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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呢?

这个秦王更迭速度,感觉不是过了三四年,而是过了三四十年。

嬴渚百思不得其解。

并开始监督嬴政练武。

孩儿啊!你可得稳住啊!上一个三天,你爹三年,你可别也跟着短命啊!

咱们老嬴家的可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在这三年里,嬴政以无可争议的姿态坐上了新任太子之位。如今嬴子楚逝世,他自然也是下一任的秦王。

虽说他年纪尚小,还不适合亲政,但这不是问题。这三年来,嬴政手下多少也有了一些势力。虽说难以与吕不韦分庭抗礼,但谁说吕不韦就是他的敌人呢?

善于投资的吕不韦,已经「半推半就」上了贼船。

虽然老主子死前把嬴政托孤给他,还让嬴政叫他仲父什么的。但吕不韦的眼光何其毒辣,嬴子楚他还能把握把握,嬴政?

算了吧,与其趁着小欺负欺负,然后被清算,不如伏低做小一点儿!

因此,咸阳城内,如今的局势是,大部分宗族与部分大臣为嬴政一派,小部分宗族和部分大臣为楚国一派,还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先王遗产,谁也不站,还在观望。

吕不韦明面上站的是观望,和嬴政不咸不淡,还隐隐有些要压制少年秦王,争抢权力的意思,暗地里,反手就把楚系的不少来拉拢他的人告到了嬴政面前。

崽儿啊!仲父…呸!本相只支持你嗷!

你爹没了,我那不就是留给你的么!那四舍五入我天生就是你的大臣,清清白白没有前科好吧!

所以以后可不带翻旧账的!

没办法,任是谁被连着秦王带王后的托付,也是会胆战心惊的。

虽然赵姬根本不需要,人家的脂粉与夫人外交搞得也是很不错的,奈何嬴子楚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硬是留了那么段话,吕不韦当时看着嬴政似笑非笑,听话的拉长了声音叫他「仲父」,感觉心脏都快跳散架了!

这几年下来,公子政其实也没有对其他公子如何,可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已经优秀到能够压制其他公子的光芒。

也有越来越多的臣子,将目光投向了嬴子楚的这个长子身上,秦国连续几代明君。哪怕是嬴子楚,嬴柱这样的短命倒霉鬼,也绝非平庸昏庸之辈。

否则,在这七国混战的大争之世,秦国又如何浩浩汤汤的一次又一次拉起大军,入关交战?如何成为其他六国咒骂畏惧又避之不及的存在?

也是因此,秦国对于公子们的教育是十分上心的,对秦王的遴选也是十分认真的,靠干妈上位的嬴子楚都尚且是有识人用人的能力,何况这次他们看向的是嬴政呢?

千百年来或褒或贬,可开创一统王朝,封建帝制的含金量,永恒不变。

提前入伙的王家,陆陆续续在这三年来倒向嬴政的臣子,足可以证明嬴政的威望与手腕。

吕不韦自然也对此有着清楚的认知。

他虽然以长者的身份自居,可对上嬴政的气势时,往往会不自觉称臣,会深刻的明白,自己可以教导他,辅佐他,却不可能取代他。

既然如此,吕不韦又怎么敢当真接下那一声仲父呢?

嬴子楚死后,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过这个称呼。

嬴政即位同年,消息传开,楚越之地。

殷灵毓正在阻拦两方势力的争斗。

说是势力其实是高攀了,不过是两个山坳中的村寨,既要祭祀河神,又不肯出自己家的儿女,因此争吵不休,兵戈相见。

这几年来这样的事情殷灵毓也见得多了,只带着连帛和付绸,去教授他们该如何因地制宜,兴修水利。

“你们看,此处便是一个小型的冲击平原,地势平缓。因此常有河水泛滥,理应束水冲沙,加固堤坝……”

连帛和付绸都算是她的门客,连连点着头,远处的百姓虽然听不懂,可也渐渐明白,似乎不用再将儿女沉入江中,来换取风调雨顺。

第二百零六章 玉珏

倒也不是他们想这么乖巧的听课。

主要是在他们还拿着锄头扁担树棍的时候,人家远远几把弓拉开,一箭射到脚边。然后叫他们放下武器,举起双手退后。

他们那是真的瞬间冷静下来,眼神清澈,乡邻友爱了。

结果呢?还以为是什么杀人成性的匪盗,近前来却是一年幼的公子带着几个随从,先是朗声告诉他们求神不如求己,然后就开始现场考察起了这片河谷平原要如何发展。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百姓也逐渐大胆的凑上前,有那胆子肥的就接话。

“贵人,您既说,我等能靠自己的手,让河水不再泛滥,那……那从前的祭祀,全然无用么?”

那位眉目风流皎洁的小公子是那么的温和而坚定,开口道:“是无用的。”

“即便尔等将至亲至爱之人,缚手沉江,也并无神来管控河水,管控风雨。”

“所以,不要再献上祭品了,我会助尔等穿沙砺水,驯河归田。”

“不必再以有用之身,祭祀无用之神。”

地上有几个人瞬间软倒在地,哀哀哭泣起来。

负责主持祭祀的那巫觋不信,高声道:“公子非神,何以知神意?”

“何必知神意?何处有真神?”殷灵毓反问他。

巫觋支支吾吾,然后举起手挥舞起来,直接开始自欺欺人的原地跳大神。

殷灵毓早已习惯,熟练的一挥手,自有连帛跳过去把人拿下。

连帛是她救过的一位剑客,和付绸一样都是执意跟随她的人,只是付绸稍文弱些,而连帛更擅武艺,所以也大多是他来主动出手。

那巫觋气的开始乱喊,只说什么「巫神在上」「河伯显灵」,一旁的村民最开始有些畏惧,可见什么事也没发生,有个哭的狠的妇人一骨碌的爬起来扑了过去。

“你还我阿妹!还我幺儿来!”

她嘶声叫喊着,恸哭着,摇摇晃晃,没几下就在挣扎中滚到了地上,可怜,可悲。

她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备受煎熬,眼泪不住的往外冒,耳朵里嗡嗡直响,随后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莫哭。”

“我知晓你难过,但,就当为了不要再有你亲人一样的人,也暂且放过自己,好吗?”

渔靠在殷灵毓怀里,放声哭了个痛快。

然后,在从小到大的鬼神笼罩里,第一次挺直了属于人的脊梁。

“我…我能帮您做什么?”

“不,我…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她抓着殷灵毓的衣袖,哭肿了眼睛,她分明也不老,人却像是枯木,只是如今,她那殷切的目光,好像边角处的一抹新芽。

渔家中会织网,会打渔,所以她叫渔。

因为靠河吃饭,所以渔家最虔诚,最听话。

渔的阿妹织,渔的病怏怏的小儿子田,都陆续成了祭品。

渔只能告诉自己,神这是愿意收下阿妹幺儿,神总会带他们过得好不必再吃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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