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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丝困惑,又若有所思。
“怎么样?”叶惊星听见自己声音里的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像药,”楚北说,“但是是甜的。你那杯呢?”
叶惊星喝了一口自己的,刚入嘴感觉跟便利店里卖的酒味饮料也差不多,酸酸甜甜的,但是咽下去之后嗓子挺辣,反上来一股经久不息的苦涩。
“还可以。”叶惊星平淡地评价道。
楚北伸出手,叶惊星把杯子推到他面前,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啜饮了一口,过了两秒之后开始皱眉。
叶惊星靠在椅背上欣赏他的神色变化:“你觉得你的药好喝还是我这杯好喝?”
“还是药吧。”楚北把他的杯子推了回去。
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老板和她留寸头的女儿在拌嘴,拌得很没有情绪起伏,她女儿一边说“你别管那么多好不好”一边帮她忙里忙外地做事。那桌外国人大概在聊八卦,笑得前仰后合。
“诶,你能听懂他们讲的英语吗?”楚北听了一会儿,问叶惊星。
“他们讲的法语,”叶惊星无语地看着他,“你怎么考上的高中?”
“哦,”楚北懵懵地笑,“我还以为口音这么重呢。”
叶惊星冲着他非常不加掩饰地叹了口气:“练点听力吧,别哪天别人拿方言骂你你以为是小语种还夸人家学富五车呢。”
楚北想了想,说:“这样不也挺气人的吗?”
叶惊星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在这方面确实挺有天赋。”
两人慢慢喝着酒,云被风扯散了,透出薄薄的月光。
叶惊星看着街道楼房,一栋很高的大厦伫立在远处,一根避雷针似的长线直指天幕,很眼熟。
他指了一下,问楚北:“那是什么楼。”
楚北回头看了一眼:“写字楼。”
“……我问你那栋楼叫什么名字来着,”叶惊星匪夷所思地盯着他,“你喝蒙了吧?”
“哦,”楚北反应过来,笑了笑,“紫峰大厦。”
南京挺有名的地标建筑。
楚北看着叶惊星拿出手机冲着紫峰大厦拍了张照,突然问:“你喜欢南京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不是那种对故乡归属感特别重的人,也不爱当什么旅游大使,不爱跟别人说我们这儿多好多好,但他就是很好奇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叶惊星为什么来这里,想不想留在这里,喜不喜欢这里,如果有一天要离开,又会用什么样的口吻提起这里。
“说不上喜不喜欢吧,”叶惊星思索了一下才说,“我不会说对哪个地方特别留恋,或者非去不可,但我觉得待在这儿挺舒服,你呢?”
“喜欢。”楚北没有犹豫。
叶惊星笑笑:“也是,你在这儿长大的。”
“很多人不喜欢自己长大的地方啊,”楚北说,“但我很喜欢这里。因为树很多。”
叶惊星迟疑地重复:“树?”
“嗯,虽然是城市,但哪里都有树,长得很高大,叶子盘在墙上,树枝托着路灯……”楚北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也看着路边的树,语气很温柔,“就好像走到哪里都有遮蔽,一个人走在街上也不会孤单。”
楚北不止会和人做朋友,他还会和小狗做朋友,和树做朋友,和月亮,和雨,和许许多多被常人所忽略的事物做朋友,用真诚的态度对待它们,观察它们,甚至夸奖它们。
叶惊星看着他,觉得心像被月光晒透了一样,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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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准备入v了朋友们
第23章 初雪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叶惊星感到酒劲慢慢涌上来,五感随着血液的加快变得躁动,思绪从连绵的线变成了纷乱间断的点,叶子沙沙响,月光像水一样流淌在酒馆门前的地上。
他用力眨了眨眼,在身体变得更加懈怠之前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楚北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有点担心地看着他:“你脸好红啊。”
“是吗?”叶惊星愣了一下,拿手背贴了一下脸颊,确实比平时烫,又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容易上脸。”
楚北看着他没说话。叶惊星脸上的红其实不是很重,夜色一抹也看不大清,只不过他肤色几近苍白,有了些血色就很明显。 w?a?n?g?阯?发?b?u?Y?e??????????ě?n????????5?????o?m
叶惊星没怎么在意,他虽然感觉到了醉意,但并不晕,连微醺都算不上。他随便按了按中渚穴,看了眼楚北:“走吧,袋子记得拎着。”
楚北应了一声,插着兜走在他身后,袋子挂在手腕上,里边的两条项链摇摇晃晃。
回去的路不远,两人在附近扫了两辆共享单车骑回去。楚北骑单车很快,常常站起来,叶惊星在他后面,能看见他T恤鼓起风,额头的发丝都被迎面吹起来,乱糟糟的。
等快到叶惊星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又慢了下来,拖拖拉拉地往前蹬,叶惊星加速蹿了一小段和他并排,按了下车铃,笑着没说话。
楚北偏头看着他,也按了一下车铃。
叶惊星挑起眉毛瞥了他一眼,又按一声。楚北看见他耳垂上的钉子似乎闪烁了一下。
他们慢悠悠地骑到了校门口,一句话也没说,清脆的车铃声一下一下地响着。
终于要走的时候,叶惊星停好了车,突然说:“你要不要来当我学弟。”
楚北抬头看了眼他们的校门,挺无奈地看着他:“这是我想就能做到的吗?”
的确是强人所难了点,但叶惊星还是啧了一声,说:“菜。”
楚北沉默着往前蹬了两步,车轮轧在了他影子的脑门上。
叶惊星笑了两声,转过身背对他挥了挥手:“走了。”
等他进了校门,快要拐弯的时候回了下头,发现楚北还停在那里,逆着光,明黄色的单车在夜里很显眼。
叶惊星叹了口气,给他打了个电话。
楚北接起来的时候明显有点手忙脚乱:“啊?”
“怎么还不走啊,”叶惊星说,“舍不得吗?”
楚北懵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语无伦次地说:“呃,我,那个,我歇会儿……?”
叶惊星无声地笑笑,没再刁难他,放低了声音说:“快回吧,晚上好好休息。”
楚北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叶惊星看不看得见,又“哦”了一声。
挂了电话又过几秒,叶惊星才看着他走了。
高三六班没能考进理科班前五,电影没看成,头皮护理也就没做,楚北接下来几个月都在学校苦兮兮地一轮复习,放月假的时候也不打工了,有时会找叶惊星玩。
大三课排得很密,用叶惊星室友的话说,想上吊都没时间,不过比起高三生还是宽松多了。叶惊星每隔一两个星期去看他一次,会随机给他带些东西,一盒不加辣的烤串、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