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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也是小少爷给我的。”

“说回来,你找过警员,他们为你提供过帮助或是帮助你解决问题了吗?”

伯德看着迈克尔蹲下,垂着眼不语。他在警署的遭遇至今历历在目,狼狈逃命的样子很难堪,他当时真的就犹如一只老鼠,被警犬追着满地乱窜。而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想通一个神父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促使警察成为帮凶的。

他认为是自己的见识太短了,所以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短暂的缄默后,他说:“没有。”

迈克尔很轻地笑了笑,算是以自己的人生阅历来开导困惑又仿徨的小家伙,“不是彪炳着公正就是公正,人还要穿着衣服才能出门,对不对?伯德。何况,那个叫韦斯特的男人在外人看来要比一个孩子可信,说出口的话也会更有权威。他们本就带着偏见来看待你,你又怎么做可以使他们信服?”

陷入思考的伯德默然,“也许我不应该找孤儿院附近的警署。”

“你还是过于天真了。”迈克尔说,“你知道韦斯特的靠山是谁吗?”

伯德目光茫然地看向他。

他叹息一声,“算了,即便你知道也无济于事。如果你指望通过法律来获得自己期望的公正,那么它永远不会到来。你的敌人不是普通人,用正常的手段对付不了他的。”

“他的靠山是谁?”

伯德追问迈克尔。

“告诉我,辛先生。”

迈克尔神色为难,“这是个秘密,伯德,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唯一可以透露的一点是,它象征着这座城市的白鸟。”

第27章 S(八)

“起来吧,我们还有工作要做。”

在这个圣诞节的凌晨。

迈克尔抓着伯德胳膊拉着站起来,散弹枪造成的血迹已经被低温的气流冻结,他们要在天亮以前,把尸体运进南洋杉林中。

伯德也终于意识到当初在湖边钓起的骸骨是属于人类,而并非动物了。这就是辛先生的处理方式,把尸体的衣服剥掉,利用马车运送,再借助林中豢养的野兽消化。等下次巡视树林时就能够捡拾剩余的骨头扔进湖底,达到毁尸灭迹。

他很迷茫也很抵触,却又不得不照着辛先生的指示做。经历过这些,他现在算不算帮凶,他究竟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剩下的清洁工作交给我,你瞧着脸色很难看,快回去休息吧。”

回到洋房是早上八点多,由于大雪天气,天色还没亮,一眼望去,周围的景物都是灰白色。

迈克尔也算是伯德的监护人,不可能不心疼这个孩子。清理走廊的血迹对于才受不少刺激的小家伙来说还是过于残忍,他也没必要逼着伯德去做现在接受不了的事情。

成长不是一蹴而就的,总要有一个过程。

伯德失魂落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刹那仿佛失去力气地瘫坐下来。整个过程似乎被抹除了记忆,他现在就只剩个空壳了。

因为混沌而脑袋空空。

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纠结对错,慢吞吞地努力站起,然后走到摆放模型的柜子前。找出藏在柜子上方的钥匙,呆呆地盯着少爷送的礼物出神。

这件事后,伯德的状态始终不太好。迈克尔清晰地察觉到,伯德没有从前开朗了,时常沉着脸色,一副凝重的样子。

红蘼庄园来信了,却不是伯德的。斯蒂芬量完裁衣的尺寸,布兰温方接过贾尔斯手中的信,他有预感,庄园出事了。

属于外人的斯蒂芬先生退出书房,布兰温把信交回你贾尔斯,说:“红蘼庄园做了一次卫生清洁,伯德还不太适应。”

信中确实写着圣诞当日进行了一次清洁,贾尔斯沿信纸折痕叠起,塞进自己胸前的衣袋里,“他会适应的,除非他萌生了离开庄园的心思,但他不能,庄园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只要您表态。”

“他假如真的有这个想法,”布兰温收拾书桌上的诗集,按自己的摆列习惯放回书架原来的位置,“就给他一笔钱,放他离开。”

他顿了顿,“约定永远不再出现在这座城市里。”

他与伯德年纪相仿,但接受的教育以及接触的阶级文化并不在一个层次。或许对于伯德来说,庄园发生的一切过于残酷,然而对他而言,他貌似接受或是承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他注定要接手父亲的工作,注定会有人死在他的手上。

贾尔斯知道少爷在给伯德留退路,伯德坚持不放过韦斯特,一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二月七号有场赛马,怀斯曼家族主办的,邀请您前去观看。”

邀请函和红蘼庄园的信是同一时间送进公爵府的,贾尔斯特地检查了收信人名字,确定不是给公爵而是少爷,没有弄错。

“怀斯曼,那个将我从火场里救出来的男人。”布兰温回忆说,“艾德蒙想要线索,兴许已经查过他了。”

“警犬没有从怀斯曼口中获得有用的线索,不然警犬不会那么久还没有找上门。”

贾尔斯的笃定令布兰温质疑。

“你似乎很相信怀斯曼。”

“我要向您坦白,少爷。怀斯曼是迈克尔的旁亲,他们曾经是地主,后来在红酒生意里混得不错,如今算是小有名气。不过一战后,时局不稳,经济大不如前,他们的亏损越来越多,不得不另辟蹊径,因此在前年年初盯上了奥兰多的赌马场,两方人马打非常火热。虽然成功了,但同时他们也看清了一件事。赢是一时的,在雾都没有根深蒂固的关系难以存活,红酒和赌马不能为他们与上层社会架起桥梁。于是,我怀疑他救您很可能是有意接近。这次的邀请令我对其更确信了,他们将您设置成了目标。”

布兰温在医院苏醒后,没有再将注意力分散出一星半点来关注那个救他的人,而今这位怀斯曼先生突然又冒了出来,很难不使人疑心。

“他和我父亲见过面了,尽管我没有亲眼所见。真的如你揣测,他应该在我父亲那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才将目标转移。”

“您要应邀吗?”

“只是一场赛马,不去会不会显得我很没有魄力。”

“用不用主动告诉公爵?”

毕竟双方背景敏感。

“嗯,把邀请函一并交给父亲。”

布兰温有自己的考量,从家族利益出发,他与父亲自然是站在一起的,不过也不妨碍他有其它的想法。

雾都以南的降雪天气不如以北频繁,二月初已经不常见到雪了,甚至在举行马赛的几日里都显示为晴天,似乎连上帝也期待着看一场精彩的比赛。

布兰温今日不是一贯的西装打扮,穿的是普通民众里流行的深色毛衣和背带裤,然后再戴一顶材质一般的报童帽。

衣服随意的贾尔斯还评价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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