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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的亲卫拼死护着他后撤,可汉军咬得太紧,一名汉军校尉抡起长戟,狠狠砸翻一名挡路的匈奴,血溅了满脸也顾不得擦,只管往前冲。

杀敌!杀敌!

封侯!封侯!

伊稚斜单于的亲卫拼命收缩防线,试图用血肉之躯挡住汉军的推进,可汉军的环首刀比匈奴的弯刀更利,铁甲比皮甲更硬,战马冲撞的势头更猛。

一名匈奴将领刚砍翻一名汉军士卒,转眼就被侧翼刺来的长戟挑下马背,血沫从他嘴里喷出来,还没落地,汉军马蹄已经碾过他的胸口。

霍去病盯死了伊稚斜单于的狼旗,长枪所指,汉军骑兵像铁流一样碾过去,匈奴人试图用骑射拖延,可但凡他们往后稍稍一撤,汉军的雷神便大发神威,试图迂回的匈奴轻骑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伊稚斜单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见过汉军打仗,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汉军。无论从什么方面都碾压了他的勇士,逼得他们喘不过气。

“单于!走!”一名亲卫拽住伊稚斜的马缰,厉声吼道。

是的,己方阵型大乱,军心不振,颓势已显,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伊稚斜单于咬牙,终于调转马头。

可霍去病哪会放他跑?汉军骑兵分出一支,直接截向他的退路。

匈奴人拼死阻拦,可汉军的刀锋比他们更狠,更硬。

伊稚斜单于狼狈逃窜,赶上来的卫青接手了战场。

匈奴大军尽数覆灭,而伊稚斜单于与狼居胥山山脉中被一颗手雷炸断一臂,亲卫几近全军覆没,最终被抓获。

长安,未央宫。

刘彻霍然起身时带翻了案几,竹简哗啦散了一地。但他根本没去管,而是盯着跪在殿中的信使,声音压得极低:“再说一遍。”

信使额头抵着地面,欣喜若狂:“卫大将军与骠骑将军合击匈奴于漠北,斩首七万余级!伊稚斜单于被生擒!汉军已至狼居胥山!”

刘彻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尾泛红。

终于,终于。

他赢了,大汉,胜了。

“好!好!朕要封禅!”

刘彻大喜,欲亲往漠北,群臣骇然色变。

陛下,是您疯了还是我们上不动谏了?

那漠北是您能去的吗?泰山还满足不了你了?那边多恶劣啊?您要去啃沙子还是喂狼?

刘彻很是不爽,但最终也只能吩咐卫青霍去病,殷灵毓他们代自己祭天封禅,甚至还特意吩咐几人,给自己带点狼居胥山上的沙土回来,他也要看看匈奴的劳什子神山。

另一边,接到刘彻的旨意后,霍去病在山上垒了个土堆,插了杆旗,祭文那叫一个言简意赅:“天听着,匈奴完了。”

别说专管这些的太祝官,就是殷灵毓也扶额。

第三百四十八章 倾慕

于是到底还是由负责这些东西的官员们折腾了几天,才将祭天仪式完整的走了一遍,写了祭文,修了祭坛,宣告匈奴的灭亡。

大军浩浩荡荡,踏上归途,带着他们的战利品,还有俘虏。

霍去病抱着狼居胥山沙土回长安后,刘彻对着土堆慷慨陈词半日,又提了伊稚斜单于,好生满足了一番自己骄傲快活到爆棚,急需分享给旁人的心理。

至于伊稚斜单于怎么想……刘彻为什么要管?

刘彻叉腰.jpg。

众人立下大功,封赏也极为丰厚,李广再次被扎心。

儿子都快赶上他这辈子的奋斗了!他这个当老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李敢喜滋滋回家嘚瑟,李敢被赶出家门,李敢被卫青带回府上生闷气。

“我爹太不讲理了!”

霍去病还没那么欢迎他个外人来打扰自己一家人呢,尤其看到李敢狼吞虎咽,连着嗦了两碗米粉。

这可是灵毓的新菜谱!他还没吃够呢!

哼!一会儿就让人再煮一碗!

再想到从前他那副不服气的拽拽的模样,霍去病抱臂调侃道:“你不是最爱吹你爹对你好吗?怎么现在不认他了?”

李敢一抹嘴巴,急了:“爹再好,也不能拦着我当爹啊!这一打仗,我儿子都多久没见着我了?我再不回家,这小祖宗估计都要把我忘了!还有我家女儿!我都没回院子!没见着她呢!”

“噗!”霍去病这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转身去库房翻了翻,找了些宝石扔给李敢:“拿去给孩子玩儿吧,或者打个眼儿,穿上长命缕带也成。”

大汉尚玉,这些西域宝硬多是异域风情,刘彻赏给霍去病不少,霍去病也不稀罕,还想给殷灵毓镶剑柄来着。

李敢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没有那么多矛盾,又有殷灵毓这样更强大,更包容的人作为调和,李敢也终于开始放下了架子,真心的与霍去病等人相处,同时暴露了自己的话痨本性。

霍去病倒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李敢嚷嚷着的样子,跟斗鸡炸毛似的。

至于从前李敢的小情绪,霍去病就没在乎过。

没必要。

今年的稻种长势良好,而棉花的育种仍在进行,卫子夫已经带着人琢磨出了棉弓等物。

卫青,霍去病漠北大胜,封狼居胥的消息传回长安后,朝野沸腾,卫家的声势一时无两。但她却清楚,刘彻可以容忍外戚建功,却绝不会容忍外戚势大难制。尤其是她的据儿渐渐长大,朝中已有人暗中揣测「卫氏当兴」。

那她此刻……

卫子夫扬起一个笑,让刘据去找刘彻。

刘据仰头,有些疑惑:“母后为何不亲自去?”

卫子夫指尖轻点他的额头,笑道:“傻孩子,你父皇刚得了大胜的捷报,正忙着与朝臣议事呢,母后贸然过去,岂不是扰了他?你去,他见了你高兴,自然就肯歇一歇了。”

其实是让刘据带去好消息,刘彻心情高兴,就有那个闲工夫和刘据展现点父爱了,多积累一些感情基础,对据儿来说总是好的。

刘据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点头,转身往前殿去了。

卫子夫目送他离开,这才缓缓敛了笑意,垂眸思索片刻,转身吩咐宫人准备酒菜,特意选了刘彻喜欢的菜式,又让人温了酒。

相处这么多年,卫子夫对刘彻这人也算有些顺毛心得。虽然也只是看刘彻的心情才能决定有没有用,但总比没有好。

不多时,刘彻果然带着刘据来了,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意气,显然接连的消息让他心情极佳。

刘彻大步踏入殿内,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舒心大气的家常打扮,不张扬也不做作,于是唇角微扬:“子夫今日倒是闲情。”

卫子夫起身相迎,笑意温软:“陛下忙碌,妾不过是想着,这样的好消息,总该与陛下共庆才是。”

刘彻朗笑一声,顺势坐下:“朕的冠军侯倒是真给朕长脸!封狼居胥,祭天而还,古往今来,还有哪个将领能做到?朕的皇后也有本事!的确合该庆贺一番!”

卫子夫顺势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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