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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回公爵府处理其余的事。期间他陪伯德与亨利戈尔丁游览了雾都的街市和名人景点,就餐去的提前预约高级餐厅,晚上又到怀斯曼家族经营的平民酒馆里喝酒。

这几日戈尔丁反复提及到伯德的新婚妻子,他认为作为伯德的同学兼朋友,是该见一见这位能使伯德愿意结婚的女士,毕竟他太好奇对方的长相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容貌会令伯德改变单身的念头。

“她家室显赫,父母平常是不允许她见外人的。”伯德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见谅了,等以后吧。”

亨利戈尔丁眼睑眯起,直勾勾盯着对面座位的伯德,“那你是怎么认识人家的?她不被允许叫外人,你不是外人吗?”

伯德撒谎的样子很坦然,“别忘了布兰温是我的哥哥。”

说着,他还目光往旁地一挪,落在正在喝酒的布兰温身上,“我是因为他才结识了我的妻子。”

酒馆喧嚣的氛围让里面的温度都是热乎乎的,布兰温不仅解下外套,还把内衬的领口松开,露出佩戴在颈项的链子,垂下的吊坠被未松纽扣的衣领挡住了。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他故作糊涂地说,“我以为是你在外疯玩认识的。”

伯德听出布兰温的言外之意,还在为那些环绕他的莺莺燕燕揶揄他,“我。”

他仿若噎住了,换做在家里,他已经动手要打布兰温的屁股了,现在碍于戈尔丁在不方便发作。

戈尔丁有种看戏的错觉,他总感觉伯德与贵族少爷间存在着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还瞒着帮了你的格林少爷,交往,结婚了。伯德,你真是个大混蛋。”

布兰温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看去别处,没有同戈尔丁一起调侃伯德。

戈尔丁有种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的羞耻。

闲聊中,布兰温和伯德觑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走进酒馆,在短暂的东张西望后,径直朝他们的方向步近。那男人正是酒馆背后的老板,与他们有点渊源的阿洛怀斯曼。

他们瞬间提高了戒备心,唯独亨利戈尔丁不在情况内,相互介绍的时候还热络地和个黑帮头目握手。

有几年不见阿洛怀斯曼,需要联系时都是贾尔斯通过电话进行的,今日一见倒是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只是五官长得更开了。

“你们不管什么时候来,在我的酒馆一切免费。”阿洛怀斯曼没坐下,一手搭着戈尔丁后边的椅背大方说,“不用客气,都是多年的老熟人了。”

戈尔丁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他这是沾了贵族的光了,反倒是对座的两位面上没什么表情,也不怎么说话,他似乎意识到里头的不对劲,笑意也渐渐收敛。

他们貌似不太喜欢这个阔气的男人。

“格林少爷,我们好久不见了,能否换个地方聊聊。”阿洛怀斯曼保持着微笑,像是没看不见他们冷漠的反应,主动开口邀请。

伯德立刻抓住了布兰温的手腕,很显然不同意。

阿洛怀斯曼把小动作看在眼里,友善地解释,“是关乎海贸的事情,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生意上的事,布兰温没深入接触过,你找他没用。”伯德板着脸,态度十分坚决,“怀斯曼先生还是找相关的商界人士帮忙吧。”

阿洛怀斯曼面皮带笑,眼神却并不是那么和善了,他也在无声的对峙里体会到伯德的今非昔比,这个孩子以前可不会那么瞪着他,看样子是成长了不少,已经不再需要对他假意友好了。

在戈尔丁的眼中,气氛诡异地僵持着,他大抵猜到这个叫阿洛怀斯曼的男人身份不一般。

布兰温喜欢伯德现在的表现,他也笑着,没有一丝凝重地看着怀斯曼。

“很抱歉,是我唐突了。”阿洛怀斯曼先打破了僵局,也先低下头,“我不应该打搅三位喝酒的兴致,改天再约您,少爷。”

“谈谈吧。”正当怀斯曼要离开,布兰温出声叫住了脚步。

他适才没有表明态度不是在惧怕阿洛怀斯曼会不怀好意,仅仅是单纯地喜欢看伯德为他挺身而出的模样,就如同小时候,他保护他一样。

伯德不由地担心,“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谈的。”

布兰温口吻轻松地安抚他的爱人,“没事,你陪戈尔丁继续喝酒,我一会就回来了。”

“放心吧,他可是格林公爵府的未来继承人。”戈尔丁也安慰两句,“谁敢动他,除非不想活了。”

既然布兰温答应,伯德只能眼睥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远离他的视野。

他一想起阿洛怀斯曼离去前投来的挑衅,他就难受地牙痒,“我不是担心那个垃圾伤害布兰温,我只是不愿意布兰温和这种人独处。”

他太清楚阿洛怀斯是个怎样的人了。

酒馆二楼有间算账的办公室,阿洛怀斯曼将布兰温请到楼上,品尝他从法国卡蒂埃家族购买的香槟。

布兰温的外套让伯德拿着,由于酒劲上来和屋子里的通风不太好,他热的把袖子也挽起来,坐下后长腿一叠,说:“聊什么?”

阿洛怀斯曼往酒杯填了冰块,再倒香槟,然后走来递给布兰温,“尝下口感,市面买不到的。”

布兰温握住冰凉的杯子,先闻了闻酒香,好奇地尝上一口。

“聊爱尔兰人的事。”阿洛怀斯曼也喝了口,把盛酒的玻璃瓶搁在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爱尔兰人。”这个话题是布兰温始料未及的,他品着舌尖的余香和口感,“你们什么时候和他们产生交集了。”

“去年。”阿洛怀斯曼是接到酒馆老板的电话,故此过来和这位格林少爷见一面的,他坦白说,“他们在您的慈善晚宴上制造了混乱,又盗走了一批武器,为的是回到他们的地盘上发动内乱。我派手下分散盯他们很长时间才摸到他们在郊外的据点。”

敏锐的布兰温眨眼记起去年报纸中报道,他问怀斯曼,“是你的人把他们全毒死了。”

阿洛怀斯曼只能承认,“是,但这是公爵的命令。”

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格林公爵是个心狠手辣的贵族,“不能留一个活口。”

“之后呢,按理说这件事应该已经处理干净了才对,怎么还没结束?”

“可能是死的人太多又或者其中有重要人物,现在他们正潜伏在城市中四处打听当日那批偷运军械的爱尔兰人的死亡真相。”

布兰温撂下酒杯,思索着,“你该找我父亲,而不是我。”

“以公爵的处理手段,他不会插手的。”阿洛怀斯曼殷勤地倒酒,“所以我希望能从您这里得到一点处置这件事的建议。”

布兰温却不动酒杯了,头顶的白炽灯照得他晃眼,“我给不了你需要的建议。”

阿洛怀斯曼试探地问:“那我能否自行处理?我是唯恐自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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