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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挟我。”
孟雪鹤在她身边坐下,紧紧注视:“到底怎么了?”虞荞这是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她绝对遇到了大事。
“我……”
眼珠慢慢转回来,虞荞抿紧唇,把指尖攥得发白,“好像快要找到真相了。”
“……什么真相?”
“我爸的死因。”虞荞鼻尖发酸,声音颤抖,“就在刚刚,又有一个人死了,和我爸的死法一模一样。”
孟雪鹤延长了自己的假期,把五天硬生生拉到十天。
反贪局的工作得继续,但孟雪鹤不隶属反贪局,他全权代表虞荞,参与了这场“机甲自燃案”的侦查。
与四十六星相同,在事件伊始,三十八星方面也一口咬死是维修人员“操作不当”,考虑到他是因公殉职,政.府可做出超额赔偿。
而确定维修人员的家属坚决拒绝这一说法后,孟雪鹤当即联系了应急管理局,启动安全生产事故调查,由副局长亲自跟进。
白天进行常规调查、书面批阅,一到反贪局的下班时间,虞荞便第一时间赶到事故现场。
机甲被烧的不成样子,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虞荞胸口剧烈起伏一瞬,她握紧掌心,看向战战兢兢的工作人员。
“请问这款机甲多少钱?我要买一架。”
……
虞荞孟雪鹤一夜没睡,将那款机甲徒手肢.解,几乎要把每个零部件都单独拆出来。
第一缕晨光折射进入房间时,虞荞拿起了电容阵列之间的隔板。
是塑料的,薄薄一层,一折就碎。
可是,作为超高密度电容的隔离保护层,隔板材质是有严格规定的,最低最低,也是某种特定的复合材料。
偏偏问题不止这个。
机甲设计基础中明确说明:为防止断电断压导致出口被关死,所有主要检修口、逃生口都应有一套纯机械的、杠杆式的手动解锁装置,可不知为何,这款机甲直接少了相关系统。
换而言之,如果机甲因故障被“关死”,那被困在里面的人只能等待外界营救。
但如果这时候机甲自燃了呢?
那样狭窄的空间,里面的人怎么逃过熊熊烈火,又怎么远离滚滚浓烟?
被发现、被救援需要未知的时间,可被烧死、被呛死却是短短一瞬间的事。
虞荞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是这个原因。
居然是这个原因。
没有人要害陈岭,只是有人出卖了自己的良心。
第68章 分手 为什么偏偏是他
首星深夜, 万华庄园。
“周上将,您能不能管管虞荞,她最近真的太过分了, 我们必须来找您说说!”
第四个电话,内容有90%的高度重合。
周峋冷眼:“你又想说什么?”
“上将,虞助部是不是疯了?最近五天, 我们已经交出去八位中层了, 她难道还觉得不够?整整一百多亿啊。”
电话那头的人勉强维持镇定, 可细听还是咬牙切齿。
周峋没大反应:“她查军队了吗?”
对面人一哽,随即小声道:“现在是还没,可谁知道以后的事?上将, 您知道的,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虞荞心里有分寸, 知道什么不该动。”周峋问,“她怎么会突然严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挑衅她了?”
电话中的人就差捶胸顿足:“上将, 我们怎么敢?谁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自从中心城下城区突然出了件机甲自燃的案子, 也没什么新鲜事。”
而他之所以知道这种小事, 是因为孟雪鹤找了关系,要求彻查。
“……机甲自燃?”
有些熟悉的字眼传进双耳,男人皱了眉,某个微小念头闪过, 他眉头更紧。
“那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找谁都没用。”
说完,他挂断电话,转而联系了另一个人。
平淡疲惫的女声响起:“哥,怎么了?”
周峋开门见山:“周屹, 军队里的账平了多少?”
“他们效率太慢,我下了场,才赶在今天彻底做好。”周屹隐隐不满,“某些人太嚣张,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半点不知道收敛。”
周峋停顿了一秒,“必要时候推几个人出去,不要轻易下虞荞的面子,周家也不缺小中校。”
“我知道。”虞荞未来迟早要改姓,周家人都清楚。
“好,没事我先挂断。”
“还有件事,正好你打了电话,我趁着这时候说一声。嫂子的路人缘很好,哥,你打不打算推她从政?”
周屹试探性地问。反正现在政坛乱的很,他们周家多插点人手也没事。
“她没那个本事。”周峋拒绝,“挂了吧。”
周屹不再坚持:“好吧。那哥,你平常也注意身体。”
“知道。”
六小时后,三十八星的太阳刚刚落山。
“今天不能再加班了。”
孟雪鹤卡着点进临时办公室,不由分说收起所有档案袋,冷静讲事实,“五天时间里你总共只睡了十六个小时,虞荞,真觉得自己是铁人吗?”
他余光瞥周围人:“大家下班,好好休息。”
他们没一个人动的,全都等虞荞的指令,直到听到一声无力的“走吧”,才纷纷起身。
临行前,周灿又转身,半蹲在虞荞腿边,仰着脸确认状态:“助部,您真的没事吗?”
虞荞勉强勾唇笑笑:“下班了,可以直接喊虞荞。我没事,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
“……好。”周灿抿唇起身,又看向孟雪鹤,点头告别,“孟助部再见。”
他应一声,算是回应。他单手拉起虞荞,自觉帮她套大衣,“先回去吃饭。最近你不怎么吃东西,抱着都硌手。”
其实孟雪鹤更想说你又瘦了。但话到嘴边,觉得矫情,于是咽下不说。
“那就把手剁了。”
虞荞不知道他曲折起伏的心事,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地怼人。
孟雪鹤只当没听见:“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都行,配点酒,我想喝。”
“嗯,听你的。”
孟雪鹤原先只准备了瓶低度数的红酒,但想到虞荞这五天的过度镇定,他思索片刻,然后默默起开红酒塞,倒出一杯后,把高度数的白酒兑了进去。
喝醉了,或许能发泄出来。
虞荞没怎么喝过酒,闻着红酒的味道,她觉得不太对劲,但又不确定哪里不对劲。
望着对方困惑不解的眼神,孟雪鹤率先抿一口,淡定挑眉:“风味不错。”
虞荞试探性地抿一口,她苦脸:“味道好怪。”
“哪里怪了?这牌子一直都是这个味。”孟雪鹤面不改色,又喝一口。
看他这样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