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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不想错过仁宗朝这些好用臣子的好么!

皇祐三年夏末。

殷灵毓提供了详尽的数据,彻底断绝三代之内五服近亲成婚之举。

皇祐三年秋,殷灵毓以水泥示之众臣。

皇祐三年初冬,殷灵毓又改炼铁之法,并制新式甲胄一副。

官员们忙得脚不沾地。

是的,这就是殷灵毓的办法。

她用得很习惯很顺手了,臣子们那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国势日新,怕的是自己快跟不上趟了。

户部,工部和三司的官员们几乎是住在了衙门里。

虽然也有官方宵夜,有加班补贴,有免费住宿。但他们并非人人贪图这些,他们是真的忙。

“张主事,河北路请求增拨水泥的公文又来了!这已经是本月第三封了!”

“让他们排队!太女殿下说了,要先保漕运!”

“可河北路言今冬若无水泥加固堤坝,恐来年春汛……”

“那就让他们照着殿下给的「优先级章程」自己吵去!吵出个结果再来报!”

“这「耐火砖」到底是个什么烧法?怎么又一窑只成了三成?太慢了!快!去将作监请几位大匠来一同钻研!”

王郎中揉了揉酸胀的额角,有气无力叹道:“这耐火砖……殿下动动嘴,咱们跑断腿啊,这都失败第几窑了?”

一旁的年轻主事头也不抬:“王大人,您就知足吧,至少殿下把原理,配方都给得明明白白,比咱们当初自己瞎琢磨强多了。”

“就是!”一旁的郎中点头又叹气:“哎,殿下有能耐,好确实是好,但这也太多事情了,我这头发都快掉光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晓露

王郎中闻言,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头顶,也是悲从中来。

本来头发就不多!一熬夜更是好几根好几根的掉!

那小郎中还说他是伤了肾气,才秃顶的!

怎么可能?!

回去就好好喝药!

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骄傲道:“掉几根头发算什么?你瞧瞧如今这局面!”

“漕运,边备,民生,哪一样不是眼看着在变好?西夏那边,现在被咱们用盐和羊毛训的服服帖帖的!有阵子没生事端了!这都是殿下的功劳!”

这倒是,同僚附和的点点头:“没错!跟着殿下办事,虽然累是累了点,但心里痛快!干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想想咱们现在忙活的这些,将来可是要记进史书的!”

谁还不想搏一个流芳百世了!

皇祐三年冬。

赵祯在殿内烤着火,顺便烤了些栗子,枣子,还有干花奶茶。

这奶茶还是小女儿那里折腾出来的吃食,没少给赵祯赚钱,赵祯自己也喜欢偶尔拿它来换换口味。

不过要说吃花,那还是厨娘们更会研究,殷灵毓只是提了提玫瑰茉莉等花瓣可以一起放进去,她们立刻就能举一反三,现在奶茶种类早就百花齐放了。

赵祯一遍捧着奶茶暖手,一边不时啜饮几口。

旁边的殷灵毓和赵徽柔正在帮他批奏折。

如今送到福宁殿的奏疏,除极少数涉及皇室宗亲或需要皇帝亲自用印的重大决策外,八成以上由殷灵毓和赵徽柔直接批阅处理。

虽然还要再由赵祯过目,但赵祯通常只是略看一遍,笑着点点头,便直接照准用印,几乎不再提出异议。

毕竟两个女儿做的都很好,他并不需要吹毛求疵,只是尽可能尽自己的一些经验,试图帮她们查缺补漏罢了。

但经常是没什么可补的,灵毓聪慧,徽柔细心,都能应对得体。

除了奏折,五品及以下官员的调动,也基本由殷灵毓和赵徽柔决定,只需在任命后带着吏部考核成绩和实际需要,一并报赵祯知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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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三,四品的重要职位,赵祯也多半会先询问她们的意见。

而财政上,也只有每年的岁计仍需赵祯最终裁定,日常的财政开支。尤其是与殷灵毓推行的各项新政相关的费用,几乎完全是由殷灵毓来掌控的,三司使和户部官员已习惯直接向皇太女殿下汇报账目,申请款项。

包括枢密院的日常军报,边将的请示,也会同时呈送赵祯和殷灵毓的案头。

赵徽柔目前主攻的是外交与礼仪,科举,另外还给殷灵毓分担着一部分的财政和民政权力。

赵祯捧着奶茶,眯着眼看两个女儿伏案批阅奏疏,只觉得这大概是做皇帝以来,最惬意的时刻了。

释然,又骄傲。

殿门被轻轻推开,带进一丝寒气。

殷灵毓抬头,只见韩琦沉着脸走了进来,官袍下摆还带着些许雪絮,被殿内的暖气一烘,很快化做一点水痕,沁入了布料里。

“臣韩琦,参见官家,参见太女殿下,辅政长公主殿下。”

韩琦声音倒是平稳,但瞧那眉头皱的死紧,就知道此刻这人心里有多不快了。

赵祯一看他这模样就心里有数了,多半又是为了那个孙沔。

他不动声色地往女儿那边瞥了一眼。果然见殷灵毓已放下朱笔,抬起了头。

“韩相公不必多礼,天寒地冻的,快坐下喝口热茶暖暖。”

少女声音清冽又温和,示意内侍看座奉茶。

韩琦谢恩坐下,却没碰那茶盏,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开始絮絮叨叨的……告状。

“殿下,臣今日前来,实是……唉,又是为了那孙元规!”

韩琦语气无奈,还带着些火气:“枢密院议河北边防增兵事宜,他倒好,上来就说臣「畏首畏尾,徒耗粮饷」!”

“当着那么多僚属的面,就差指着鼻子说臣是庸才了!殿下,您说他这……这脾气,让臣如何协同办事?”

韩琦心里是真憋屈。他自认对孙沔算得上宽容,念其有边才,许多冲撞之处都忍了,平日里也是一再提点。

可这孙沔,简直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而且专挑人多的时候给他难堪。

他韩稚圭也是要面子的啊!

这孙沔,仗着几分军功,简直目中无人!他纵横朝堂多年,何时受过这等气!

狄青那是真不懂,他这分明是故意给他难堪!

殷灵毓听着,并不意外。

因为这半年来韩琦已经和她告过十几次状了。

“唔,河北兵备,确需加强,只是这度如何把握,还需韩相公与诸位同僚细细斟酌。不过,孙枢副这直言不讳的性子,在边事上或许是利器,放在中枢,确实让韩相公为难了。”

韩琦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殿下肯定了他的难处,也没偏袒孙沔,也体谅他的「为难」。

殿下果然明理!

罢了罢了,跟这等浑人计较,反倒显得我气量小了。

“殿下明鉴,臣并非不能容人,只是……”

韩琦叹了口气,语气也又一次开始缓和下来:“孙元规之才,臣是知道的,只是这性情,还需磨砺。”

“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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