能重逢的脸。戏和现实骤然间不再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间,有了重叠,变成了真假难辨的清醒梦。

瓶子有了颜色,其中流动的灵魂,在外看来,就有色差,这样不好,不尊重戏。

另一边的叶惊星,想法和他也不谋而合。他比楚北压力更大,第一次演戏,不管是技巧还是情感都缺乏,入戏和出戏都难,再碰上对手演员是楚北,常常恍惚。他不想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但实在没办法,只能避开,要聊戏的时候主要找导演。说要直播这事儿,也是三分真七分假,真的是他确实答应过直播,假的是没说要是今晚。

好在运营确实在催他营业了,叶惊星就坡下驴地发了条微博,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检查了摄像头的角度,临时开了直播。

“听得到吗?”他几乎是瞬间挂上了春风化雨的微笑,熟练地看着镜头打招呼,“晚上好。”

直播间的人数飞速上升,弹幕刷得越来越快,叶惊星偶尔才能看清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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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爱豆,也不过是做另一种形式的演员,只不过拍摄期太长,几乎要成了他第二人格。他亲昵而不失分寸地和粉丝们说着日常,又问她们今天过得好不好,再摇头笑着劝导不要打赏。

以前做着觉得别扭的事,如今也已经成了轻车熟路的工作内容。他暂时忘了楚北,尽职尽责地柔声聊天。

不过粉丝都知道他现在在和谁合作,弹幕上偶尔也会出现楚北的名字,叶惊星不动声色,一律装没看见,等着管理员在公屏上打出一句醒目的“不要提别家”。

两个小时过后,直播结束,“别家”也终于结束了讨论,从房间里退出来。

卞舍春和他同一段路。楚北犹豫一会儿,还是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问这话是他有顾虑,卞舍春能看出来,那别人是不是也能看出来?这才几天,有那么明显吗?会不会传出风言风语,会不会影响叶惊星?

“嗯?”卞舍春困倦地应了一声,反应一会儿才说,“哦,你和叶惊星啊。”

楚北点点头。

“瞎猜的呗。”

楚北无语地盯着他。

卞舍春笑起来,装模做样地斟酌一会儿,一本正经道:“他看你的眼神里……”

有情意?

“有杀气。”

“……”

“逗你玩儿的。”卞舍春又笑道,“没那么好概括。我这两天就琢磨,你俩要么有仇要么有一腿,要么又有仇又有一腿。”

他以为这话会让楚北噎一下,但他只是瞥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什么也没有。”

卞舍春被他那一眼看得一愣,好似被秋风卷了一道,心里一下子有些凉,怔忡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感慨,有些人确实天生该演戏。

楚北不想讲,他也没兴趣打探明星隐私,自己在心里随便编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情深,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听李导说,过几天有人来探他班哦。”

楚北皱眉脱口问:“谁啊?”

卞舍春浑不在意道:“我不认识,估计哪个小明星吧。”

所以是哪个小明星?

楚北一时间在心里抓耳挠腮,看着卞舍春打着哈欠飘然而去,恨不得跑回李运宜那里去问。但是转念又想,问了又怎么样呢?他没办法阻止,更没理由指摘,有朋友探班是好事,再说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同事而已。

想到这个,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回房打开小冰箱,发现最后一盒雪糕也吃完了,更垂头丧气。

心态好得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楚北同学难得心焦。哪怕现在算同行,他们的朋友圈也相隔甚远,看看cp超话排行榜前一百吧,和叶惊星并列的名字高达四个!并且他都不认识。

要真是朋友过来玩他当然没话说。但是万一,他是说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死缠烂打,得寸进尺,捷足先登……那怎么办?

“我也想问怎么办。”

叶惊星刚抹完一脸乳液,躺在床上,有点烦躁地抓了抓脑袋顶的头发,手指在挂断通话的按键边上,决定对面要是再幸灾乐祸地唱“果园的哥哥呀走了桃花运~”,他就把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有这待遇的可不多。

催人尿下的歌声总算止住,但电话里的人依然没个正形:“能怎么办,你难不成还能答应他啊?”

叶惊星额角直跳:“……你说当时那个外务怎么就不是你接呢?”

“哦,不是你我争到互翻白眼还被人当成男团学经典案例的时候了?”

“搞搞清楚,陈晖,翻白眼的只有你。你表情管理课的全勤是买的吗?”

“切……装货。”

陈晖这个名字,许多人不太熟,但他的艺名叫陈望轩,是已经解散的男团ETHER的队长,也是叶惊星的前营业搭子,年龄在队内是老大老二,喜闻乐见的家长组,在cp超话排行榜上遥遥领先,并且叶惊星是前面那个——陈望轩为此很是忿忿不平,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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