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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星眉尖一挑:“那你还……”

“不管是不是玩笑话,该讲的都要讲清楚,”楚北笑着说完这一句,转身上了驾驶座,“上车吧,一直站着讲话不累么?”

“我都不知道你会开车,”叶惊星看着他熟练地打方向盘,感觉上一次看到这个画面好像还是在他演的电影里,“还开的宾利。”

“不可以吗?”楚北笑了笑,从后视镜瞥他一眼,“我好歹是个影帝预备役。”

“我当年就多余惦记你。”叶惊星翻了个白眼,从几乎要挤满整个后座的礼盒里随便捞了一个出来,看见礼盒上贴了张便签,写着“叶惊星26岁生日快乐”。

他愣了一下,转头数了一下礼盒,大大小小一共五个,他又拿了一个过来,这次是“叶惊星22岁生日快乐”。

22岁。叶惊星心算了一下,23岁是楚北去北京那一年,那时他们还有联系,楚北当时好像说过给他准备了礼物,但快递因为疫情寄不过来,他已经快忘了。

盒子还是新的,但是拆开来看,里面包着礼物的纸张已经有一点泛黄发皱,叶惊星伸手一碰,能听见脆弱的声响。

楚北开着车没有说话,叶惊星也沉默着,一层层剥开了礼品纸,里面是一排嵌红钻石的手作舌钉,大概是因为没问过他直径,所以把常有的尺寸都定制了一遍。

叶惊星舌尖抵了抵牙齿,舌钉孔长好这件事是意料之中,他没有为此可惜过哪怕一秒,直到现在。

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礼盒收好,去找下一个。

叶惊星23岁,也是楚北考驾照那年。叶惊星记得自己那年一月看中了什么东西想送给楚北,但楚北正好在山里拍戏收不到,说不用送了,反正地址一直在变,叶惊星也就作罢。到了年末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不说话了,长时间的沉默会让最勇敢的人也退缩,楚北的礼物又一次没有寄出去。

这个盒子略微大点,叶惊星拆开,是一瓶香水,同样是定制的。楚北真是很喜欢送他定制的东西。

他试着喷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保存完好,味道还是很好闻,一瞬间盖过了车载香薰,他首先辨别出来的是艾草味,接着是回甘的药香,他越闻越觉得有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楚北高三给他做的那个助眠香包,好像就差不多是这个味道。

他朝手腕又喷了一下,才把香水瓶收好,瓶身里的液体已经陈化,瓶身里流淌着半透明的粉色,叶惊星忽然觉得,《哈利波特》里冥想盆里盛满记忆的液体,应该是这样的颜色才对。

24岁,他们正式分开的那一年,送礼都已经不再名正言顺,但楚北给他的生日礼物还是包着严严实实的礼品纸,装进盒再系上丝带,哪怕知道没有人会拆开——还是有的。叶惊星打开盒子,看见一条深蓝印花的领带,奢侈品标明晃晃地印在上头。他轻笑了一声,灵感枯竭了啊小楚同学,是因为回忆不够用了吗?

25岁,估计是觉得反正送不到了,这年的礼物是个choker。很漂亮,漂亮到作为礼物有点轻佻。

26岁,叶惊星出道那年。这个盒子大一些,端起来也很重,他在心里胡乱猜测,洗脸仪?游戏机?天文望远镜?没猜到,拆出来是一个cd机,打开时会有酒红色的流动效果光,附赠一张黑胶唱片,来自他在节目上说过的最喜欢的乐队的新专辑。

27岁,他们擦肩而过的这一年,礼盒很轻,拆开来,是一条白色围巾,摸起来手感很好,似乎是手织的。

叶惊星把围巾盖在脸上,温暖的窒息感让人想要掉眼泪。他在围巾下用力眨了眨眼,问:“今年的呢?”

“还没开到。”楚北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点尴尬。

叶惊星笑了起来,围巾从脸上抖落,他有些无奈地说:“你这要让我怎么想回礼。”

“我准备的时候就没想过回礼,”楚北说,“能送到我就千恩万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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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星“啧”了一声:“不行啊,你得稍微贪心点儿。”

“知道了,”楚北笑了笑,“我会无师自通的。”

叶惊星勾了勾嘴角,放下车窗吹了会儿风。车里草药似的香水味被吹散了些,窗外的桂花味被吹了进来。

“今年桂花到底为什么这么香啊?”他不由得出声问道。香得都有点儿不礼貌了。

“因为今年有我吗?”楚北随口接道。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真是被同人文荼毒了,”叶惊星打开手机查了查,“网上说是因为今年大降温来得很突然,所以本来应该分期盛开的几种桂花都一下子开了。”

“好辛苦啊,是不是相当于它们之前攒着的养分都得抓紧时间一下子开了?”楚北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哎。确实香过头了。”

叶惊星坐在礼物堆里,突然觉得拆开的盒子就像很多不该在这个时节盛开的花,它们的花期本来应该在去年,前年甚至更久以前,攒了满溢的想念,直到今日突逢秋风。

车窗外的街景飞驰而过。这座城市是一切巡演的必经之地,凌晨一点依旧灯火辉煌。楚北穿过重重车流,最后驶进了一处国际公寓。

“你家吗?没说过啊。”叶惊星跟着他上了电梯。

他们一年住酒店的时间比在家多得多,所以私人住所反倒成了不那么重要的地方,有些同行甚至都不会置办房产,长期辗转各大酒店。也有些同行热衷买房,每个城市都有落脚点。他和楚北这大半年太忙,都没细聊过这个。

“算是吧。”楚北说,带着他开了门。

“算是是什么意思?”叶惊星狐疑地皱眉,进了房间,又愣了一下,房间宽敞又整洁,装修也很别致,开窗很多,风铃叮咚作响,即使在城市中央也不觉得封闭,家居基本都是木质,棉麻,摆放得很随意,看上去都很松软。几乎哪面墙上放书和游戏卡带的置物架,但只填了一半。

唯一不太自然的一点是没什么生活痕迹,不过楚北确实一直在组里,这也正常。可怎么还铺了防滑防水的地垫?给施拉姆准备的吗?

楚北没回答他,站在窗前往底下望了望:“这儿地段挺好的吧?”

“嗯,采光也好,”叶惊星赞同地点头,又环顾了一下,“你装修品味可以啊。”

“是还可以吧?”楚北的声音带着笑意。

叶惊星忽然察觉到什么,转过头盯着楚北,他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前挪到了沙发上躺着,一双眼睛笑弯了看着他。

“不是?”叶惊星往后退了半步,死死盯着他,“你——”

“哥,28岁生日快乐,”楚北伸手一够就抓住了他手腕,笑得像什么恶作剧得逞了,“要不要来和我一起住?”

“糍粑,”叶惊星伸出一根手指顶着他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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