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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最有体会的一件事,就是不要预支恐惧。
十六岁后自己所做的事,都是她十六岁之前从不敢想的。可事实证明,她做了,也没发生什么。
明天的问询同理,没必要提前害怕。
安抚好纪双,虞荞低头滑动光脑屏幕:“对了,铮铮姐也准备空出时间了,你们呢?都准备好了的话,我开会议。”
段铮有多年从政经验,对于她的意见,虞荞是一定会听的。
……
第二天去国会时,虞荞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自己开车上场。
进入气势庄严的大堂,迎面碰上老熟人。
“虞副局不愧是史上最年轻的中将,这种单刀赴会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说话人是一个老气横秋的Alpha,虞荞认得他,是晏家人,肖承的舅舅之一。
虞荞莞尔:“晏参议过誉。不过我很好奇,我不是来参加紧急听证会的么?怎么听您这意思,倒像是来吃断头饭的。”
她四两拨千斤,淡定落座。下巴维持着轻轻抬起的高度,腰板笔挺,丝毫没有千军万马兵临城下的慌乱。
民意党的人呈包围之势将她围在中心位置,虞荞的战友只她一个,依旧面不改色。
【不得不说,虞荞这胆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换成别人估计早吓得软腿了】
【民意党这事做得过分了吧?再怎么说虞荞才二十岁出头,一堆四五十的人围剿小年轻,怎么看怎么怪】
【最怪的不还是肖承吗。。。昔日恋人变仇敌,真是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什么心情】
【想把对方弄死的心情呗。这是国会,又不是片场,指望政客讲真情,还不如指望资本家自愿捐献所有财产】
弹幕纷纷扰扰,当事人稳坐钓鱼台,很快,问询正式开始。
“虞副局,针对姬家的清查活动,您是否承认自身调查带有为殉职好友复仇的私人情绪?”
有人急不可耐,虞荞淡定如初:“首先我想申明——据我所知,蒋争福女士的死因与工作无关,系个人原因,不可用殉职二字概括。其次我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要为她报仇呢?莫非姬家真的暗中伤害逼迫了蒋争福?蒋检察官之死,难道与姬家有关吗?”
三言两语,她把话题掰到对自己有利的角度。
那议员一愣,肖承轻飘飘略过他一眼,他马上低头沉默,肖承接过话头。
“虞副局想多了。网络声音纷杂,难免有人浑水摸鱼试图煽动公众情绪,河议员也是受其影响。”
虞荞弯唇,不冷不热:“是么。我对河议员的个人能力表示深重担忧,身为代表选民意志的众议员,却一味人云亦云,真是愧对大家的选票。”
晏家人冷眼:“虞副局,今天是针对您的问询会,不是您随意指责他人的秀场。”
“从未有人阻拦过你们的问询,奈何立身不正,只得遭人唾骂。立身极正的您请继续。”
肖承皱眉,率先出声:“姬家财团未宣布破产之前,曾大大分摊了首星下城区公民的工作压力。可虞副局不打任何招呼,直接将其名下所有工厂产业查封关闭,请问您有没有想过,这会给普通公民带来多大的失业困扰?从某种层面来说,这难道不是一场极其严峻的经济破坏行为么?”
“肖参议说笑。说到底,这些公民是姬家产业的受害者,政府应从姬家被查封的财产抽出一部分、用作专项补偿基金才对。”
虞荞笑意不达眼底,“四十五天前,我就向国会提出了该构想,然而至今尚未得到回复,针对此情况,肖参议真的要问我有没有心系公民吗?我严格遵守宪法法律,从不干预国会政治,所以国会内部究竟如何处理这一构想提案,我是完全不知情的。”
方案我反贪局给了,结果你们国会压了,能怪谁?反正怪不到我头上来。
肖承转眼看向姚行,她一脸茫然:没人交给我这个啊。
肖承不说话,晏参议便冷笑接着道:“国会事务繁忙,一时忽略在所难免。但素来以‘人民卫士’形象示人的虞副局,在自身提案未获响应的前提下,您就不想着向上反馈、主动催促么?”
“我们曾一一采访失业人员,调查结果展示,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姬家的补偿金。虞副局居然忍心看着他们过着困顿生活?”
听了他厚颜无耻的一番话,虞荞也扯扯嘴角:“反贪局只有办案能力,不管财政支出。既然国会已然派人介入调查,为何失业者至今仍未获得政府赔偿?”
姬参议一愣,虞荞话语不停。
“再者,您怎么知道我毫无表示?在决定查封姬家财团的前一天,我就从个人账户里调出了三亿星币,足够保障所有人员的数月工资。对□□党而言,爱民是为官之本,我们从不屑把这些事挂在嘴边,却不想如今成为了民意党肆意攻讦的理由。”
说着,她的语气愈发嘲讽:“想必您接下来还想问我千亿资产、是否涉嫌贪污受贿的事吧?既如此,我也就提前做出说明好了。”
“十七岁那年,我的继父曾向我转让价值三十亿星币的总财团股份,以做生日礼物;十八岁时,继父、兄长再次分别赠与我数家集团子公司股权,同时设立亿级家族信托;与孟雪鹤订婚后,他将自身名下三分之二的资产全部转到我名下;最近几年,我的投资活动也是全程公开透明,大家可以随意查询。眼光独到、投什么赚什么,这总不是我的错吧?”
这次,她不等人问便主动回应了网络舆论格外关心的问题之一,按时间整理,有理有据。
肖承目光沉沉:“那么,虞副局可否清楚孟副局近年来参与的各项活动?作为未婚妻,未婚夫的所作所为您真的毫不知情么?您看似立身端正,但知情不报,同样是反贪局副局大忌。”
虞荞反问:“我为什么要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人人生而自由,我不喜欢一一过问他的事宜。更何况工作原因在这摆着,我们聚少离多是常事,好不容易见一面,为什么要整天聊工作谈生意?这不是恋人间该有的状态。”
她说谎话不打草稿,底气十足。
“以及,如果孟雪鹤真的犯了法,您应该做的是收集证据、实名举报,而非紧急询问我。毕竟按您的亲近理论看,我有极大可能包庇我的未婚夫,不是么?”
……
一场为时五小时的高强度问询,硬是没把虞荞问愣过一回。
民意党沉默,弹幕上的民众却彻底聊开。
【虞荞这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转得太快了!别人丢她一个问题,她马上就用同种手法踢回去】
【其实不是人家脑子好用,是她性格太强势。你们没发现吗,虞荞的进攻性强到离谱,说白了,今天明明是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