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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壳去机场,就连安检人员都会向他投去困惑而鄙夷的目光。但楚北觉得说了就得做到,后来转而送了一个刻了图案的戒指,吓叶惊星一跳,套上手指才发现定制的是食指的戒号,勉强让他松了一口气。戒指外圈刻的是一圈燃烧的火焰,工艺很精美,但内圈刻的还是一个闹着玩儿似的手绘五角星。
不仔细看的话,这只戒指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素戒,叶惊星知道自己如果不戴的话楚北肯定会来问,所以最近不拍戏的时候基本都戴着,问就是装饰品。
楚北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给你送东西。”
“现在一股脑都送了以后送什么?”叶惊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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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后的嗓音有些失真,楚北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转过去双目如炬地盯了他几秒,叶惊星却只是很平淡地把他的头掰回朝向正前方:“楚老师,看路。”
楚北刚走的两步甚至有些同手同脚的趋势,但粉丝的喊声已经能从不远处传到他耳朵里,他愣是忍着没多问,和叶惊星分开了一段距离走在他前面。
叶惊星笑了笑。他没说出口的是,他其实也和楚北有类似的感受。总想送他些什么,但碍于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所以只能找些别的事当托词,或者干脆把这过剩的好意给生咽下去。他们错过彼此的时间太多了,现在拥有的也太多了,所以哪怕知道对方其实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更好的选择,但也总想从已经过度繁荣的生活里找到一点点空隙,弥补也好占据也罢,总之让他琳琅满目的视野之中多出一处和自己的名字所联系的痕迹。否则他们之间除了回忆还剩下什么?
好在,至少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一层更加众所周知,也更加强有力的关系,就是影视剧的共演搭档。他们之间暧昧不清的太多,只有这一层崭新的关系那么确定,确定到可以被所有人正大光明地提起。而让这次交集显得更为可贵的是,它的结束也是确定的。
职场里很难有融洽欢乐的同事关系,剧组也是如此,比起同人作品里常常描绘的温馨画面,现实里更多的是矛盾、妥协、和无尽的工时,一个剧组里里外外的人太多,不同部门的可能只会是点头之交。要是走运赚得多,说不定以后还能再相逢,但通常的情况是连名字都还只记了个大概,等再模模糊糊想起那张脸时却已经记不得是哪部戏的同事。
哪怕是营业期间亲密无间到被怀疑是真情侣的演员,也不过是延长了契约的时效,总有一天会有新的青云梯,新的同路人,曾经总是被并排提起的姓名也退回到礼貌的距离。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一天,就距离已知的终点越近。取景地由南转北,剧情也发展到了尾声。应志佳经由三年缓刑后彻底回归了正常的工作生活,却在某一天突然一个人带着行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只有许祯还在执着地寻找他的踪迹,日复一日过去,最后曾经针锋相对的两人失去了所有世俗的身份,在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往的海滨小镇相逢,届时北风料峭,天高地远,航拍镜头由近及远,然后就应该跳演职人员表了——一想到他的名字可以和叶惊星的名字排在领衔主演的同一行,楚北就不再为即将到来的离别感伤了。
拍摄的场景有不少都在海边,首先是许祯和应志佳在这座陌生城市街道中的无数次擦身而过,其中一个镜头借用了当地一家在大众点评上遥遥领先的小酒馆,店里的装潢很有韵味,吧台上却挂着一幅和整体风格不太搭配的大字报——吐店里罚二百。翻过来,是另一句——禁止殴打老板。
烟啊酒啊,明明都是不好的,催生人不堪一面的东西,但是却如此被文艺创作者们所推崇。“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喜欢吗?”楚北拨弄着店门口挂着的风铃,话里隐隐带着反讽,又像是随口一说。
叶惊星坐在酒馆门口的长椅上,瞥了眼店里挂着的摇滚乐队的海报:“因为很好用啊。”
“确实在画面上就能传达出很多意思,”楚北说到和专业沾边的话题就能即刻认真起来,能演高中生的脸都似乎一下子变得成熟了,透露出一股“前辈”的气质,“不管是角色的身份,处境,关系……靠一口烟都能一瞬间让观众明白。”
“酒也是偷懒的利器啊,”叶惊星看着店里橱柜上满满当当的酒,“角色在一般情况下说不了的话做不了的事,一喝酒就通通能合理化了,吵架喝口酒,倾诉喝口酒,表白也可以喝口酒,只要腮红打得够足,就能让观众信服。”
剧本被风吹乱,明明放在屋檐下,纸页上却沾上了海水的湿渍。楚北瞥了一眼剧本:“我俩可都没喝啊。”
他用这种语气说的“我俩”,指的就是戏里的角色,叶惊星接道:“是啊,我俩的故事走到这一步,还需要酒精吗?”
楚北顿了顿,才轻轻笑了一声:“也是。”
叶惊星眉尖不动声色地一挑,把剧本拿到手上:“而且你不是在这儿卖唱吗,当然喝不了啊。”
这回指代的就很明确了,戏里的应志佳因为抛弃了所有的过往,只能靠打很多份零工维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北总是演这种穷困潦倒的角色,不管是勤工俭学的好学生还是改过自新的少年犯,都得老老实实地打工。
楚北看了看靠在门边的吉他:“我还没学过这个呢。”
叶惊星有点意外地抬起头看着他:“你不是要演什么都会提前很久去专门学吗?”
“李导不让我专门学,”楚北有点无奈地笑,“她说要的就是弹得烂却为了赚钱硬着头皮弹的样子,底下群演给我喝倒彩我也得充耳不闻,要是弹得好就变成为理想奔走他乡的文艺青年了。”
这场戏在两天后才开拍,叶惊星却已经期待起来了,说出来有点儿邪恶,但他其实挺爱看楚北吃瘪,看他犯傻,看他慌张,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你是不是会啊?这个。”楚北胡乱拨了一下吉他的弦。
“当idol多多少少都得会点乐器吧,”叶惊星转头看了一眼吉他琴头的灰尘,没动弹,“我也是当时上节目期间学的。”
楚北私下里其实看了很多次那个节目,除了叶惊星的单人cut,正片里拍到他的小角落,花絮里的一两个镜头,甚至是在队友vlog里不经意地出镜,都被他仔仔细细看过很多遍。想要多看几眼的朴素愿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想从叶惊星精心塑造的面具后面看到他在台下的样子,看到他皱眉的、放空的、不打算讨好任何人的样子,也是他最熟悉的那个样子。
所以他也比许多叶惊星的粉丝更清楚,在他的轻描淡写下,他掩盖了些什么。他没有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全靠自己早起晚睡地练嗓子,有几天他都没有离开过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