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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似乎是戳到他痛处了。

但这点涵养,他还能维持住,也没计较。

“霍小姐既然对叶延生这么有信心,对自己应该也是,那就玩一局怎么样?”

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牌桌,“你赢了,港城的事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插手。但你要是输了,就怪不得我了。”

“什么?”

不是没听清,而是觉得荒谬。

她家破人亡,差点一无所有,在这人眼里,原来就是一局游戏,随意两清。

“我只说这一遍,”男人笑了笑,明明是平视的角度,他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你该感谢我,愿意给你个机会。”

谢青缦被他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无所谓的态度搞得心底直蹿火。

她冷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你没得选,”男人眸中泄露了几分凶光,有些瘆人,“不玩牌,我们就换成别的,你猜,新游戏还有没有这个容易?”

“玩什么?”谢青缦也没打算跟疯子讲道理,直接道,“你来?”

“不,让她来。”

男人像是觉得她不配,朝一旁正在温杯置茶的接待使了个眼色。接待安安静静起身,一举一动都没什么情绪,只安顺,像个精致的牵线木偶。

玩的是梭-哈。

Show Hand,很适合这场赌局,要么一无所有,要么赢得一切。

各一轮洗牌,刚还泡茶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切牌洗牌的动作流畅而精妙。

这双手,明显是训练过的。

推开牌面。

明牌和暗牌各一张,按游戏规则,一般会从牌面大者开始下注,到第四张牌开始,加到最大筹码,选择底牌是否互换。首轮谢青缦拿到一张黑桃3,对方一张红桃10。赌注已定,她们也不需要加注,只干脆利落地进行。

然后是二轮,三轮。

谢青缦黑桃6和5,对面红桃9和K。

趋势一目了然。

谢青缦能感觉到对方有点“本事”,指尖一翻,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牌。但她依然不动声色,沉默地继续。

第四轮,黑桃7和红桃J。

男人的面上浮起一丝笑意,“霍小姐的手气很好,好像是同花顺。”

随即他又慢悠悠地惋惜道,“但看起来,又没那么好,因为你的对手,似乎也是同花顺。”

谢青缦掀了牌,果然是黑桃4。

黑桃3、4、5、6、7。

对面也亮了底牌,红桃9、10、J、Q、K。

都是同花顺。

只是对方牌面数值大,胜负已分。

“霍小姐,真是可惜,就差一点点。”男人毫不意外,轻藐的同时,又觉得无趣,“我还以为,你能给我惊喜。”

谢青缦冷笑了声。

她是给他准备了惊喜。在对方蔑视的眼神中,她弯了下-身,从脚边捡起一枚扑克牌。

那是一张红桃K。

“我刚刚洗牌的时候,在每张牌侧边划了一下,现在桌上的牌,应该能看到痕迹。”

谢青缦的指尖,在扑克上残留的指痕点了点,语气不疾不徐,“我手里这张,也有。曾少的人似乎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桌上,怎么会有第二张红桃K?”

玩牌出千,在赌局上总会遇到。

早年出千,主要靠下狠功夫练习手法,切牌换牌,只在秒瞬之内。现在就更简单了,可以依赖高科技,靠药水气息,靠微型仪器,门道多到防不胜防。再加上有些人记忆力超群,牌桌上的胜负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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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这个本事的,不是只有他带的人——谢青缦也会。

谢青缦看着男人脸色阴沉了一下,轻笑道,“曾少不会玩不起吧?”

“就算我不认又怎样?你这也算出千吧。”男人眼底冷了下来,“你以为,你有资格坐在这张桌子上?我高兴,可以施舍你,不高兴,你连跪下求我的机会都没有。”

剑拔弩张的氛围,几乎要一触即发——戳穿对方的伎俩,并不能换回对方的心虚和认错,游戏的胜负也不重要,因为制定规则的人,从不会觉得自己需要遵守,反倒想清理掉提出异议的人——眼看局面不好收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有人喊了一声“叶少”,似乎要拦,只是话都没说全就闷哼了声,再没有后续。

砰的一下,格扇门被直接踹开。

叶延生携了一身寒意,踏了进来,身后是捂着腹部,倒地不起的黑衣。

视线在谢青缦和曾昱之间一转。

他嗓音低沉,像淬了冰的刀锋,说不出的锐利和阴冷,“曾昱,你别找死。”

“我还当叶少是来跟我喝茶的,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曾昱端坐在上首,话说得客气,人却动都没动一下,“我只是请霍小姐过来坐坐而已,叶少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叶延生拉开一旁座椅,坐在了谢青缦身侧,“是你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叶少这可就冤枉我了,”曾昱皮笑肉不笑,“你这女朋友,脾气可不小,她才是容易把事情做绝的那个人,这对叶少你,怕是也不好。”

“她性子随我。就算真有什么,我的人,我自会管教。”

叶延生的视线在牌桌上一掠,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门道,微微一笑,“也不怪她心知口快,曾少带的人,手脚的确不干净。”

曾昱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他面上还是温和至极,“叶少说得是,这么没用的东西,是该好好处理,剁了给霍小姐解气?”

谢青缦脸色微变。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玩笑,还是认真的,但他这草菅人命的态度让人一阵恶寒。

寒光一闪,而后是清脆的一声撞击。

叶延生掷出的盖置击中了曾昱手中的匕首,硬是将刀身打偏了几分。

盖置滚落在地。

施加在匕首上的寸劲后发,刀刃在颤,震得曾昱的虎口都在疼。

“别脏了我女朋友的眼。”

叶延生对着那个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接待说了句“下去”,眸色冷淡,又不耐:

“一个听命行事的角色,曾少为难她,也不怕传出去?”

曾昱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他并不敢当着叶延生面儿肆无忌惮,最起码,他不会明着送把柄。很多时候,事情根本不需要做在明面上,他真想教训谁,私下可以有几百种方法。大张旗鼓,是最蠢的一种。他刚刚,只是下不来台。

“叶延生,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跟我过不去?”

“是你在跟我的人过不去。”叶延生起身,握住了谢青缦的手腕,平静地望着他,一寸不让,“霍家还是该姓霍的好。”

居高临下的意态,威势无声地漫了过去,“如果你还要继续,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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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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