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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缦在那一瞬间都忘了尖叫和呼救了,脚下如同铅注,定在了原地。

怕它扑上来,她也不敢掉头跑。

眼见那只白狮有爬起来的征兆,她才踉跄地朝后退去,脚下却一阵发软——

她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雪松和香根草的气息压了下来,莫名的让人心安。

叶延生自她身后托着一下她的手肘,将人揽入怀中,嗓音沉沉:

“阿吟?”

谢青缦反手去抓他的手臂,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有……有有有狮子!”

她的声音在抖,却不忘拽他一起跑。

就是没拽动。

叶延生单手搂着她的腰,不太走心地睨了一眼对面,翻手做了个手势。

他命令下得散漫又随意:

“Layne,趴下。”

那只白狮出奇的顺从,收到指令后,原地趴了下来,打了个哈欠。

谢青缦看着贴在地面上的猛兽,和顺又乖巧,难以置信地沉默了好几秒。

她在他怀中转身,面向他,问道:

“你养的?”

“你害怕?”叶延生似笑非笑。

“是个正常人都害怕吧?”谢青缦没好气地抬高了声音。

望着对面的狮子,她心里又一阵发怵,不争气地将音量降下来,怂怂地抱怨,“我怕它吃人,不行吗?”

她还挺识相。

“京城那边不能养,才找了个地方安置它,”叶延生倒没太当回事儿,半垂着视线,漫不经心地解释,“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再给它选个养殖地,送到别处。”

“哦,”谢青缦语气生硬,有点赌气似的哼了一声,“我占它地方了。”

叶延生望着她委屈又别扭的样儿,不免觉得好笑,语气都和缓了几分。

“说什么呢?”

他宽厚有力的手掌盖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这就让人把它送走。”

那只白狮似乎听懂了,趴在地上,低低地嘶吼了一声,像是在抗议。

“算了吧,我又不在这儿常住。”

谢青缦没想跟一只动物较劲,她只是不爽被吓到——事实上,现在也怕。

像是试图说服自己,她往白狮身上瞄了一眼,心里建设当场失败,又缩了回来。

她揪着叶延生的手,始终没撒开。

叶延生注意到了她的手指,因攥得太用力而骨节泛白,无声地勾了下唇。

难得。

怕成这样,她还知道拉着他跑呢。

他一手环住她的肩,俯身去捞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干嘛?”

不同于嘴上的抗拒,谢青缦身体很诚实地靠向他,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是真的腿软。

“留你在这儿喂狮子?”叶延生反问时,低低地嗤笑了一声,抱她回房。

谢青缦哽了一下。

“其实中间并不相通,你往前走两步,就能发现钢化玻璃。”叶延生勾唇,“胆小鬼。”

有玻璃?

可能是被他折腾得太虚了,也可能是那一瞬被吓得太厉害了,她根本没注意。

反驳的话都还没出口,一阵天旋地转,谢青缦被他直接扔在了床上。

大脑空白了一刹。

她反手撑着床面,坐起来,重新审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两人之间的情形,心底警钟大作,不由得后退,直觉想跑。

这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羊入虎口”!

叶延生握着她的膝盖一拽,将人拖到面前来,挑了下眉,“去哪?”

“要不还是看狮子吧,”谢青缦呜咽了一声,“我觉得,狮子也挺可爱的。”

狮子就狮子吧。

好歹狮子也是猫科动物的一种。

而叶延生,在床上反复无常,和他平日里的衣冠楚楚,矜贵得体完全不一样。

她吃不消。

悬殊的体力之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谢青缦没挣开,反倒被叶延生反剪了双手,压制得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喊了一声“疼”。

叶延生低笑了一声,略松了手劲儿。

“我都没动你,阿吟,哪儿疼?”

他半撑在她身侧,捏着她的柔软,慢条斯理地拨弄。

懒洋洋的声音像关心,更像“编不像样就罚你”的威胁,听得人浑身战栗。

谢青缦这次反应很快。

困在腕间的力道一撤,她立马将手腕横到他面前,就着腕间青印,控诉他的罪证,“你看。”

那是叶延生绑的。

昨晚被他欺负狠了,她哭得厉害,挣得也厉害,偏偏手腕被数据线缠住,越挣越收紧,最后竟勒出一道淤痕。

倒也不怎么疼,但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还没消呢。”

谢青缦埋怨了两句,倒想起那枚佛坠来了,还有叶延生当时那个眼神。

阴鸷,冷淡,又有些不耐烦。

她想得出神,却被叶延生握住了手腕,拇指按在她腕间揉了一下。

“是我不好,”他眸色沉了沉,喉结微滚,似笑非笑,“以后用领带。”

“……”

正常人不应该说“以后不绑你”吗?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叶延生握着她的腰一抬,将软枕垫在她身下。掌心贴着她小-腹,危险地停住,暗示性十足。

“怕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懒洋洋的,意图昭然若揭,“今天不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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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颠倒的一天两夜,天昏地暗。佛坠那件事,最终也没问出口。意乱情迷时,快意和痛楚交织,拉着人陷在红尘欲海里,沉溺不休。她哪还记得问。

只是想想,这场烟花的代价,可太高昂了。

谢青缦都怀疑叶延生是不是嗑了什么药。他的体力,好得有些变态了。

好在叶延生在港城待不了多久。

京城那边疑心,他总不能说自个儿“除夕夜撂下家宴,私人飞机离京,就是为了带小姑娘去港城,兴师动众放烟花,还放纵了两天两夜”吧?

听着都荒唐。

谢青缦没打算跟他一同回去。倒也不全是躲他,而是有些长辈故交,总该去见见,而且新戏开拍在即,她得飞横店。

“来回太折腾了,等初六拜访完长辈,我得去剧组。”

谢青缦目光闪了闪,话里话外都是恕不远送的意思,“反正你也要忙,不用陪我了。”

手腕的淤痕已经消了,但那里还没有,她是真经不起他弄了。

叶延生轻笑,倒也没拆穿她。

最近他事务繁忙,也没空一直陪着她耗。大年初二返京,他直接回了叶家老宅。

年节前后,来往乾和园的人不少。

乾和园内的花卉罗植和主建筑浑然一体,以轴线分布,主次分明,在风水布局上格外讲究。漏窗,照壁,竹林,四合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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