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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始终散漫,语气也算温和,像是在同她商量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可就是这股轻描淡写的劲儿,裹挟着一种悚然的危险感。
直觉让人感到不妙。
可眼下,逃无可逃。
“我——”谢青缦突然就怂了,“我”了半天才闷出一句,“我其实有点好奇,”
她完全不打算接这个话茬,答非所问,“你刚刚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我?”
话题转得相当突兀。
叶延生只觉好笑,却没拆穿她的刻意和生硬:“你不适合。”
“哪儿不适合?”她不服气地哼哼。
“空手夺刀需要近战优势,缴械后,必须让对方失去反击能力。
如果不能制服敌人,侥幸得手了,也会被反制,你应该先学近身格斗。”
叶延生倒是难得的耐心,有问必答,只是视线上下打量过她时,略带玩味。
“而且你体力,”他一顿,笑了,“太差。”
这一两秒的停顿,太微妙,激得谢青缦的耳根一麻,“……你闭嘴。”
叶延生无所谓她怎么想,拍了拍她脸颊,眸色深了几分,“你就想跟我说这些?”
刀尖一挑,披肩落地。
场面朝着不可言说的方向发展,暧昧的气氛也节节攀升。
怕极了再玩下去无法收场,谢青缦缩了缩脑袋,不敢看他,“那什么,我今天不方便。”
没得到回应,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
她小声补了句“真的”,莫名有点心虚,气息轻了又轻,耳垂红得要滴血了,“你——你要是想的话,我帮你?”
禁锢在她腕间的手劲儿忽然一松。
桎梏撤去。
叶延生审度她的眼神很奇特,似笑非笑,说不出来什么意味儿。
“你怎么帮我?”
她没多想,随口应下,“都行。”
叶延生意外地挑了下眉,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捏着她下巴,掰向自己。
距离顷刻间迫近。
高大挺拔的身形覆了下来,像密不透风的牢笼,困住了她。
他漆黑如曜石的眼眸凝视着她,拇指碾着她的红唇,摩-挲而过。漫不经心的语气,意图却如此明显,“你确定?”
他要用什么,显而易见。
谢青缦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似乎生了退意。
迟疑不过片刻,她的脸颊贴向他掌心,蹭了下,很小声地“嗯”了下。
叶延生动作一顿。
身高和体型差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光又被完全挡在了他身后。
男人大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眼底墨黑一片,情绪不明。
谢青缦眨了下眼,想说点什么,声音和气息却被夺去,“叶延——”
“唔…”
控在她下巴处的力道,刚松几分,就再次收紧。
叶延生掐着她的下颌,低头欺上她的唇,强势地顶-开她微张的齿间。
暗影随着他的动作倾覆下来。
室内暗香弥散,半开的格窗外,夜风吹得花影婆娑,掀动一夜春色。
谢青缦被他困在方寸之间,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抵在他肩上。
短暂的缺氧带来些许窒息感。
她身上发软,手上的动作也无力,说不上来算抗拒,还是迎合。
半推半就的反应,方便了他更进一步。
骨子里深藏的狠戾蠢蠢欲动,叶延生握住她的柔软,难以克制地,手上施力。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仅剩的清醒提醒他,别再继续。
他也没再继续。
意识迷乱时,他握着她的脖颈,忽然停下,偏头错开了她的唇。
按在她身侧的手背青筋都暴起。
“阿吟。”
叶延生抱住了她,嗓音低哑,沾染了不可言说的情绪,克制又压抑。
极力平复过的呼吸,依旧能听出端倪。
“嗯?”谢青缦红唇微张,气息凌乱,似乎被折腾得丧失了思考能力。
思绪混乱,意识早已糊成一团。
恍惚间,似乎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她也说不出这感觉的来源:
是声音,是气息,还是视线模糊时,他背光的剪影。
现实、记忆、梦境,在眼前不断重复和剥离,交叠与分辨。有那么一瞬间,错乱到几乎分不清界限。
而后他的声音再次唤回她的意识:
“我只是想你。”
叶延生的唇贴在她耳侧,沾染了几分欲色的嗓音,低冷、沉哑。
“我来这儿,只是想见你。”
第25章 肆意掠夺 荒唐混乱的一隅
还没从那一吻中回神, 也没细想,谢青缦只循着他的话点头,茫然又乖顺。
覆在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轻。
谢青缦迟钝地望着叶延生起身, 出了包间, 脑子里还乱七八糟的。
混乱的思绪从“不继续了吗”, 跳跃到“他怎么直接走了”, 再到“他该不会要去洗冷水澡吧”……一直游荡到室内只剩她一人, 她才后知后觉,耳根一麻。
心脏忽然跳得好快。
明瓦格窗筛落了月色, 如琉璃透光,携着微颤的海棠花影, 漫入室内。
谢青缦抬手碰了下嘴唇,探到了他的余温, 好半天没有动。
长睫落下, 遮去了她眼底不明的情绪。
他从京城到杭安,一千两百多公里,就是想同她接个吻吗?
-
江淮会的一夜, 恍若一个梦。
叶延生同她之间,鲜少有这样的时刻。点到为止的温情缱绻,只留在那个房间。
也只留在那一晚。
次日回到剧组, 谢青缦依旧两点一线,在剧组和学校之间往返。
时间匆匆,一直到立夏,航班才从申海和横店,切换成申海和京城之间——
剧组还剩几幕行宫戏,取景地不在横店,在京西, 是一处清朝时期遗留下来的皇家园林。
临近杀青的时候,遇上一场暴雨。
晨起预告的小雨,在午后倾盆而下,雨落如注,刚升的气温被降下三分。
整个剧组猝不及防,戏拍了一半紧急喊咔,工作人员风风火火地转移设备,搭戏的演员也就近躲到了湖畔的长廊下。
立夏后的暑热未起,便被这场暴雨浇熄。
“这天儿真见鬼了,突然下这么大雨,淋得我跟三孙子似的。”
女二站到廊下,边抱怨边甩了下广袖的落雨,“刚还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撞了下,害我差点一脚摔进草丛里。”
“你应该庆幸,这雨再小点儿,方导就能重拍之前雨中的戏份了。”
男二紧随其后,也被淋了个透湿,“之前可都是道具组‘人工降雨’。”
“别吧。”女二一僵,表情破碎,“上回雨中打戏,直接给我冻感冒了。”
她转身就双手合十,虔诚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