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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了奢侈一把!给它全造喽!”

饼子入口绵软,带着微微的甜味,万谦吃得急,噎住了,袁珠赶紧递上一碗山葡萄酒,颜色紫红,闻着有股松针的清香。

万谦举起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才把饼顺下去,殷灵毓伸手给万谦拍拍背,转头对袁虎道:“袁叔破费了。”

袁虎笑道:"破费啥?你都说了给粮,你袁叔还请不起你一顿饭了?咱可不能丢面!”

说着,又舀了勺狍子肉汤,浇在殷灵毓碗里:“喝这个,这个鲜亮。”

汤色乳白,浮着金黄的油星,殷灵毓啜了一口,又烫又鲜美,狍子肉炖得酥烂,用筷子一挑就散,混着野葱的辛香,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

火塘里的柴添了又添,酒过三巡,袁虎已经喝得舌头打结,还不住劝菜,最终一头扎在桌子上,还是万谦和袁方给他使劲儿抬到的炕上。

天色不早,赶回去不太安全,殷灵毓和万谦干脆就也在黑龙帮住了一晚,等袁虎醒酒。

次日,袁虎带着几个心腹,和殷灵毓与万谦一起踩着齐膝的深雪往黑水沟赶。

窝集部的寨子藏在山坳里,外围插满削尖的木桩,用来防备野兽和官兵。

阿木尔是个高大沉默的女真人,听完来意后,直接摇头。

“我们人少,不想送死。”

袁虎被他气的差点儿没一脚踹过去:“阿木尔!你爹当年被官参局活扒皮的时候,你跪在雪地里发过啥誓?现在装鹌鹑?!”

阿木尔握紧了手,面皮抽动,显然强自压抑着自己,硬邦邦道:“就三十七个能当战士的族人了,打不过的,都打死了,就再也没人养孩子了。”

袁虎嘿了一声,站起来就想发火,殷灵毓拉住了他,对着阿木尔道:“想活没有错,但真的能活下去吗?”

“你们去年饿死几个?开春官参局估计还要来征壮丁,他们走了,你们还能剩多少人?”

“我们先走了,改日我会匀出一些粮食送来,就当是殷家寨送给孩子们的。”

明摆着就是收买人心,但也就真的很有用。

阿木尔想说无功不受禄,嘴唇嗫嚅了两下,想着眼巴巴整天嗦手指,啃嘎拉哈的那些孩子。因为粮少而时不时就会自己走进深山的老人,到底开不了口。

他们部落还能打猎的青壮年男子妇人太少了,以至于整日奔波,只为了能在朝廷压迫下,勉强果腹。

殷灵毓拉着还有些不满的袁虎,扯了扯他袖口,袁虎倒也不笨,一脸勉强给她个面子的样子,众人作势要走。

阿木尔深吸口气:“你们等等!”

“我…先去和族人说一声。”

殷灵毓等人顺势停下脚步。

片刻后,阿木尔带着几个族人钻回屋子里,还牵来一头驯养的马,一罐酒,殷灵毓眼里逐渐失去光亮。

不是,为什么又是酒啊!

她真的不喝!也不喜欢喝!而且还是这边的烈酒!

前几天喝来取暖也就算了,喝血酒……真的没问题吗?

但这又躲不掉,于是,在几方下属的见证下,阿木尔和袁虎,殷灵毓取了一些马血入酒,歃血为盟。

殷灵毓抿了一口,主打一个意思到位,不过鉴于她才是组织者,没人会和她计较这个。

放下碗,殷灵毓清点了一下需要购买的东西,又和两位首领约定好下一次见面时间,带着万谦,再次踏入冰天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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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往昔

半个月内,殷灵毓断断续续将她所知的势力全部拜访了一遍。

在大雪封山的季节里,有粮就是硬通货。何况殷灵毓能给出的不仅仅是粮草。

除了有些刺头不是很想屈居在殷灵毓之下,然后被殷灵毓全方位碾压一遍,才能变得老实起来之外,一切都还算顺利,殷灵毓也靠着大手笔砸出了一支队伍来。

但仍旧只能算是散兵游勇而已。

殷灵毓要的不是这样的队伍,她需要一支所向披靡,推翻腐朽的清廷的队伍。但又并不是白莲教那样的宗教信仰和推崇光复前朝的产物。

她需要有足够的觉悟和思想的同伴,来和她一起向新世界前进。

所以,又半个月后,众势力陆陆续续搬迁,聚集到一起,在地方最大。因此成为临时聚居地的虎威寨里,殷灵毓再次举办篝火晚会。

当然,鉴于环境条件,是室内版。

也多亏了虎威寨寨主当时脑子抽了,修了个贼大的所谓聚义厅,才能坐得下这么多人,还不能围着圈坐,而是得一排排的挤在一起坐,偶尔在人中间插一个火盆进去。

这段时间以来,殷灵毓常常通过「神秘渠道」,购买大量的精米白面,细盐白糖,一个比一个稀罕,将殷家寨的人喂的满面红光,还给殷家寨的人配备了弩箭,火铳,甚至望远镜。

其他寨子虽然也能拿到粮食,但总归没有真正加入,也就还没有拿取武器的资格,不说别的,单说一个望远镜就让他们羡慕的没边儿了。

再加上殷家寨从前有郎中,治病救人,留下的恩惠遗泽不少,殷家寨的风评名声也是极好,他们也都吃上了殷灵毓送去的好米好面,自然是凝聚力越发的高了。

殷灵毓在最前方拍了拍手:“诸位,今日咱们聚在一起,成为了一家人,也不该说两家话,是不是?”

众人以为是要分什么好东西,忙不迭附和道:“是!”

“对!”

“殷把头大气!”

殷灵毓高声道:“既然如此,大家伙儿也该互相说说掏心窝子话,咱们今儿就好好唠唠嗑!当然!吃喝管够啊!自己上这边儿来拿!”

“我呢?在各位帮主里也的确是最小的,想来大家也都认识我,也知道我家里那些事儿。”

“我爷我奶是郎中跟猎户,当年逃难进山,活人无数,说句不谦虚的话,寨子里老一辈的叔伯婶子,不少都是他们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命。”

“后来康熙封山,官参局拿人当牲口使,我爷我奶带着大伙儿躲进深山,没害过一条无辜的人命,就为了活。”

“再后来,我爹我娘接手寨子,跟朝鲜人换盐,跟商队换布,他俩领着人下山「借」粮的时候,向来还给人留参留皮子抵账。”

“我家上下何曾出过无恶不作的恶人?为何我们还是成了匪?”

“错的到底是我家长辈,还是山下的世道?”

少女站在最前方,声音不急不缓,清澈有力,乌黑的发拿木簪随意挽起,稍显瘦削,身手却绝不可小觑。

这番话也让屋中为之逐渐安静下来。

是啊,殷家人是有口皆碑的好人,善人,哪怕他们中有一些刀口舔血,成天劫道的,也从不与殷家寨为难,就是因为敬佩,也因为要给自己留一条能去求医,借粮的后路。

那为什么殷家会和他们一样,落在深山里,建起殷家寨?

为什么殷家人也是匪?

山外肆意屠杀他们的大老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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