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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包袱。
店里餐上得挺快,叶惊星咬了口五花肉,在心里小小赞叹了一下,原来真有不辣也好吃的烧烤啊。
楚北跟他随便聊了几句学校的事,叶惊星听着听着,突然想起来一个一直在他心里的疙瘩,总是找不到机会问,现在大概也不是好时机,但是不管了。
“雷浩群后来还找过你没?”他抬起眼看向对面的楚北。
楚北眼神飘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夹了口凉菜吃:“没有。”
“别蒙我,”叶惊星无奈地看着他,“你一点儿也不会撒谎。”
“找是找了,这不是也没事吗,”楚北见瞒不过,冲他笑了笑,“约等于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儿?”虽然楚北就好好的坐在他跟前,叶惊星听完这句话也一下子有点紧张,“怎么解决的?”
楚北老实交代道:“就刚开学不久的时候,他带了一帮人到我班门口叫我出来,然后我就告老师了。”
真是遵纪守法好学生啊。
叶惊星不知道说什么,抬起手比了个大拇指:“……聪明。”
“去教务处接受了半个小时的思想教育,然后又被他们骂了半个小时怂货,我非常怂地一声没吭,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楚北笑着说,“其实雷浩群挺好对付的,他虽然家里有权有势,但很好满足,装作很怕他就是了。”
叶惊星有一会儿没说话,喝了口他的苹果汁。
“诶,你想喝饮料的话刚刚干嘛只要白水啊?”楚北指尖敲敲苹果汁的瓶身,有点无语但又很好脾气地看着他。
“喝多了容易腻味啊,”叶惊星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得寸进尺地又喝了一口,接上了原先的话题,“其实雷浩群也怕你。”
“那是啊,”楚北扬起眉毛,很轻松地认下了,“他爸现在还能生龙活虎地抽他,我爸已经在病床上了,我比他豁得出去多了,要真打进去了吃公家饭说不定还给家里省点钱……”
叶惊星眉头紧皱。尽管他知道年纪轻的时候说话总是不那么长心眼的,他读高中也老是口无遮拦地把死啊跳啊挂嘴边,但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听到在意的人说出来,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且楚北说得那么随意,甚至温和,让他心里很没底。
他看着楚北的脸,看着他嘴边的油渍,忍不住想,他真的看开了吗?小时候遭受那么大的创伤,真的有那么容易看开吗?他是自以为看开了,还是干脆就是装的?
叶惊星想起他脚踝上的疤。
“这种话以后不要随便说,”叶惊星把语气放重了一点,“你爸不能抽你还有你妈呢,你妈要还舍不得抽,我就抽你了。”
这话由他说算是越界了,但他现在顾忌不了那么多了,楚北那副不以为意的表情看得他一阵心惊胆战。
楚北愣了愣,张了张嘴,像是想解释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好学生样地点点头:“知道了。”
“你很重要,”叶惊星还是不放心,干脆直接上手,胳膊越过桌面,把住了楚北的下巴抬起来,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接着说,“你对你的家人朋友,包括我,都很重要。哪怕不谈这些,你只是活着,你的人格也是独一无二的,地球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楚北。你明白么?别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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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注视着楚北深黑色的眼睛,看到他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仿佛有深重而复杂的情绪在黑色的暗流下涌动,但又好像只是他自作多情。
楚北又点点头,下巴点在他掌心上,还是说:“……知道了。”
叶惊星沉默地收回手,两人都埋头吃烤串没说话,场面一时说不上是安宁还是尴尬,倒是隔壁桌聊天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入了他们耳中。
“……就比如啊,你给导师倒酒的时候,你这个杯子不能贴着这龙头放,知道为什么吗?”东北的大哥这么说。
导师?叶惊星有了点兴趣,竖着耳朵听着。
“因为这个叫,”大哥顿了一下,“杯壁下流!”
叶惊星差点笑呛着,抬头一看,楚北也撑着额头闷着笑,肩膀抖得很厉害。
“那你不这么倒的话,溅出来咋办啊?”那个天津姑娘反驳道,也顿了顿,“溅人。”
楚北这回真呛着了,咳了半天,叶惊星给他递水的时候看见他眼眶都红了一圈。
这家店的烧烤确实很好吃,两人就刚开始吃的时候聊了会儿天,之后就吃得心无旁骛,吃饱喝足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都还没到七点,就在附近散步消食。
楚北走得有点无聊,问叶惊星:“你们大学生平时晚上都去哪玩儿?”
叶惊星其实不太出门玩,闻言回想了一下班上那些比较积极社交的同学的朋友圈,不太确定地说:“酒吧?”
这个回答不一定准确,但倒是很符合高中生对成年人的想象。楚北“哦”了一声,过会儿才问:“你也去吗?”
“我又不喝酒,去什么去,”叶惊星嗤笑一声,“好多人去酒吧都不是冲着酒去的,干点什么还得拿酒当由头,我要是酒我都得骂人。”
楚北笑了笑:“哦。”
“你喝过吗?”叶惊星转过头看着他。
“喝过啊,以前我爸喝白酒都得分我一筷子呢。”楚北说。
叶惊星问:“你觉得好喝吗?”
“一,般,吧……”楚北很犹豫地说,“但觉得挺好玩的,喝起来比水和饮料什么的都好玩一点。”
“你这个评判标准也挺好玩的,”叶惊星嘴角没什么弧度,但话里带着笑意,“那带你去路边那小酒馆坐坐吧。”
楚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家露天的酒馆,宠物友好,店面不算大,门口就只有五桌,每桌最多也就能挤挤围着坐四个人。有一桌外国人牵了只很大的萨摩耶,正冲这边很乐呵地笑着。小圆木桌上摆着蜡烛形状的小夜灯,椅背的幅度看上去很舒服。
虽然是喝酒的地方,但气氛很温馨,像个咖啡馆或者小书店。楚北看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成年啊。”
“这种一般不管成不成年的,”叶惊星说,勾了勾嘴角,“毕竟是个‘馆’,不是‘吧’。不是冲着酒以外那些事儿去的。”
“那去吧。”楚北眼神里透着好奇。
小黑板上写着今日推荐的酒单,叶惊星自己平时也不太喝酒,看不懂,索性让老板自由发挥,只叮嘱她给楚北的那杯度数低点,也别做太涩。
楚北站在他边上听着,没反驳。叶惊星就喜欢他这一点,有数,不逞没必要的强。
老板给他们端上来两杯鸡尾酒,给楚北那杯是半透明的白,给叶惊星的是石榴汁似的红,颜色都很漂亮,像果汁。
楚北先喝了一口,叶惊星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反应,看着他脸上变得一片空白,然后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