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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空声,紧接着是当空爆破的炸响,眼前的桂花林都在一瞬间被照亮,金灿灿的一片——他回过头,巨大的烟花在夜幕里绽放。
烟花很密集,很美,各色鲜明的焰火汇聚在一起,真的像花束一样,叶惊星愣愣地看着夜空,眼睛也被映照得熠熠生辉,一闪一闪,缤纷又吵闹,好像是心跳的具象。
“叶惊星,”楚北怕他听不见似的,提高了声音喊他,“我喜欢你!”
“好俗套!”叶惊星忍不住也大喊一声,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但好吧,我也喜欢你。”
“你别以为我这是抄袭偶像剧的,我都是别有用意,”楚北为自己辩解道,“你先沿着桂花林西面,就是朝教学区的那边的小路下来,你边走我边讲。”
“还搞寻宝这套啊?”叶惊星照着他的指示往下走,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更俗套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吧?”楚北说,“谢谢你给我再见你的机会。”
叶惊星接着走,其实这个时间有些看不清路,但炸响的烟花充当了他的路灯。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低低应了一声。
“我真的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了,”楚北说,“看到你上节目的那天,我一天都没办法工作,我特别特别特别……高兴。你出道那天,我本来也要去看你的,但是有推不了的通告,我在花火大会上看的直播,当时天空也是这样。”
面前已经能看到教学楼的大门,叶惊星回想起那个遥远的夜晚,深呼吸一口,以为灌进肺腑的应该是萧瑟的秋风,结果是如影随形的桂花香。这个学校到底种了多少桂花?他抬起头,在树枝的缝隙里看着天上灿烂的花火:“很美吧?”
“很美啊,我今晚放了好多支烟花,但果然也比不上那一次。别人都在抬头看天,只有我低着头看手机,你在发表出道感言,很从容的样子,好像你本来就是要当偶像的,我又哭又笑的,旁边穿着浴衣的女高中生还问我呢,‘大丈夫ですか?’”
叶惊星笑了一声,小径走到了尽头,教学楼下还是没有人,他问:“我走下来了,你在哪?”
“你往两栋教学楼中间的位置走,”楚北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以前我觉得,遇见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件幸运的事,现在我想说,再次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想不出什么礼物,比你送我的更好了。”
叶惊星在夜色、烟花声和秋桂的香气里,走到了楚北面前。他站在没有亮灯的废弃教学楼之间,手里拿着一台公用电话,看向他,听筒里失真的声音终于从现实的风里传过来,清晰,颤抖,郑重其事:
“从十七岁到现在,我爱你。在你不相信的未来,我也爱你。我不是一个特别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就算有来世我也会继续爱你的。以前的事很对不起,现在的事很谢谢你,以后,我会尽量少说这些,多说好听话,也会记住施拉姆爱吃的狗粮,通告再满也要像今天这样来看你……所以,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没听说过纠缠六七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还要再正式表白一次的,但叶惊星还是笑着向他走了过去,用目光抱住了他,一字一顿道:“我愿意。”
楚北看上去又要哭了,叶惊星叹了口气,帮他把电话挂回了座机上,低头亲了亲他,又说:“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像今天这样跑过来了,很吓人!”
“嗯嗯,”楚北应道,一看就没听进去,他又凑上来跟叶惊星接了个长长的吻,分开后又笑嘻嘻地说,“表白顺利完成,接下来是生日礼物的部分。”
“什么?”叶惊星眉毛高高扬起,“刚刚这半小时都不算在生日礼物里吗?!”
楚北得意洋洋地摇摇手指,转过身:“跟我来。”
第63章 桂花
楚北精心挑选的这座废弃学校占地挺小的,教学楼前面就连着小操场,操场后连着自行车棚和停车场,叶惊星不急不慢地跟着他走了一段,走到小操场边的树荫下,听着风吹得一地落叶簌簌响,好像一场局部的秋雨一样淅淅沥沥。
他还沉浸在校园青春剧的氛围里,下意识往自行车棚那边看,却听旁边车门响,回过头,楚北站在一辆黑色的宾利边上,对他偏了偏头。
叶惊星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这你的车?”
“嗯,”楚北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手臂搭在车门上,“不常开。”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叶惊星五味杂陈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一边发消息让助理帮忙把自己的车开回去。
“大二吧?”楚北迟疑地回想道,又拦了他一下,“礼物在后座——一部分,你是现在拆还是开回酒店再拆?”
“现在吧,”叶惊星转而拉开后座的门,动作即刻顿在了那里,转而把幽幽的目光投向楚北,“你这副霸道总裁的做派到底跟谁学的?同人文吗?”
楚北简直比窦娥还冤,怒道:“我俩同人文里我都在给你当狗!”
叶惊星忍不住撑着车门笑了半天:“你品鉴得挺多啊?”
“啊,”楚北叉着腰,“你不看吗?”
“我看那个干嘛,”叶惊星莫名其妙道,又“诶”了一声,“那她们写我都什么样啊?”
楚北抱着手臂边思考边道:“唔,挺好的吧,口才也挺好的,温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一篇都想把你比作星星明月和猫……”
“你觉得和我像吗?”叶惊星靠着车门好整以暇地问。
“壳子还是像的,不会觉得写的是别人,”楚北斟酌道,“但是经常看着看着会觉得,你这种时候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话……有点微妙的违和。”
“啊……”叶惊星慢悠悠地点头,“那你是不是更喜欢同人文里写的那个?”
“什……我,你,”楚北瞠目结舌,跟卡帧了似的指指他再指指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好吗?不是温柔吗?不是白月光吗?”叶惊星似笑非笑道。
“没你好,没你温柔,没你白月光,”楚北语气像是哄他,还可怜兮兮地扯扯他衣袖,但下一句声音一沉,又郑重起来,“所有人想象的你都没有你本身好。”
叶惊星心头一跳,忍不住也认真起来,追问道:“你自己的想象也不行吗?”
“我想得够多了,”楚北叹息般说,“我想得再多也没有你真的出现在我眼前那一刻来得好。”
叶惊星又感动又被腻得有点肉麻,楚北本来就是说话很直的,正式在一起之后越发坦荡,句句话都眷恋得不加掩饰,像一座秋山的落叶那样重。*
他拍拍楚北的脑袋,笑道:“我没吃醋,逗你玩儿的,这么认真干嘛。”
“我知道啊,”楚北说,“你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吃醋。”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