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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大家都有枪,公平些。”

“没有,都是误会。”

“我要知道加里韦斯特藏在哪。”

巴特利特希望尽快平息这次的矛盾,可显然伯德并不那么想。

贾尔斯的目光由伯德身上转移到了巴特利特的面庞上,也在期待着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巴特利特一收狠戾的嘴脸,诚恳地说,“他不是烧死在圣玛利亚孤儿院了吗?我去年还亲自为他立碑了。他还有可能活着的消息,我也是今天才从这个孩子口中得知的。”

伯德一只手扶着贾尔斯落座的椅子的椅背,意志让他坚持着,“你撒谎,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因为你知道他还活着,还想替他杀了我,让我永远把嘴闭上!”

“真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巴特利特惺惺作态地否认,“我以为你是其它家族派来杀我的,才因此动手,如今误会解开了,也请你相信我说的。”

伯德情绪激动,眼前的场景更是出现了重影,他摇摇欲坠地甩了甩头,想着通过这样的方式能使自己暂时清醒一点。

贾尔斯觉察出了伯德的异样,眼下重要的是先送伯德到医院检查,至于巴特利特的处置,他得暂且放一边,“这样的误会和玩笑再有下次,我们少爷就要追根究底了,届时可不是一个监工的命能交代的。”

巴特利特谁都敢得罪,唯独贵族,他心存忌惮,见势明白公爵府的人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非常配合地说:“一定的,我们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请格林少爷再信任我们一次。”

贾尔斯站起来示意两名保镖把这个受伤站不稳的家伙架出去。

伯德两条胳膊被架到保镖的肩膀,他挣扎着并不想就这么离开,奈何脑袋的晕沉越来越厉害,他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

“别动了,少爷在外面等你。”贾尔斯步在前面,行走间转头瞪了一眼那个鲁莽的臭小子。

巴特利特就这么眼睁睁望着持枪闯入屋子里的家伙撤了出去,浩浩荡荡的十几号人,个个腰侧都配着枪,他仍然不敢松懈,沉重地坐到沾染了血渍的沙发,掩盖自己脚软的事实。

这件事确实是个误会,他误会了伯德,以为这个小孩已经离开了公爵府,失去了靠山,故此他才动了杀心,要帮加里韦斯特灭口。

出了石板路和巷子,公爵府的车辆就停在沿岸,一列下去好几辆汽车,中间的一辆尤为显眼,保镖各自站岗在车的四面,保护着后座人的安全。

这样的阵仗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伯德是被保镖压着肩头走出来的,贾尔斯为此头疼地无可奈何。

“能不能安分点?如果不是少爷收到消息,动了公爵府的安保,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可能都拴上石头扔海里了!”

“放开我!”伯德用尽力气挣着被掣肘的两条臂膀。

贾尔斯不予理会,拉开车门,命令保镖把人给他塞进去。

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伯德像物品似的挨推进车后座,车门“啪”地一声,他拍了两下车窗终于接受了现实,不再反复地折腾。他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向右边瞄了瞄,一直缄默的布兰温在看着窗外。

贾尔斯吩咐部分保镖先回公爵府,接着他坐上驾驶位,把车开往就近的医院。

车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默不作声,身处其中的伯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局促和不自在。他在等待布兰温先声发问,质问自己这段日子去哪了,又做了什么,责怪自己的冲动,担心自己的伤势,可是他等了一段路,布兰温始终一声不吭。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石板路上的气焰到了布兰温的面前尽数荡然无存,他现下如同地里奄奄一息的菜叶子,脖子都不敢挺直了。

“停车吧,我坐另一辆车回去。”

伯德内心煎熬着,盼到布兰温说话了,却不料是要下车。

贾尔斯眼珠子往后瞥了瞥,靠边停下,在少爷即将关门前,他还是问了一句,“伯德要送哪去?”

布兰温至始至终没看旁座一眼,他脚落地,下着车说:“问他自己吧。”

然后,伯德听着关门声,看着布兰温去了后方的车。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胸闷气短的,想冲动一点去抓住布兰温的衣服,想布兰温可以留在车上,想布兰温能像从前一样关心他。

贾尔斯再次启动汽车汇进车流,伯德眼巴巴地眺着后方汽车拐弯,背道而驰,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医生说是脑震荡,近期有复发的可能,嘱咐伯德回去要注意休息。贾尔斯把药交给伯德,自顾自往停车的方向走,伯德追了上去。

“少爷最近还好吗?”

贾尔斯顿足,偏着身说:“从庄园回来就生病了,怎么,你还知道关心少爷?”

“我,”伯德语噎,愧疚地不知所云,“是我说了过分的话,令他伤心了,还好他有你们照顾,应该没有大碍。”

他有点扭捏,踌躇须臾还是决定自己走了,结果手腕忽然被握住。

“少爷在等你的道歉,”贾尔斯提醒这个笨蛋,“你现在被揍成这样,不回公爵府,你还要去哪?你就不怕少爷继续为你伤心吗?你回去,哪怕你不道歉,少爷至少心里舒服一些。你就算不为少爷,你也为了自己,先到公爵府把伤势养好!”

伯德犹豫地注视着贾尔斯,在短短的对视中摇摆不定,他此时此刻渴望见到布兰温,又不愿意回到公爵府。

他把自己的手腕从贾尔斯的掌心抽出来,“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你不是要见公爵吗?”

贾尔斯的提问动摇了伯德再次离开的决心。

“如果你再一走了之,你会失去少爷的。”

“我回去。”

贾尔斯不管伯德是出于前者还是后者的理由而答应,但起码伯德是愿意回家了,少爷也能少为这个臭小子操心几天。

坐上车,伯德捧着药问出了自己的困惑,“是谁通知你们过来的?”

贾尔斯两只手把着方向盘,不着痕迹地滞了滞,“老熟人迈克尔辛,早上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要去金丝雀码头找巴特利特奥兰多,他拦不住你,又觉得你会出事,让我赶紧派点人手把你接走。”

原来是他,伯德心中暗忖,“他在替阿洛怀斯曼做事,你知道吗?”

“知道,两年前就知道了。”雪天,贾尔斯不能开快,和前车保持一定距离,“他找你是因为阿洛怀斯曼?”

“是,”伯德没有隐瞒,“阿洛怀斯曼也在寻找加里韦斯特的下落,他在撺掇我利用布兰温接近阿尔弗雷德格林问清楚是否知道藏身地点。”

贾尔斯哼笑了声,“我早该料到,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知道你在哪?你消失的那天,少爷找遍了温莎小镇你可能会去的地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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